叶桦的事情,顾嫣没打算瞒着沈榆成,毕竟这种事情瞒也瞒不住。
沈榆成晚上回来刚吃完饭,顾嫣就叫着他出了门去青年公园跑步,其实跑步就是借口,她是要告诉他叶桦的事情。
站在马路牙子上,顾嫣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且连带着江奶奶之前被叶桦气到b去医院的事情她也说了。
沈榆成脸色铁青,“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这种事情耽误你上班、上课不值当的。”顾嫣直白地说道,“我已经和她说过了让你晚上去给她送请帖,你怎么想的?”
沈榆成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明天去找钱奕辉,钱奕辉就是她现在的丈夫,我把请帖亲自给他。”
“能行吗?”
“人要脸树要皮,我都去找她老公了,不信她还不要脸的。”沈榆成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低低地说道,“抱歉媳妇儿,让你受委屈了。”
顾嫣叹了口气,“我这叫受什么委屈,关键是你。”
叶桦可是他亲妈,哪有这样坑孩子的母亲?这一次幸好有她顾嫣在,如果还是在按照原着中的轨迹在走,那沈榆成得有多悲催?
沈榆成一副,“我无所谓,我都习惯了。”他说着牵着顾嫣的手跑了起来,“我们慢跑几圈。”
顾嫣随着他的脚步跑了起来。
天稍稍热了,跑一会便开始出汗。
心情郁闷的时候,运动是很好的解压方式,一出汗,那些坏情绪仿佛也跟着汗液排出了体外,回去一冲澡,整个人通体舒畅,就很舒服了!
马上要办婚礼了,沈榆铭和他妈也要从首都回来,江奶奶家人来人往的,顾嫣就不好在江奶奶家住了,第二天起来她就搬到顾家去住了。
幸好当时租了一套院子,否则她连出嫁的地方都没有。
顾嫣去的时候也没有带太多东西,只带了些常用的,东西放到顾家之后,她便去了快餐店,昨天一天都没有开门,今天她得去坐镇,就算待不了一天,待半天也得待。
昨晚上王亚琴怕今天不能正常营业,特意去找了一趟顾嫣。
她过去的时候,王亚琴已经开了门,顾嫣陪着她一起打扫卫生,清理后厨,很快的服务员们就陆陆续续地来上班了,不一会的工夫祝勇带着祝波也来了。
祝波已经开始接受治疗了,小伙子一如既往的沉闷不说话。
祝勇却悄悄地和顾嫣说,祝波自从上次开始治疗之后一直都没有再发病,情绪相对来说也比较稳定,据他观察,祝波应该是有好转的,因为他开始懂事了,在家里经常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一丁点的进步,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欢欣的生活的动力。
沈榆成查完房没事了,便去找了钱奕辉。
男人嘛,哪怕是再讨厌一个人,也要装得很亲热,尤其是沈榆成还是他妻子之前的孩子,总要和颜悦色一点,才能显现出来他的“宽宏大量”来。
交通厅离医院不近,沈榆成到的时候,钱奕辉刚刚开完会,沈榆成身姿笔挺地站在他办公室外面等着他,众人一出来就被他吸引了。
长得好看的人,到哪里都能引起关注,尤其是气质上再气度不凡的人。
钱奕辉看到沈榆成就怔了,印象中那还是个沉默无言的少年,一转眼,怎么就跟记忆中的人不一样了?
算起来他也得有三十岁了,周围三十岁的男人是什么形象的他可是清楚得很,像沈榆成这样风姿好看的人,他没见过。
混惯了官场的人,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了,钱奕辉只是怔了一瞬间,弥勒佛一样的脸上就有了和煦的笑容,“榆成?”
“对钱叔,我是沈榆成,您好。”
两个男人握了手,钱奕辉亲昵地托着沈榆成的胳膊往前走,“去我办公室,这么多年没见,你这变化太大了!听说现在找你看病的挂专家号了?”
沈榆成浅笑,“运气好了一点。”
说话间进了钱奕辉的办公室。
钱奕辉五十多岁了,中等身材,身材发了福,一点也看不出年轻时候的样子了,他有些胖,脸上笑嘻嘻的,看上去很和气。
这种位置的人也就是看上和气而已,千万不能被表象蒙蔽了。
越是看上去和气的人,心眼越小,反倒是像齐光明那种看上去严肃的人,脾气性格更坦荡一点。
钱奕辉问道,他走到他办公桌前坐下,指着前面的凳子让沈榆成坐,“你这孩子,小时候倔得很,让你来家里住你也不来,这一晃都多少年了。”
“那时候奶奶还年轻可以照顾我,”沈榆成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掏出请帖放在了桌子上,“四月二十日我结婚,您跟我妈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不过,我妈不同意我结婚,说门不当户不对,她不一定愿意来。”
钱奕辉眯了眯眼睛,“你妈妈知道你要结婚的事了?”
“知道的,”沈榆成语气和缓,“昨天还去我爱人那里闹了一通,非得逼着她跟我分开,说是不分开,让我爱人连生意都做不下去。她找了街道上的人把我爱人的饭店都给封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妈还是这么痛恨我。”
钱奕辉的笑容淡了,“你这孩子,什么恨不恨的,听说你大伯升到ZY部门去了?”
“是啊,前一阵子刚升上去,我大伯最讨厌我们打着他的旗号做事情了,上次我去那边,有人来家里给送了两条鱼,保姆不懂规矩收了,被我大伯知道了,立刻就把保姆给辞掉了。”
沈榆成含沙射影,钱奕辉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你爱人自己做生意的?”钱奕辉问道。
“对,”沈榆成简单地把顾嫣的情况说了说,然后道,“钱叔,我把请帖给您,来或是不来,您来定夺吧,我妈肯定还是听您的。”
“哎呀,这门第着实是低了点,不过没关系,重要的是两个人合得来,日子能过得幸福。”
这话沈榆成听得很顺耳,“您说的是钱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