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快速地抖了几下小花扇,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笑道:“吆,多有『性』格的姑娘,怪不得刘大公子会这么喜欢你,现在啊,连我都喜欢你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倔脾气。”
周小墨看见老鸨的那张圆饼脸几乎笑成扁脸了,她收起颠着的二郎腿,拧着粗腰站了起来,摇着小花扇,走到墙边那一排溜的大桶边,伸手从桶里抄出一蒱水,然后又让水顺着指尖流回桶里,表情夸张的说道,“啧啧啧,这水真清啊,我说玉香,你也两天没有喝水了吧,不知道你能不能把这桶水喝完?”
周小墨低声骂道,死八婆,走着瞧,有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让你三天不喝水,四天不『尿』『尿』。
老鸨扭着腰,像是在秀身段,走到一口大缸前停下,转脸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只要来到我这里的姑娘,从来就没有谁敢不听我的话。碧香,情香,凝香你们三个给我坐到缸上去。”
“是,麻麻!”
几个女孩子稚嫩的声音在南墙边怯怯的响起。
接着,三个瘦弱的女孩走进周小墨的视线里,瞬间揪动着他的心。
三个女孩最多也不过十三四岁,明显很害怕老鸨,经过老鸨身边的时候,她们弱小的身体有些颤抖,在老鸨笑魇如花的注视下,侧身跳着坐到了几口稍小的缸沿上,她们穿着短小的衣衫,『裸』『露』的四肢上明显能看见一条条鞭痕。
“我买你们来是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我天天给你们吃,给你们喝,只要你们乖乖听话,麻麻我怎会亏待你们?”老鸨说着语气忽的加重,“等会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以后谁要是胆敢反抗我,玉香就是下场。”
这就是小厮刚才说的坐缸吗?小厮刚才跟周小墨说过,坐缸是这些刚来女孩子每日必须要做的功课,当时从小厮猥琐暧昧的语气中,周小墨知道这坐缸绝不是好事。
三个女孩赤着脚,双手一正一反分在身体两侧,捏着窄窄的缸沿,大腿后端坐在窄窄的缸沿上,左小腿叠在右小腿上,低着头,努力的保持平衡。
看着几个女孩的坐姿,做过教官懂得人体学的周小墨懂了,这种姿势坐久了,女孩的『臀』部会变得非常丰满,由于这样坐着要用上大腿根处和『臀』部的力量来保持身体的平衡,这样一来,那个部位就会变得多肉而紧实精致。
周小墨的正义和怜悯心压制住了人『性』与生俱来的邪念,他暗骂,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居然能有人想出这种无耻下流的办法来。
顺着门缝,周小墨能看见刘大公子的眼睛流出『淫』『色』,一会看看缸上的几个女孩,一会瞧瞧在南墙边的玉香。
周小墨又起了好奇心,这香玉长什么样呢?
“把玉香给我带过来,我就不相信了,还有老娘我驯服不了的雌儿。”老鸨的语气里有股阴戾。
两名黑衣大汉拽着一个少女走到老鸨面前站好,背对着周小墨。
“你这个小贱人,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治你?如果不是刘大公子怜惜你的身子,我早已治的你服服帖帖,像只小绵羊般任人摆布。我买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吃闲饭的,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鸨的面目因为阴笑而变得狰狞起来,“香玉,知道咱这为什么要叫一度春风楼吗?”
玉香摇着头:“不……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们这呀,有一种『药』,可以让姑娘们吃了以后天天春风满面,夜夜主动索取度春宵,哈哈哈……”老鸨笑了一会,一字一顿的柔声对香玉说道,“别,给,脸,不,要,脸。”
香玉衣着单薄,被两名黑衣大汉抓住胳膊,她长发凌『乱』,赤着脚,从背影看起甚是可怜。
老鸨接着说道:“刘大公子说了,只要你乖乖的从了他,他会多出钱让你赎身。”
玉香说道:“麻麻,我也没有吃闲饭,我……我每天唱歌跳舞赚的钱,早……早已够我赎身了。”
“赎身?”老鸨冷笑着说道,“你唱歌跳舞赚的那点钱还不够你天天吃饭用的,这次只要你肯乖乖的听话,从了刘大公子后,我就让你赎身了。”
玉香挣扎着想要挣脱两名黑衣大汉,倔强的说道:“我就是死了也不会从的。”
“你爹叫教秋家根,你两个弟弟叫秋小三、秋小四吧?”老鸨摇着扇子,蔑眼看着玉香,“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喂你吃下这一度春风丸,等刘大公子要了你的身子,我再让七八个壮汉把你赤身『裸』体的放在你家门口,他们早已对你垂涎三尺,可不像我这样疼你,不知道你爹和你那两个弟弟看到以后会怎么样?”
玉香挣扎着叫道:“你……”
“香玉,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可是我一度春风楼的人了,如果那秋家根和秋小三、秋小四看见你赤身『裸』体的样子,他们会怎样?”老鸨恶狠狠的说道,“只要他们敢去抢夺你,敢去动你一下,我立刻就让人废了他们。”
不行不行,我看不下去了,老子今天要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周小墨伸出手就要推门进去,把屋里的恶人们一顿暴打后让他们滚蛋。但是,当他看见自己瘦弱的手掌后又停下来,他迅速评估了一下当前的形势,觉得不能盲目蛮干,搞不好不但救不了这几个姑娘,还得把自己搭进去。这里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现在早已不是教官的身体,此时贸然进去不但救不了人,估计还要被人家打个半死。对了,我出去叫来有福和来财,这里的人认识他们。
就在周小墨刚要转身出去找人时,忽然,他看见站在缸边上那名拎着皮鞭的恶『妇』快步向坐在缸上的一个女孩走去,那个女孩可能保持不住平衡,刚才脚后跟沾到了缸边。
“啪!”
恶『妇』手起鞭落,在那名女孩的腿上留下一道血痕。
女孩头发凌『乱』,无助的垂在脸颊上,瘦小的身体颤抖着,努力保持着不敢从缸上掉下来,泪水已扑啦啦地滴在地上。
原来,坐在缸上的女孩,如果两只小腿或者脚后跟只要沾到任何缸体,就会遭到边上拎着皮鞭恶『妇』的抽打,却不伸手敢去擦拭忍不住流下的眼泪。
马勒戈壁,这就是坐缸?怎么不让你们自己的闺女来坐?周小墨的内心发出一阵颤抖,取代了他之前的那一份好奇心。这样年龄的女孩子,此时应该在父母的身边被宠爱着,而不是在老鸨的『淫』威下瑟瑟发抖。
周小墨怒火中烧,劳资虽然也很好『色』,劳资虽然也会偶尔无耻一下,但是,劳资好『色』爱财全部取之有道。而且,劳资从不允许有人在劳资面前虐待『妇』女儿童。
“呯!”
周小墨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一个高鞭腿踢开恶『妇』,轻轻的把那个女孩从缸上抱下来,揽在身后,冲着老鸨大声说道:“快把香玉姑娘放了,要不然我把你们全他么解雇了。”
特么的,这记鞭腿踢得真疼,这恶『妇』身上是不是绑着砖块了?周小墨拧了拧右小腿,刚才这记鞭腿他踢的是很漂亮,却没有什么力道,虽然把恶『妇』弹开了,貌似人家并没有伤着,自己却疼的连连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