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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招摇,周小墨找来一个布口袋把小型医『药』箱装好,坐上马车直奔范家,一路上不停的安慰焦急不安的范主簿。
到了范家,马车还没停稳,周小墨就和范主簿跳下马车,直奔后堂屋。
范家家大业大,宅子比周小墨家气派多了,从一进大门到后堂屋的一路上遇见很多丫鬟佣人,见到二人过来纷纷弯腰施礼,人人脸『色』沉重,看着周小墨,脸上『露』出疑问。
走过几个凉亭,远远就见前面一名管家打扮的人领着一名郎中匆匆走进后堂屋,一名老仆人站在后堂屋门口焦急的向外张望,见主簿和周小墨从前面过来,连忙迎了过来:“少爷,您可回来了!”
范主簿边走边问:“平叔,然儿怎么样了?”
被称作平叔的老仆人的腰更弯了:“自你走了之后,老爷派管家又请来了两位本县名医,开了几个方子但是不见什么效果,现在郎中们也都束手无策,小少爷高烧不退,又昏厥了两次,老爷、老太太和少夫人就等您请恩公回来。”老仆人说着看着周小墨,又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主簿。
“这位就是就然儿的恩公!”
老仆人两忙朝周小墨施礼,但是眼中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周小墨知道,老仆人不相信他年纪轻轻能有什么医术,认为他水中救人可以,医人则需要医术了。
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几名丫鬟拿着『药』方,端着『药』罐进进出出,屋里隐约传出两个女人的抽泣声。
听见屋里传来哭声,范主簿沉不住气了,几大步跨进屋里。
周小墨走进屋里,几扇窗户紧闭,屋里的空气很浑浊,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和沉闷,两名郎中打扮的人坐在外屋交流着什么,不时的摇着头叹息,边上一名老者和李隆基,老者的脸『色』随着两名郎中的叹息摇头而变得更加沉重凝愁,见主簿进来,连忙起身说道:“临帖,恩人请来了吗?”
原来县主簿大人叫范临帖。
李隆基和周小墨相互微微一笑示礼。
见老者站起,两名名医也跟着站起。他们刚才本想离开,后来听说范主簿亲自去请能够起死回生的郎中,于是就留了下来想看看本县来了什么样的名医,能够起死回生。
医生本来就是病人以及病者家人的主心骨,两名郎中虽然没有办法治好孙子的病,但是留在这里对病人以及家属来说总是好事,多少能有些心里依靠。
主簿说道:“爹,恩人已经请来。”
周小墨来不及和众人见礼,直接掀开厚重的帘子走进内屋,听见身后传来两名郎中的说道:“这......这就是能够起死回生的名医?”
此时正是仲夏,范家的房子被四周枝叶浓密的大树遮住阳光,这种房屋宽大高阔,冬暖夏凉,夏天时四周窗户打开,应该很是凉快,但此时所有窗户紧闭,还在内外屋中间又加了一道厚厚的门帘,内屋的空气就显得更加混浊了。
周小墨见一张宽大的床上躺着个小孩,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只『露』个头在外面,正是自己早上救的那个小男孩。
那名刚进来的中年郎中伸手心在孩子头上试了试,说声好烫,接着伸出两根手指给孩子把脉,一手捋着下颚的几根长须,不住的摇头,然后叹息着把小孩的手放回被子里,给他掖好被子,站起身来,望着身边一老妪和少『妇』摇了摇头:“先开一副『药』,煎服后再看看吧!小公子身染重伤寒外加肠游、滞下,此时又晕厥、惊魂,已是......唉……”
老妪和少『妇』又止不住的轻声哭了起来。
肠游,滞下?稍一思索,周小墨懂了,现代医学所称的痢疾古时候称为肠游滞下。
周小墨不再去理会郎中的嚼文嚼字,他走上几步,伸手出掌心在孩子头上一『摸』,果然好烫。他翻开孩子的眼帘查看一番,听他呼吸沉重,脸『色』苍白两颊却『潮』红,脖子以下一『摸』全是汗水,孩子的身体不时的抽搐着,明显是有脱水的迹象。
周小墨学过急救,对医学也有过很深的研究,知道这种病在现代社会也算常见,只要多喝开水,散热,吃点『药』就无大碍,谁知到了大唐朝这些庸医手中,直接把一个小病整成病危了,这样下去,孩子最后必定会脱水而死。
刚才周小墨进来时老妪正在紧张而期望的看着郎中,也没有在意是谁进来,直到这时她才看见周小墨,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般连声叫道恩人来了。
周小墨也不说话,伸手掀开盖在孩子身上的薄被丢到一边,然后在后来那名郎中的质疑呵斥声中把两扇后窗打开,几步跨到外间屋,把所有窗户打开。
他刚回内屋,见那名中年郎中正一脸怒『色』的把被丢到一边的被子拉过来要往孩子身上盖,一边斥责是谁请来这个『毛』头庸医,还不快快撵走。
真他么庸医害死人。“起开!”周小墨伸手推开那名郎中,劈手夺下被子扔到一边,“你想害死孩子吗?”
外面两个郎中闻声也走了进来,见周小墨掀去孩子身上的被子,也连声呵斥周小墨是哪来的庸医,说孩子伤寒发热,需要捂汗降温,你这样只会让孩子病情加重。
三名郎中不住的问是谁找来这样的庸医,庸医害死人,还不赶出去,然后开始滔滔不绝的,摇头光脑的说出一大堆的谁谁曰曰医理,什么什么论证......
周小墨也不说话,三几下脱去孩子的裤子,只留下一件小肚兜,用干汗巾擦干孩子身上的汗水,把孩子双臂打开,双腿分开,整个人呈大字型协助排热,然后拿过扇子给孩子轻轻扇风散热,说道:“主簿大人,请打一盆凉水过来,再拿两条汗巾来,我先要为孩子物理降温!”
“屋里降温?这难道是在屋外?”
“这人头脑有问题,连屋里屋外都不能分辨,还能行医救人?”
两名郎中面『露』讥笑的问周小墨。
李隆基也向周小墨投来询问的眼神。
“大人不可!”一名郎中伸手连忙制止范临帖,“此是何方庸医,如此定会害了令郎,医云......”
另两名郎中也在一边怒斥周小墨这是想要害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