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鸽眼大汉看到本愿寺三个字后会脸『色』大变,惊的手中酒碗差点跌落?
刚才鸽眼大汉的轻微动作,并没有逃过周小墨的眼睛。他若无其事的接过小柔递来的度牒,故意又看了看度牒的正反两面,余光却注意着鸽眼大汉。
鸽眼大汉这下子看清楚了,度牒的背面写着,正面写着。
这一瞬间,周小墨能感觉,鸽眼大汉身上的气势,就像被扎了针的气球一样瘪了。
这是怎么回事?周小墨脑筋快速转动,为什么鸽眼大汉看到三个字后,浑身气势秒怂呢?
?
是让鸽眼大汉惧怕呢还是出来的和尚?
或者说是里的某个和尚让让鸽眼大汉忌惮?
周小墨收起度牒,装作抬头时无意看到鸽眼大汉,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只是来拿回昨晚不慎失落的度牒,施主这下该相信了吧!”
“是是是!”鸽眼大汉忙抱拳回礼,语气里已没有了六扇门人特有的气势,竟然不敢直视小和尚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周小墨自己都有点懵『逼』,难道说这块度牒上有着什么惊人魔力吗?
宋东平不淡定了,摇着折扇的动作也变得不再那么潇洒,道:“小和尚,虽然你这首诗作的还行,但你还需作出开脱你破了『色』戒的诗才算是你赢了。不然的话,就是你输了。”
“且慢!”
鸽眼大汉忽伸手朝宋东平道,“今天晚上是小师傅赢了,我等输的心服口服,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宋东平也看到,自从刚才小和尚拿过小柔递给他的度牒后,鸽眼大汉对小和尚的态度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宋东平有点懵『逼』。他看着小和尚收起的度牒,难道这个东西能比六扇门的铁牌还要厉害?
“小和尚,能否借你的度牒一看?”宋东平盯着周小墨道,“我怀疑你这块度牒是假的。”
听到宋东平这样说,鸽眼大汉也朝小和尚看了过来。
这一变故来的突然,让周小墨心里瞬间有些虚。万一宋东平问他在何地方,寺里都有哪些大师傅他该怎么回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周小墨说着低垂眼帘,作出一副努力忍耐的样子,其实是在快速评估目前的形势。
从出来到现在,时间至少过去了两个小时,他刚才进入青楼后就一直留意着房间里的这些大蜡烛。
由于在这个时代,蜡烛的灯芯还是使用那种最古老的蒲绳,燃烧不净,所以每隔约十分钟,就有小厮拿着剪刀,把整个大堂里的蜡烛头都剪一遍。
从进入大堂开始到现在,周小墨看见小厮已经剪了三遍蜡烛灯芯,这就说明,从他踏入这里那刻起到现在,至少已有半个小时过去了。
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否则,就像游戏中的人物那样,血缘耗尽而亡。
想起刚才鸽眼大汉见到度牒时的敬畏表情,周小墨决定铤而走险吓一吓鸽眼大汉。实在不行,就趁『乱』逃跑保命要紧。至于小柔嘛,他也顾不了了。
想到这里,周小墨收起一副呆萌小和尚的样子,用布满杀机的眼神看着宋东平,缓缓道:“阿弥陀佛!施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小和尚,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你非要看这块度牒,我担心你活不过这个月底。”
小和尚这句话说的既阴损又霸气,再加上从他身上突然迸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众人均想,这小和尚怎么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身杀气。
宋东平本来就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被小和尚这样一说,如果就此打住,那他以后还怎么混。他冷笑道:“小和尚,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样让我活不过这个月的。不过,你先保证你能活过今天晚上再说吧!”
“宋公子,你想怎样?”
鸽眼大汉冷声道。
宋东平一愣,看着鸽眼大汉。
“我劝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吧!”
黑脸大汉也站起身,乜斜着眼看着宋东平,冷笑道。
“宋公子,我要是你的话,现在连一句话都不会说的离开。”
鸽眼大汉一气喝完一碗酒,把空碗往地上摔的粉碎。
宋东平何曾受过这样的言语,特别是最近这几年,都是别人朝他点头哈腰,谁敢对他说出半个不字,那就是不想在硖石县混了。
就算对方是六扇门的人又能怎样,他宋东平也是有后台的。
他刚要动怒,忽然背后有人轻扯他的衣袖,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厮,往他手里塞入一个叠成方块的纸,然后朝厢房方向指了指。
宋东平朝厢房方向看去,窗户已关,哪还有白衣人的身影。
他连忙打开小厮递来的纸块,上面写着一行字——速离开,这个小和尚惹不起。
宋东平本来敢和六扇门叫板,全是仗着厢房里的白衣人,此时见到白衣人的字迹,他立时觉得心里有点慌。
“今天因为家中有事,所以放过你这个小和尚。”宋东平伸手一扬手中的纸,道,“小和尚,不要让我再在硖石县遇到你。”说完,作出家中有事必须离开的焦急样子,转身拨拉开人群,快步离开。
鸽眼大汉和同伴们也不说话,只是冷笑,斜眼看着宋东平离开。
周小墨朝醉的站不住,倒在桌边仍在喝酒的李白双掌合十,道:“李施主,天『色』已晚,小僧就此告辞了。”
“小和尚,你你……你把这位姑娘也带走,带回去正好……正好伺候你……”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周小墨连忙打断李白的话,这要是让这位诗仙继续说下去,还不知能说出什么样的风流话来,“小僧就此别过,他日有缘,期望能再到施主。”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小僧就此别过,他日再见,定当和各位把盏再续。”周小墨朝鸽眼大汉几人合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