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蛞蝓大仙有所期待的斑已经绝望了。
虽然他现在的查克拉还没有恢复多少,但是打开卷轴所需要的量却是足够的。
扉间眼睁睁的看着斑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卷轴,然后从里边抽出了两条腿,这两条腿还穿着带着千手一族暗纹的裤子。上面还带着黑绝用刀割出来的出来的痕迹。
“这是哥哥的腿?!”扉间惊叫道。
原本不怎么相信,或者说有一丝希望的,现在却是斑的做法确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给扉间留,这种状况下柱间就算不死也不能继续当忍者,哪有忍者是没有腿的呢?
在扉间的注视下,斑着手有点抖。不知道是不是查克拉没恢复好的原因,还是视觉的冲击有点大。
那两条腿似乎变得像山一样沉重。斑想转过头去,却硬逼着自己看着。就在接受柱间死亡和不接受他的死亡之间来回摇摆。
而这两条腿却是柱间已经死了的证据。敲碎了斑一直逃避着的“现实”,唤醒了那段他刻意去遗忘的记忆,柱间被切成两半的画面,一遍一遍的在斑的脑海中播放着,时刻在提醒他:就是你的错,就是你不够果断,就是你的实力太差了,否则怎么可以出现这种事。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去的,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就算没有扉间的埋怨斑还是不想放过自己。浓重的悲哀在班的心目中形成。
如果有可能斑现在真的想对柱间大喊一句:“咱们的理想还没有实现,那个和平的理想还没有达成。以后的路只有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吗?”
有人说只有丢掉的东西才最珍贵,还有人说得到了就不再喜欢,而斑现在就尝到了失去的滋味。他一直以为柱间只是他的朋友,或者说是和他一起实现梦想的人,斑一直觉得就算是除了住间随便换个别的人,只要也有和平的梦想,他就可以一起合作。但是当斑发现柱间真的死了的时候,他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和他站在一起,一起讨论未来的时候。那股阴冷的查克拉没有斑的压制又一次冲击着斑的眼部的经脉。
酸涩混杂的痛苦如海浪般不断的冲击着斑的眼睛。斑在扉间的面前流泪了。
扉间人都没有哭,但是斑却流泪了。
斑手里的那两条腿扉间一直没有伸手去接。直到斑的手颤抖无力到拿不动让这两条腿掉落在地的时候。扉间一把把腿捞了过来。掏出了卷轴把它装了进去。
斑伸了伸手想把卷轴拿回来,但是又把手放下了。因为斑知道这个东西是属于扉间的,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这东西都不应该放在自己的手里,就算他们现在是盟友的关系。
斑的脑子很乱。表现的甚至还没有扉间那么淡定。也许这就是宇智波和千手之间的区别吧,宇智波重视的人很少只有少数的几个,像是泉奈那种和大部分族人都能说上话的性格才是异类。而千手相比之间都是存在着类似于大爱的东西。只要是能完成这个目标所谓的牺牲早有准备。
扉间道:“你还有没有什么事了?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要回千手了,柱间不在,家里还需要我。要是有什么新的情况,一定要通知我……至于和宇智波的联盟,你觉得还能继续下去吗?”
扉间问到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因为他担心班根本不信任自己,或者说斑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没有柱间的千手一族。
斑似乎不那么难过了,或者说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并没有那么难过。
面无表情的对扉间道:“一切照旧。”
“那就好,虽然柱间不在,我相信有我在的话,千手一族也是不会没落下去的,所以和宇智波的联盟我希望可以继续保持。”
斑点了点头,但是脖子有点僵硬。
斑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他不想让扉间看到这样的自己。也不想回宇智波的族地让泉奈为自己担心。
扉间对斑道:“要不要我送你去宇智波,现在形式不安稳,到处都是各族参加任务的忍者,你现在的状态没什么问题吧?”
扉间可以感受到斑的查克拉水平很低,恐怕只够支撑放出一两个忍术。
只是扉间并不知道,斑要是不去控制那股阴冷的查克拉,恐怕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没事,你先去回去千手吧。”斑对扉间道。
在扉间离开后并没有回宇智波,而是一个人来到了南和川的旁边的那处山崖上。
“柱间,曾记否我们在南贺川一起修炼,每当我们受伤之后,蛞蝓大仙会给我们治疗伤势,治好之后连疤痕都不会留下,查克拉耗尽之后一边休息一边畅谈着未来。有时候还带着泉奈和扉间,就坐在这个山崖上,看着下面的那片森林。你说出要在这里建村子的梦想后,确被蛞蝓大仙给否决了,但是那个建城的梦想却被重新树立了起来,比村子更加宏大,更加令人向往。”
班躺了下去,眼睛看着天空飘过的白云和穿出云朵的阳光,他没有闭上眼睛,任凭太阳照射着他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阳光太过于强烈。斑的眼睛流出了泪水,没入他的长发中,消失不见。
斑开始幻想着和柱间一起站在了忍界的巅峰,还有蛞蝓大仙一起创立的那个还没有起名字的城市。那里不再有战争,弟弟们可以不用去做任务,而是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孩子们把忍者当做一个向往的职业,因为它不再代表着血腥。
忽然想说点儿什么的斑忽然坐了起来,咬破手指使用了通灵术,但是他现在的查克拉只召唤了一只比手指长一点点的小蛞蝓。
斑没想到,就算是蛞蝓大仙的主意是不在,自己的通灵术还能成功。
过来的小蛞蝓对斑道:“有什么事吗?“
说完之后便静静的等着斑给自己下达命令。小蛞蝓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一般不会多做什么。
看来小蛞蝓的状态,斑知道蛞蝓大仙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