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她刚刚没看到他幸灾乐祸的样子!
还想装柔弱来骗她?
林清冷哼一声,瞪了时中君一眼,然后发泄般狠狠地踹了地上那猪头最后一脚。
这才冷漠地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时中君倒是会来事,只见他“忍下”身体伤痛的难受,从空间钮里翻手取出一瓶菊花茶,“打累了吧,要不要喝口水,消消气?”
林清垂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一声,呸!死绿茶!
然后伸手,狠狠的抢过菊花茶,毫不费劲地拧开瓶盖,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将整瓶喝光。
当然了。气归气,干嘛要跟物资过不去?
进入庇护所这么久,干了这么多场架,她连一口水都没喝上过。
别说,有一说一,这菊花茶的味道还真不错。
林清将喝完的瓶子收回空间,还专门腾出一个纸箱装着。然后向时中君伸出手,素白的掌心上安静的躺着一个瓶盖。
“我中奖了,再来一瓶!”
时中君挑眉,侧身就往那瓶盖看去。
然而还没来得及细看,瓶盖就消失不见,空荡荡的小手勾了勾,某人显然不耐烦了,“快点!”
时中君回头看她一眼,某人挑眉,“看什么?你以为我骗你菊花茶吗?也不打听打听,姐是有亿万物资的人,还会贪心你一瓶菊花茶?”
就一点都不心虚。
时中君无语,默默的又往她手上放了一瓶。
林清反手将菊花茶收进空间钮,又拿出那枚瓶盖,“又中了。”
时中君:“……”
“我又中了。”
时中君:“。”
“又又又中了。”
“又又又又中了。”
“又……又中了。”
终于,时中君忍无可忍,只见他瞪着眼,一怒之下直接一翻手在地上放出来二十一箱24瓶装的菊花茶。
“全给你,行了吗?”
林清冷漠的瞥他一眼,“什么意思?你大我?”
时中君微微一笑,一脸认真严肃,“没别的意思,纯粹是想孝敬您。您推车辛苦了。”
林清挑眉,“哼”一声,“行吧。便宜你小子了。”
免为其难地将二十一箱菊花茶全部收进空间钮,又补充了一句,“别以为我占你便宜,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身价很贵的。”
时中君唇角微微勾起,“嗯。”
不多会,二人重新汇入人流中,往政务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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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严伟沉着脸回到了政务大院,第一时间就去隔壁院子敲门。
吴雨珊听到动静,偷偷摸摸的爬上墙头看了一眼,等看清隔壁敲门那人是严伟,才激动的喊出声,“严……”
不过刚说出一个字,她立马又闭紧嘴巴。
让守门的兄弟把门打开,冲出来一把拽着严伟回院子,才没好气道,“敲什么敲?隔壁院早就搬走了!你不知道外面现在有疯子在猎杀候选所长吗?还敢戴着这玩意四处招摇!”
她指了指严伟胸前的候选所长勋章。
严伟眉头紧皱,“搬走了?”
吴雨珊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亏心事,骑了个机器人飞奔回来,像被鬼追一样。回来叫上她那两个跟班,背了满满的六大袋物资,开着房车就跑了!好像生怕别人来寻仇似的。”
“姐,你在胡说个什么?”严宇听到动静,就走了过来。
吴雨珊丝毫不怵,叉着腰大声质问,“我怎么胡说了?我哪个字胡说了?”
严宇一噎,她说的也没错,但她添盐加醋说的话就感觉很不对,可他嘴笨一时又不知怎么反驳。
二人的反应全落在严伟眼里,他嘴唇又抿紧了几分。
“哥,你别听珊姐乱说。林小姐去参加会议,看到那些候选所长打起来,意识到不对劲,就回来把消息告诉我们,她觉得政务大院不安全,所以才走的。她也建议我们搬走,但大家觉得政务大院至少有防御磁墙,也许会更安全,所以就想等你回来再说。”
严伟听着严宇的解释,脸上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凝重了。
“哥,外面出什么事了?”严宇压低声音问。
严伟给严宇一个眼神示意,兄弟俩走到角落里,他才沉声道,“今天去参加会议的候选所长不是打起来了,而是被屠杀了。”
“什么!”严宇一脸不可置信。
可严伟显然没有开玩笑,“我去到的时候,会议室里面,还有外面的走廊全是血肉模糊,聘请的三名礼仪小姐也死了。我把那个杀人的疯子制服后,只来得及救下两人。其中一人奄奄一息,另外一个小伙受了重伤,但因为躲在最后一排角落里,侥幸躲过一死。那受了重伤的小伙子告诉我,对他们下毒手的一共有两人,除了被我制服的疯子,还有逃掉的林清……”
“不可能!”严宇下意识就说道。
严伟神情十分凝重,虽然他也不想相信,但这是他亲眼目睹的事实。
严宇还是不信,“林小姐看着不像是那样残暴的人。”
虽然她有时候行为看上去疯狂,但其实他们都能看出来,她下手极有分寸。大多是带有恫吓和警告意味的动手。
这也很正常。毕竟她一个女人带着这么多物资,不表现狠一点,最后吃亏被害的人,只有她自己。
虽然。林清身边还有一个肖乐和小美,但这两个脆皮直接就被严宇无视个彻底。
总而言之,严宇始终不相信林清会杀人。
但严伟沉默了许久,才深沉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受前期辐射影响,许多人都变了。虽然没有变成丧尸,但也变得暴躁、失控。也许那不是她的本意,但她失控了……”
严宇还想说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
女人大喊着救命声,夹着小孩恐慌的哭声。
兄弟二人同时拔腿冲出去,就看到十几个男人在追着一对母女。
那十几个男人原本是女人请来的保镖,然而在知道她老公被其他候选所长杀掉之后,这些男人就疯了。不仅抢走了她们所有的物资,竟还粗言秽语的要对她们母女下手!
她也就算了。
可她女儿才八岁!
这时,除了严伟兄弟俩,对面也有一个院子打开了门,从院子里跑出来三个男人。
女人回头看了眼追兵,又看了眼左边出现的两个男人,以及右前方向她们跑来的三个男人,脸上丝毫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更加绝望的抱着孩子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