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陈智开始大量的整合武王伐纣时期的资料,主要的研究方向都是那些隐性资料。
所谓的隐性的资料,就是在一些古文档的片段中,反射出当时一些重要人物的资料。
比如在描述一些不重要的事件中,侧面的描写到当时的朝廷或君主。
这种描写会更加的客观,不站任何立场,更加的真实……
白凤仙所说的话虽然可信度非常强,但那都是陈述的一些陈年往事,她有他的角度。
而且她说的只是一些事件,剩下都是陈智自己推论的,单纯从推论来判断是不准确的。
因为鲍平正在病中不理政事,西岐现在等于所有的权柄其实都掌握在陈智手中。
西岐所有的权力机构对陈智都是敞开的。
陈智后期还找到了姬氏的长老姬胡,让他帮忙找到了一些姬氏皇族内部的家族记录抄。
这些资料非常珍贵,大部分都是刻在龟甲或写在织金布上的,但大部分都非常琐碎,像是流水账一样,需要细细的寻找有价值的东西。
当然,陈智也找到了一些考古专业的顶尖人物,让他们以现在考古发现的所有资料,整合那段遥远的历史。
对于周朝之前的商朝,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很神秘的。
虽然留下了很多传说,但是现在发现的文物却少之又少,那些传说中的人物一直都扑朔迷离。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整合,这些考古专家们,也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首先,白凤仙对于伯邑考的描述,的确是真实的。
伯邑考本名叫做姬考,是西伯侯姬昌的长子,当时的人尊重长幼嫡庶,嫡长子会挂以“伯”冠首,代表其是兄弟中的尊长,以示尊贵。
而“邑”,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封号,证明其身份的位置,考古专家怀疑,当时也许就这样的一个国家作为他的封地。
就像武王姬发的儿子唐叔虞,姬姓,名虞,因封在唐国,史称唐叔虞,而这种称谓基本都是后世称呼的。
而伯邑考能在活着的时候就这样称呼,证明他的这个封号比他的父姓还要珍贵,所以他的身份,很可能要比他的父亲贵重。
而对于这位伯邑考的生母,是完全没有明确记录的。
可是在后代的史书和神话上,说伯邑考的生母,和武王姬发的生母是同一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姒。
但就一点,过去有些历史学家是有过怀疑的。
他们认为这位太姒的身份有些不太明朗了,很多地方说不通。
太姒,姒姓,出生在有莘氏部落,当时叫做莘国,也就是今天的陕西省合阳县。
关于西伯侯姬昌与这位太姒的相逢场景,已经被做成了诗歌,在华夏大地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传说中,西伯侯姬昌在渭水之滨遇到太姒,立刻对她的美貌所倾倒。
后又打听了这位女子的德行,知道太姒仁爱而明理,生活俭朴,是一位贤德的女子,于是姬昌决定迎娶太姒。
因渭水无桥,姬昌决定于渭水造舟为梁,舟舟相连,成为浮桥,亲迎太姒,场面盛大。
入门之后,太姒仰慕长辈之德,效法她的婆婆太姜,旦夕勤劳,以进妇道,为姬昌生下很多个孩子,死后尊号为“文母”。
而这些孩子中,最着名的就是周武王姬发。
《诗经》中的首篇《国风·周南·关雎》,一说是描述太姒和姬昌的这段爱情故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句有名的诗歌,在华夏大地上流传了几千年。
在华夏的人文历史中,都认为这位女子是贤良淑德的代表,是西伯侯姬昌的正妻。
但很多历史专家已经提出了怀疑态度,恰恰就是这段诗歌做出了引证。
那时候的贵族女子是不会轻易出现在河边的,这位太姒很可能是姬昌在水边见到的一位浣衣女。
而且有很多旁证证明,太姒她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当时她在莘国只在一个非常平凡的女子。
但是她却生得比那些王侯的女儿要清纯漂亮得多。
有一天她在河边浣衣,刚巧被西伯侯姬昌瞧见了她的美貌,于是姬昌一见倾心,成就了这段姻缘。
这种爱情故事并不算稀奇,在现代社会也很有可能终成眷属。
但是在礼乐未崩坏的商朝时期,想以这样的爱情来成全婚姻,则是痴人说梦。
那时候的身份等级相当分明,一个诸侯王娶百姓女子为正妻的可能性为零。
还有就是诗歌中描述,因为太姒的美貌和人品,西伯侯姬昌大排宴宴,隆重的迎接太姒入门。
但如果是真正的迎娶正妻,隆重的迎娶入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必要特意说出来。
那就说明,当时这位太姒入门时的身份并不是正妻,而是一位侧室。
因为美貌被看中,因为品行被尊重,所以为了她破例隆重的举办婚礼,这样逻辑才说得通。
那按照这个逻辑推论,西伯侯姬昌当时应该有一位地位非常高,出生高贵的正妻。
而这位正妻因为某种原因,完全被历史抹杀了,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那伯邑考能有这么高贵的封号?就很有可能是由这位正妻所出……
之后陈智还在一些很古老的甲骨碎片上,找到了描述商纣王帝辛的片段。
在那些片段中,这位传说中的商纣王帝辛,似乎并没有那般的昏庸无道,相反的,当时的百姓对他是非常称赞的。
其中有一片甲骨,有一段当时民间故事的记录。
记录的是商纣王帝辛强烈抵抗,当时的贵族用活人祭祀,而被亲贵们排挤。
于是就有圣人称赞他,说他是爱民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