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外的女生们跑来跑去抢着别人的牌,她们三个像置身事外的观众,一边闲聊一边看着热闹。
这个世界没有报时的钟声,教学楼面向大门的中间那一面房顶上挂着个巨大的指针钟表盘,钟上面显示着时间,她们来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林安萝再看钟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
准确的来说,她们待在第一层楼的时间不到两天,只有一天半。
有两个人从花坛后面追着跑过去,扭成一团,穿着裙子的那位“班主任”把穿着白大褂的那位“牙医”号码牌给扯了下来,然后发现站起来时手上和脖子上都空空如也,她惊恐地叫道,“为什么是我抢的牌不见了?!!!”
“牙医”爬起来,抱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里的号码牌逃跑,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
很快大家都发现,并不是所有人的号码牌都能抢,有的牌抢了之后会回去对方身上,有的牌抢了会把自己的牌也一同送了回去。这个认知让追逐的女生们停了下来,开始思考和观察怎么才能拥有两块牌。
抢对牌的两个人已经上了二楼,被抢走了牌的人有的在校园里失魂落魄地游荡,有的无所畏惧地去追别人。
在屡次试探中大家心里都对规则有了一定的理解,就连廖婕也看明白了。
小明能抢小红的牌,小红能抢牙医的牌,牙医能抢班主任的牌,班主任能抢小明爸爸的牌,小明爸爸能抢小明的牌,这些都是日记第一页的背景故事给的规则。
假如抢错了就无效,抢反了就会把自己的牌反送回去。
明白了规则的人不再盲目追逐,反而开始找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一起合作。
“哎!30号,你别和26号坐在一起,她可以抢你的牌,你过来吧,我们一起。”为了多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小伙伴,穿西装的13号站在某间教室门口对着宋清辞喊,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林安萝,还补充了一句,“小明的爸爸们都在这里。”
宋清辞看了一眼就当做没听到,把头转了回来。
林安萝忍俊不禁地说,“小明有六个爸爸,请问,小明的妈妈是谁?”
宋清辞勾了勾嘴角,说,“鬼知道。”
“小明说不定没有妈妈,日记里都没写他爸打他的时候妈妈在哪里。俗话说得好,缺乏母爱,心理变,态。所以他才会哄骗女孩子来报复班主任。”廖婕一边想一边摇头晃脑地说道,“不过要是我是小红,肯定看不上整天被我妈叫家长的男孩子,那得有多捣蛋?我哥上学那会玩打火机把学校差点烧着了,他认错之后他们老师后来都没有一直揪着他不放。”
林安萝顺着她的话想了想,竟然觉得廖婕说的有道理,小红没理由会喜欢小明,难道因为小明特别帅?
而且如果小明就是主神的话,小红那么听他的话,主神当时既然已经凌驾于女高中生之上,要报复也是报复欺负他的女老师,而不是无辜的类似于小红身份的她们啊。
这个逻辑问题一直萦绕在林安萝心里,廖婕却说完就抛到脑后,探头探脑地看了看,说,“大姐二姐,还有个空教室,我们晚上去那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