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吸收了一会儿的阴气后便停了下来,因为这是漫长的功夫,不急于一时,他此时更想要将蜘蛛丝粘附全身。
他观了一下妖丹中的阴气,应该足够使用到丝囊当中。
他尝试将意识转移到丝囊当中,本以为会费一段功夫,不过幸好妖丹和丝囊产生了连接,让他很顺利的便知道丝囊的情况。
他缓缓地感受着里面的情况,发觉丝囊中并不是一条条的线,而是液体丝浆,有些像是粘稠的胶状,这一点和普通蜘蛛丝相似。
不过蜘蛛妖的丝囊不同于普通蜘蛛,普通蜘蛛吐丝,一般都是从尾部慢慢吐出,当那些丝浆遇到空气后便会固定,成为一根根的蜘蛛丝,但蜘蛛妖的丝线固定与否取决于自己的控制。
只要将妖丹内的阴气融合到蜘蛛丝浆当中,让其打上印记,到时候控制阴气,就相当于控制蜘蛛丝浆。
而另一点不同之处在于蜘蛛丝液可以渗入到每一份皮肉,甚至是坚硬的骨骼当中,这也是蜘蛛妖控制和攻击的手段。
普通蜘蛛会在捕捉到猎物后将其牢牢包裹,但蜘蛛妖则是间接透过丝浆来控制。
徐安感受了一会儿后,不禁皱起眉头,丝囊当中剩下的丝浆不算多,恐怕根本无法遍布全身,这跟他所想的有所出入。
但他也知道不可能事事都完美,毕竟之前蜘蛛妖便使用过丝囊,不过他也不担心,以后总有机会收集到更多的丝浆。
徐安控制了阴气,将其渗入到丝囊当中,缓缓融合到一起。
在过程中他发现丝囊竟多了一些变化,除了外形以外,他发现丝囊变得更加纯粹,隐隐有种升华的错觉,他猜测应该是自己之前投放到数据当中的改造值同样作用到了丝囊当中。同时也令他放心了一些,即使改造了不同的地方,数据的作用依然还在。
丝浆被他慢慢地调出,随着徐安的意识而动,仿佛无形的液体,穿过一个又一个器官,到达徐安想要去的地方。
他将其先调动到脊椎骨上,想要将整个脊椎骨都先渗透丝浆,可是很快他便发现不对劲,丝浆远比想象中少。
“怎么回事?”
丝囊中五成的丝浆都已经被他调动出来,可仅仅只是渗透一半的脊椎骨而已,但是他明明记得蜘蛛妖只是射出一团蜘蛛丝而已,却控制住了整个人。
徐安细细回想当时的情况,慢慢有了一丝头绪。
“难不成是因为它并没有覆盖住全部身体,而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粘合皮肉、骨骼?”
他回想其和护卫的战斗,在光线的折射下,护卫体内射出一个个丝线拉扯皮肉后粘合,霎那间徐安便知道蜘蛛妖自己的操作。
原来它仅仅只是利用丝浆控制住身体活动,而受伤后的粘合是另一个环节,它并不是时刻包裹住皮肉骨骼,而是在需要时才主动控制其粘合,这也是他能快刀砍赢的原因:对方根本来不及回收和粘合。
可这并不是徐安想要的,他细细思索了一下,决定要将丝浆摊薄,平均分配到每一根骨骼当中,虽然每根骨骼当中都没有包含太多的丝浆,但胜在可以保住骨骼可自动粘合起来。
要知道骨骼是他活动的根本,要是突然被打断了骨骼,那他就直接废掉了一半,如果是脊椎骨断裂,更是整个人都直接废掉。
他可不想要像那些护卫一般,要慢慢地粘合才能站立,要是遇见熟知蜘蛛妖特性的人,那些护卫根本不会有站起来的机会。
所以他也不再要求做到坚韧无比,而是干脆将丝浆平均的渗入到骨骼当中,即使到时候断裂了也能迅速拉扯,这就好比是在玻璃门上贴上了一层薄膜,即使玻璃门碎了,也能维持住不散开。
……
斗转星移,冬季的夜色比往常更快降临,迷雾遮挡住了弯月,让天河城更加黑暗。
百姓开始休息的时候,但同时也是某些地方最精彩的时间。
挂上大红灯笼,金丝彩带,路过时还能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鼓掌声。
啪啪啪……
“好……好……”
“再来……再来……”
听到众人的欢呼,台上女子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来。
她屈膝行礼,娇羞羞的说道:“各位爷,小女子实在是不行了,嗓子眼都快要冒烟了,还是待我的姐妹们来给各位展示才艺吧。”
之后她便用丝巾遮脸快步退去。
秋菊一回到后台,笑脸就垮了下来,笑了一整天实在是笑不出来了,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干涩的嗓子,之后便坐在一旁静静等待。
其实今日她的曲子都唱完了,只是因为她们勾栏这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晚上上台的人就是必须要等勾栏落了才能回去内院休息,也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她是第一个上台的人,自然是要等最久。
不过对于嬷嬷的话,她们向来听从,毕竟嬷嬷的脾气大伙都知道。
以前就有试过一个叫杏儿的姐妹不听嬷嬷的话,所以至今都没有再上过台,只能待在内院里当作下手,帮忙洗洗衣服,做做饭。
只是她已经忙了一整天,加上没有乐子,所以眼皮子不禁打盹。
好困~
好累~
好想梳洗一番之后,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渐渐的,秋菊托着下巴就合上了眼。
忽然一阵冷风拂过身子,让困意十足的秋菊顿时被冻醒。
她扫了扫后台的人数,竟然只上了两个。
时间才过去一点点,她还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呢。
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秋菊心中不禁冒起一个念头。
“要不要偷偷回去洗漱一下?”
要是等勾栏落了再回去,到时候洗漱都要排队,等梳理好都快要大半夜了。
如果现在回去洗漱,之后偷偷回来……
“只要没人发现,应该不会有事。”
平常这个时候嬷嬷也不会过来查看,只要注意不要让她那些姐妹们察觉,打小报告,只是洗个头就回来也应该不会有事。
她起身悄摸摸的离开,但因为大家都在准备曲子,倒是没有留意到她的举动。
当出来之后一阵窃喜,心脏嘭嘭地跳,有种第一次做坏事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