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看着眼前的改造值,毫不犹豫的将投入到身体当中。
当他把脑袋提升到一百点的时候,突然显示出提示,告知他已经达到了上限。
与此同时,他的思维五感瞬间变得清晰无比,房内的任何细节都看的一清二楚,感觉大脑清醒了许多。
“所以我此时的身体上限是一百?”
他继续投入,可是在他将全身数据都提升到一百的时候却发生了变化,除了身体有种焕然一新、脱胎换骨的感觉以外,修改器上突然消失了片刻,当再次浮现的时候却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八行数据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数据:
【宿主:徐安】
【改造值:1739】
等阶:二阶(23%)
肉体(已达上限)(展开……)
……(其他的就不写了)
原先的八行数据收入到了‘肉体’当中,要是想要查看只需集中精力,眼睛死死盯着‘展开’二字便可以。
但徐安蹙眉,有些不解的在脑海中问道为何肉体达到上限?
而得到的答案却是告知他,尸体没有成长性,这是他此刻肉体所能达到的上限,若是他生前肉体实力达到了一个更高深的境界,那他现在肉体的上限也会更高。
得到答案后的徐安沉默了一会,也明白了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他生前肉体如同仙人一般,那他现在的上限也就不会仅限于一百点。
不过即使如此,他此时的肉体也已经达到了一个其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至少天下间硬功所要求的基础,他都能达到标准。
“所以若是要肉体继续成长,就需要另辟蹊径?”
至于在其上方则多了一个等阶,他猜测应该就是妖丹的等阶,而后面的百分比是代表距离三阶还差百分之七十七。
而每一百点改造值可以增加一点百分比,当然也可以通过自主修炼而得,或者寻得新的一颗妖丹。
只是新的妖丹恐怕无法与丝囊产生共鸣,徐安还需要细细斟酌一下。
不过此时他也没有太多选择。
徐安走出房门,去到后方顾易的住处,发现他正在研磨提笔,看着桌子发呆,他远远一瞧便见到了桌面上摆放着一张天河城的图纸。
他来到门前敲了敲,疑惑问道:“你在做什么?”
顾易倒也没有避讳,直接说道:“找线索。”
“你只懂三脚猫功夫,被你找到又如何,终究还是会为他人做了嫁衣。”
“有些事情难以跟你明说,这跟实力无关,但说不定就有机会呢?”
接着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徐安,道:“倘若徐兄弟愿意帮在下,那可能会机会更大。”
其实徐安对那所谓至宝也颇感兴趣,若是真的能找到说不定对他也有帮助。
“怎么帮法?”
“至宝出世,必有异象……”顾易默默的看着他,没有再说下去。
徐安眉头皱起,疑惑的问道:“你怀疑是我?”
“不知道,或许你身上有线索,或许没有。”
徐安摇了摇头,他身上的异象可不是至宝带来的。
一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顾易,难道他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因为觉得自己身上有世间至宝的线索?他刚想说出问题,但转瞬间又想起了那个鬼灵,那它又为什么潜伏在徐府?
“你们难道是觉得徐府有线索,之后又发现我身上的异样?”
顾易点了点头,补充道:“听闻西域过来的那个至宝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天河城附近,而徐府又是天河城数一数二的商贾,消息灵通,难道真的不知道?”
徐安沉默了,回忆起记忆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有些记忆已经不太清晰,但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重要的至宝途经天河城。
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那个鬼灵要打主意到他父亲那里去。
他没有继续跟顾易探讨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蜘蛛妖等阶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蜘蛛妖二阶一事?在下记得并没有告知才是。”
“那你为何不说?”
“并没有必要。”
听到顾易的回答,徐安一想,确实天河城几十年来好像确实没有出现过多少二阶以上的妖怪,甚至没有出现过太多诡异之事,但为什么顾易这一个外来人会如此肯定没有必要?
“因为连二阶妖怪都没有出现过,所以这就是你们唤我们土着的原因?”
顾易耸了耸肩,不作回答。
他也没有强求,而是提出了今晚想要走阴的要求。
“好,但在走阴之前,先跟你说明一下情况,根据在下那朋友所提及,走阴去的是阴间,至于阴间是具体什么样子,在下也不清楚,但有几点需要注意。”
顾易顿了顿说道:“其一,切记莫要回头。”
“其二,切忌莫要多言。”
“其三,切忌莫要多事。”
徐安听闻后点了点头,之前他也遇到过相似的事情,知道这三样都是活人魂魄出现在阴间的禁忌,因为人能口吐阳气,两肩有阳火,而且与幽魂接触久了,容易受不住阴间幽魂的诱惑,要是出了差池,那就回不来了。
接着顾易拿出徐安手腕上的红线,凝重地说道:“还有就是徐兄弟定然要记住,红线是牵引你的唯一的路,你只需跟着红线走便可,其他的一律无须理会。”
“因为在下只是半吊子,所以在下能做的便是及时告知徐兄弟时辰。当清香燃至一半时,在下会拉动红线一下作为提醒;倘若在下不断的拉动红线,那到时候无论徐兄弟在做些什么都必须尽快返回。”
听完顾易的话后,徐安点头示意知晓。
之后直到了半夜的时候,他们两人便来到了死过人的那间房间中,因为枉死之人会有一股怨气,顾易想要借助这股怨气来帮助徐安走阴。
此时徐府上下都已经睡去,而这个位置更是无比安静,没有丝毫声响。
他们端来了一碗井水放在长桌的中间,上面还有两个香炉,上面插着三支清香和蜡烛,边上放着数张黄符、朱砂、毛笔。
房间内没有点灯,只有桌前一盏油灯在徐徐燃烧。
“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