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帮什么忙?”
孟捕头愁眉苦脸地说道:“还不是天河城那诡雾,毕竟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唉。”
“孟捕头直说便是,这种事情就不要卖什么关子了。”
孟捕头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说道:“不瞒徐公子,其实这次是孟某自己的决定,最近诡雾弥漫,天河城里死的百姓越来越多,送来衙门的尸体越来越让我等胆颤,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一具干尸,就似是陈府灭门里的一样。”
徐安摸了摸下巴,有些惊到了,陈府一案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未抓到真凶。
“县令大人没有安排什么吗?”
孟捕头摇头叹息:“大人自然是让我等全力追凶,但这种诡异之事单单靠我们又怎么能成事,虽然说我们也有应对方法,但也要找得到源头才行啊。”
听到这里后徐安好奇问道:“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对付邪祟的?”
像是徐安,自然靠着九阴煞气,以毒攻毒,那他们捕快是不是靠着血气、阳刚之气?若是如此会不会有相应的秘籍?
况且若是遇见鬼物,一般人很难看见,更别提对付了。
孟捕头倒是没有犹豫,直接说出来,原来是官职。
据他所说,天子乃奉天受命,而旗下任命的官职自然也受到上天的承认,虽然捕快并不是什么大官职,但也会有诰命加身,眼能洞察鬼怪。
当然并不是说每个人都有,只有真正高风亮节、正气凛冽的捕快,如果整个衙门里有一两个这样的捕快已经是极为幸运的事情,但可想而知……
不过好在衙门还能请坊间的能人异士帮忙,只是不知道为何,县令迟迟不张贴榜子,所以孟捕头才会私自过来找他。
徐安闻言有些吃惊,皇帝竟然是受到上天认可?那岂不是说这上天有灵?倘若这上天一直庇护,那岂不是可以千百年不败?
而且还有官职加身,浩然正气一说?那会不会有土地公,城隍等等神仙?
他感觉这个世界可能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孟捕头继续说道:“不过平常我等都是依靠手中这把凶器了。”
“凶器?可否让我看看?”徐安好奇的问道。
孟捕头点了点头,从腰间拿下那把又长又粗的凶器来,放在徐安面前。
“这就是你那把凶器?”徐安拿在手中来回观察、摸索。
“想不到这你们平常明晃晃挂在腰间的就是所谓凶器。”
徐安将刀刃抽出刀鞘观摩了一下,倒是没有多大的感受,但看上面的痕迹,应该砍杀过人。
孟捕头脸上忧色依旧不变,解释说道:
“一般来说沾染了杀业的刀都能算是凶器,这种杀业之刀通常会有一股煞气,因为刀刃沾染了鲜血和杀戮,我等这种刀更是专砍穷凶极恶之人,即使活人见到都会畏惧,更何况是死后的鬼物,所以对它们而言,有着天生的压制作用。
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找不到邪祟,而且最为古怪的是,近来衙门有捕快遇害,就好像邪祟开始不畏惧这口刀了。”
徐安听到后,猜测孟捕头所说的那些不惧凶器的鬼物应该就是鬼灵。
有了灵智,知道刀刃不过死物,重点还是那使刀之人,所以也没有多少畏惧,但要说无用却不至于,至少他抽刀的那一刻都能感受到当中的煞气。
“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要让徐公子帮忙。”
徐安沉默了一会,觉得这或许是接触衙门秘籍的机会。
“为何是我?”
“徐公子难不成忘了那蜘蛛妖?要知道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习武之人就可以对付蜘蛛妖的,既然徐公子能击杀妖怪,想必实力不会差,加上徐公子还能从迷雾中走出来,所以孟某便想着让徐公子帮忙。”
“不知你想要让我帮什么忙呢?”
之后孟捕头没有隐瞒,直接将近来发生的事件说了一遍。
“不瞒徐公子,近来我们时常在清晨时分发现男尸,最诡异的是这些男尸外表没有任何伤口,可腹部却会臌胀,当我们切开一看,发现里面的五脏六腑全都烂成了碎块。”
“这莫不是正常现象?”徐安疑惑问道,一般来说人死后,软组织会开始优先腐烂,而五脏六腑是先腐烂的其中一种。
孟捕头面露悚然,继续说道:“若真是如此,我们也不用如此重视,就是因为这些男尸的身体依然温热,就好像刚死不久,但体内却已经开始长出蛆虫来。”
“当时我们开胸破腹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那些蛆虫在一堆内脏碎块中慢慢的钻来钻去,加之里面散发着浓郁的恶臭,当场就有数个同僚呕吐了出来。”
孟捕头一说起这个便越讲越是详细,仿佛想要让徐安也出现一些反应,但可惜他的计划落空了。
徐安冷静的问道:“所以孟捕头需要我做什么?若是调查事情的水落石出恐怕不是我的强项。”
“不不不,这个倒是不用徐公子调查,虽然线索不多,但我们还是调查个大概,这些男尸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喜好勾栏听曲,而之前他们却确确实实去过勾栏。”
“既然已有定案,何不行动?”
孟捕头苦笑着说道:“我们也去过,但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过去也只是听了首曲,查问一番,也不见有奇怪之处。总不能让她们关门大吉,可毕竟她们是靠着唱曲为生,况且那些公子哥也愿意去。”
徐安听完后轻吟一声:“倒是可以去看看,只是孟捕头也知道这种事情有危险,总不能白打工吧。”
“这个徐公子放心,如果真的有所进展,衙门有准备银两作为答谢。”
???
徐安挑了一下眉头,面上露出异样,孟捕头看见他的神情也是一脸懵。
“难不成徐公子对报酬不满意……”
孟捕头还未说完,便见到徐安口袋中掉出好几两银子来。
徐安:“孟捕头不要见怪,口袋太浅了,随便就掉出七、八两银子来。”
孟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