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此言?”道士眉头紧皱,剑眉顺势而上,显得极具正气。
而其他护卫听到后都疑惑的问道:“难不成你知道我们兄弟去了何处?”
老板娘被众护卫的气势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一步,还险些跌倒。
道士便挥手拦下了护卫,示意安静。
可能是他们这些外来人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惹得村长以为在闹事,带着一群村民都赶了过来。连带着把顾易也围了起来。
护卫倒是不怕,腰间有刀,就看看哪个硬,而且他们也不过是讲理而已,并没有打算闹事。
而村民人多势众,各个拿着农具也给了他们勇气。
也就只剩下刚睡醒的顾易一脸懵。
道士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和村长说了一遍情况。
好在村长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很快便明白了对方的话,但却转为愁眉苦脸:“唉,恐怕你们那位护卫朋友是没了。”
“村长这是什么意思?”道士不解的问道。
“道长你们只是过来借助一晚,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们村里一直有个禁忌,本来以为过去这么久,应该没有什么事了,谁知它还阴魂不散。”
顾易在一旁联想起了刚才无意之间从老板娘嘴里听到的鬼物,顿时有些怕了。
“其实这事还要从一个暴雨天说起,记得当时这片山林也是一样,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雨,那时的雨滴就像是石子一样大小,打在身上都让人感觉到生疼,根本不敢出门,和这几天的暴雨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当时我们村子里有个叫做阿花的女人,这个女人的丈夫因为一次狩猎的时候不幸遇到了凶兽便死了,留下她们母女二人孤苦零丁,相依为命,但好在女儿懂事,加上有我们同村人平时帮着点,能照顾一二,倒也不是问题。”
“可是就在那次一连下数十天暴雨的夜里,她家孩子生病了,过来敲打我们的大门,但那时候大雨连绵,根本走不出山去找大夫,所以无奈下病死了。
唉,可怜一个女人,前面死了丈夫,后来又死了女儿,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啊,就直接疯了,从此每天在村里逛来逛去,说是我们害死了她丈夫女儿,见死不救,之后一次有人见到她跑进了山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自那以后,每逢暴雨过后的夜晚就有一个女人身影过来敲我们的房门,也不说话,就像是在报复我们见死不救。”
村长感叹一声,继续说道:“一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有些人听到了敲门声还会打开门看一看,但哪里有什么人影啊,本来以为恶作剧,没有放在心上的,但邪门的事情却在第二天晚上,那家人就这么失踪了,但是他们家的房门是反锁着的,我们花了很大力气才打开。”
“一次二次,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之后就没有人再敢应门了,可能是那个女人似乎以为房子里没人,想不到就这么避了过去,我们也找到了方法应对,渐渐的,阿花也就没有再出现。”
顾易听完后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敲门的声音历历在目,就仿佛曾经在耳边响起过一样,让他本来寒冷的身体顿时觉得冷飕飕的,头皮发麻。
“该、该不是真的吧。”顾易紧张的问道。
“真的,不过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恐怕道长的朋友应该是打开了门,直接就被那个女人抓去了,也是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们。”
道士一脸凝重,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之后便说道:“谢过村长解答,不过毕竟我们在这里没了一位朋友,这事总要有个交代,不如这样,贫道略懂得一些降妖法术,便冒昧的留下来为这村子降妖除魔如何?”
村长听闻后脸上不仅没有露出喜色,反而一脸惆怅的说道:“如果道长愿意帮忙,自然是周家村福气,若是成功,我们村子也会有所报答。只是……
不瞒道长,其实之前我们也曾经找过一些道长帮忙,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反而让道长没了性命。”
“这么凶……”道长不由疑惑,但思虑一会后还是决定留下,毕竟这是要有交代,不让回去之后他无法和雇主解释。
而且此时依然细雨绵绵,看天空模样还不知道会不会随时再下暴雨,担心运尸过程中可能再出事端,所以他留下来也有这层考量。
而现在双方的气氛也缓解了下来,除了守在村长身边的两个彪形大汉以外,其他村民都开始新一天的干活,似乎没有因为那个女人回来的事情而感到担忧。
而顾易没有多留,提着自己的包裹去客栈结算了一下房钱便回到了马车上。
“徐兄弟,我们此时立即离开?”
徐安现在倒是没有修炼,毕竟白天人多,不宜让身体散发太浓的尸臭味。
他见到顾易全身炸毛的模样不由好笑,说道:“之前怎么不见你这般怕鬼物,此时不过是听到别人口中的传言倒是这般怕了?”
“徐兄弟都听到了?”顾易顿了顿,继续说到:“那不一样,那是画壁,明知道假的还怕个毛,而且若是危险了,在下也可以立马脱离画壁逃走,怎么和现在相比。”
“徐兄弟是不知道,村长说起的那个拍门声就如响彻耳边一般,让人感觉拍门的声音大小都清清楚楚,真是不得不让在下害怕。”
徐安笑了笑,此时才回答顾易一开始的问题:“此时先不走了,明天再说。”
顾易猛然一愣,心中生出万分不解,连忙问道为何,而徐安倒也没有隐瞒,把昨日之事说了出来。
他一听完,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野猫炸毛的模样,全身鸡皮疙瘩冒去。
“那我们还等个屁?现在便走!”
“别急,我倒是对这个传言有着另一个版本,你不妨听听?”
之后徐安便徐徐道来,顾易一开始听得迷糊,后来又将信将疑。
“真的?”
“不知道,推测而已。”
但顾易听完后又觉得也能说的通,只好按着他的想法照做,重新住入了客栈。
徐安微微一笑,目光不由透过马车看向马棚的位置,似乎能看穿白布遮盖下的棺材。
“或许今晚便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