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心潋就要扯开太子大人的面巾[红盖头?]时,一个什么东西掉落在云心潋脚下,立刻,她们就被白烟包围了起来。
这应该是霹雳弹,里面还有辣椒粉,云心潋被呛到得咳了起来。
等烟过去时,已不见了太子大人的身影。
连云心潋的那一条白纱巾也不见了,云心潋皱眉。是哪个混蛋来坏了我的好事?不过,那人脸上被我踢了一脚,而且刚刚没收住力气,脸上肯定会留下印子的。
只要明天上朝的时候,若是看见太子脸上受伤,那这人肯定就是太子无疑了。
唉,这么大年纪了,还玩那种吓小女生的把戏。看来,要是太子生在现代的话,肯定能上演一出霸道校草与千金大小姐的故事。
算了算了,回去睡觉吧。
郁孤台对云心潋第一回合,郁孤台完败。
林辉一脸凝重,不对,应该是严肃的。他抓着郁孤台的一条胳膊,两人脚下生风,跑出了好几里地,基本上就是绕着京城兜了好一会儿圈子。
而郁孤台因为被抓着一只胳膊,没法解开纱巾,所以,两个大男人跑过的地方,后面拉着一截白纱,幸好不是粉色的……
直到二人发现后面没人追上来才敢停下。
林辉一看,天啊,我家天不怕地不怕手段残忍的太子大人,竟被人绑成了粽子!
林辉忙给他解开那个纱巾。
滑滑的布料被郁孤台握成一团,他的眉头都要结成了一座山的,将纱巾狠狠的扔到地上,还不解气的踩了几脚。
“该死的云心潋。”本宫一定会弄死你的。郁孤台黑着脸道。
转眸又对林辉道:“你怎么来了?”
“奴才刚刚想起云丞相是武状元出身,又看太子迟迟未归,怕您吃亏,就过来了。”林辉双手抱拳恭敬的道。
“嗯,做的不错。但是……”郁孤台瞬间变脸道:“你不是说女人都怕蛇虫鼠蚁的么?为什么云心潋还感谢本宫?还有,你没有早早的提醒本宫云心潋武状元的身份。
这就是你办事不利了,所以,你既有功又有过,自去赏罚堂领三十鞭。”
“是。”林辉领了命。
……
郁孤台拿着镜子照着自己的帅脸,一块黑紫黑紫的印子在他的眼角下,他的皮肤又很白皙,就衬得那块印子特别明显。
这样子,明天肯定没法出去。
现在那女人还不知道是自己给她“送蛇”,若是自己明天不去上朝,她肯定会怀疑,可是去了,就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了。
改如何是好呢。
……
云心潋今天特别早的就起床,洗漱,穿衣上朝去。
丝毫不见昨晚凌晨被打扰没睡好的倦色,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云心潋现在在百官之中的位置站得不是在后面了,毕竟身份不同了嘛。她现在可是站在当前的地方,与两朝元老司马亮同排,还挨着。
司马亮一来就看见云心潋站得直直的,手上侧拿着玉牌,使它靠在自己的臂膀上。
“哼。”司马亮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他现在依然看云心潋不顺眼。没有理由,老子就是不喜欢她。
不过,今天好像有些特别。平时要是他这样,那小女娃娃还会转过来怼他两句,丝毫都不懂得尊敬老人。
而现在,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搞得好像是他没事做来给一个小辈摆脸色一样。
最是那个江晚正,看什么看!
云心潋现在才没时间理他呢,这小老儿幼稚得很,她要在第一时间看到太子大人受伤的样子。
慢慢的,二皇子来了,最后连郁厉都来了,郁孤台还是没出现。
云心潋:“……”绝对是太子大人了!一定是他!他应该是害怕被自己看见他受伤的样子,然后肯定。但是他不知道,不管你出现还是不出现,本相都知道是你了。
易公公尖着嗓子大喊了一声说上朝,百官跪下来给皇帝问安后,易公公又上前说那句经典台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之后就是一些琐事,什么某某官员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哪个国家又想干嘛之类的。
“皇上,臣有事启奏。”忽然礼部尚书大人出列道。
“准。”郁厉王霸之气全开的允了。
“臣昨夜收到了北方阿思达族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函。
阿思达族的王上信函上道,他仰慕我鲁国天威,想和我鲁国交好。特派其公主,楚清秋过来,想和我国永结秦晋之好。”
“哦?”郁厉来了兴趣:“阿思达族么。”
“启奏圣上,”江晚正站出来道:“臣曾经和阿思达族交战过,他们虽是边缘小族,但能歌善舞,其兵力虽不多,但个个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好手。
虽说现在他们已臣服于我朝,但是和他们交好,更能使我朝繁荣昌盛。
而且,他们那里矿石资源丰富,因为他们能力程度有限,并未能开采。若是我朝派人前去开采,那定能大涨我朝国力!”
“嗯,甚好。”郁厉听得点点头。
“回信告诉他们,就说朕允了。”
“臣遵旨。”礼部尚书领旨后又道:“皇上,阿思达族的王上说了,不日他就会派其公主楚清秋出发,带上礼物前来,以表他们的诚心。
希望皇上能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归宿。”
“嗯,这是好事,一并允了吧。”
“皇上,那这人选,您可有想法?”司马亮站出来问道。
“这个,朕好真未有打算呢,爱卿们可有什么好的人选么?”
司马亮心下一转,这不过是个小国公主,来到这里还不是人生地不熟的。对日后的朝堂风云变化肯定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如……
“皇上,老臣倒有人选。”
“哦?说来听听。”
“您看,这楚清秋公主,虽不如我鲁朝的金枝玉叶精贵,但也是娇生惯养的。况且和阿思达族交好,对我朝无一害处,为彰显我朝的诚意,不如让太子殿下收了她。”
司马亮说着,还往平时郁孤台站的地方看去,不过今天他居然未来,想着,这又是一个好机会又开口道。
“咦,怎的今日,一向勤奋的太子殿下竟不来上朝?”
司马亮的话,引起众官员的讨论。
“太子大人娶这邻国公主,你觉得如何?”
“好好好啊,很好的一个人选。”
“不妥不妥啊,我朝太子和……这不过是蛮夷之地的女子,怎能成为我朝太子妃,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
百官个个心怀自己的小心思道。
云心潋站得直直的,明面上是不参与讨论,其实内心:次奥,原女主要蹦哒出来了!上一世,就是郁孤台对女主情根深重,可是女主早早的就和二皇子勾搭在一起了。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们!
原先也是因为司马亮的提议,最后楚清秋嫁入太子府,成了侧妃。
而这楚清秋可不是一般女子,她能歌善舞,机智无双,引得太子在平日的相处中爱上了她。
可她的心却不在太子身上,最后一起和二皇子将郁孤台害死后,楚清秋假死。
而二皇子郁孤闻再给她从京城的某一贵族里捏造了一个身份,名正言顺的娶了她。
一个蛮夷之地出来的女子,最后竟能母仪天下!要说没点手段想法,打死云心潋她都不信。
易公公回头去看郁厉,郁厉点点头。易公公就站出来道:“太子殿下昨夜给皇上去抓捕穿山甲来补身子,黑暗之中不小心被树枝割伤了脚,现今在东宫休养,故,今日不来上朝。”
“原来如此,太子孝顺呀!”下面的官员开始互相说道。
有些还情不自禁的深深颔首同意。
云心潋:“……”真的假的?老夫不信!
然后现场就有些尴尬了,因为易公公解释了太子的去向,可是这时郁厉却没再接司马亮的话,司马亮又不好再提,就这样嘈杂的谜之气氛。
好一会了,才听郁厉又道:“众爱卿还有什么事要说么?”
然后易公公就站了出来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这人选您……意下如何?”司马亮不甘心又站出来道。
“皇上!”云心潋呆不住了,出来道:“依微臣之见,不如先等楚清秋公主到来之后才商议此事吧,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
“微臣附议。”江晚正居然同意了云心潋的话。
“这,不应该先提前做好准备么。”司马亮不甘心继续道。
“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公主长的什么样子,司马公您就这么着急为哪般啊?要是她长的歪瓜裂枣怎么办?难道太子殿下还要勉为其难的收了她么!
为今之际,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人来了再说。”
云心潋绝对不同意自己要拯救的太子大人,还要再次遭受上辈子经历的苦难!
“嗯,宰相言之有理啊。”郁厉点点头,同意的道。
“……”司马亮没法子再说下去了。郁厉都这样说了,他不好再反驳。
然后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以现在的交通水平,从阿思达族到京城这里,起码要两个月,所以他们的时间很充裕。
“不过皇上,如果楚清秋公主要来的话,还怎么去……”云心潋忽然想到这件事问道。
“对哦。”郁厉一脸的恍然大悟!
司马亮又皱起了眉,皇上和云心潋这个女娃娃居然还打起了哑谜。
皇上什么时候这么相信云心潋了。
该死。
“上次说的那个,去去巡视南方,各位爱卿,有什么好人选么?”
“启奏圣上,”云心潋在司马亮还没反应过来时,站了出来:“皇上,臣觉得江晚正将军的虎子江觅是个好人选。”
只要这个人不是司马亮二皇子那边的,就算不能是自己这一派的,是中立派的也好。
“江觅?”郁厉在脑海里搜寻这个人,突然出现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面色严峻,不苟言笑。倒有他父亲的风范,或者说更甚于他的父亲。
是一个清正廉明的人,可行可行。
……
云心潋解放了,她不用去“下乡”了,一想到这个她就难以自抑的开心。
既然这样,她不如去看看因为孝心而受伤的太子大人吧?
想着,她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就折到了另一边的东宫。
她一个臣子,虽然是个女儿身,但要是她要去皇子宫殿,难不成还有那个不长眼的敢拦她?
东宫挺大的,那个宫门就有八个人守着。
云心潋甩着袖子大摇大摆的进去,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拦还是不拦。
在他们还思考的时间里,云心潋已经成功的进去了。
林辉刚去赏罚堂领了三十鞭,背撕裂撕裂的疼,他冷着脸从郁孤台的殿中出来,太子大人还是心疼他的,放了他一天假,让他回去养伤。
毕竟赏罚堂的鞭子可不是一般的鞭子。
林辉本来是走过去的了,走着走着他突然回头,倒退回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如入无人之境的女子。
“云……云丞相……”
“诶?”云心潋的眼睛可是很尖的,一眼就看见了林辉。
“嘿,你家太子呢?”
“参加宰相……太子在那……”林辉抱拳行礼,想着在这东宫,量云心潋也不敢做什么,就指了指方向给云心潋。
“好的,你走吧。”云心潋挥挥手示意他走。
林辉就很听话的走了,走了一会忽然想到,不对,太子殿下脸上还有伤呢,要是被她看见那么……
林辉猛地回头,这时云心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殿门了。
林辉:“……”我刚刚没见过云丞相,对,我什么也不知道,太子大人你好自为之吧。
请运用你的天人之姿将她迷得神魂颠倒。
云心潋进来的时候,郁孤台还不知道。云心潋的武功比他高,她刻意的收敛脚步,他就无法知道。
郁孤台坐在塌上,靠着后面的靠背,手上拿着一个一个木雕。看过去似乎是个人形。
在云心潋眼里,郁孤台现在是这样的。
他靠在榻上,拿着一个木雕,眼神深邃而迷离,深情而忧伤。他像是在注视他的爱人一般。
忽然,他抬起了修长的手,抬手间,一抹银光在指尖闪过。然后他猛的用力,将手上细长的银针插入木雕之中。
“该死的女人,会武功,了不起是吗?本宫,插,死你!”
原谅我,污了……
------题外话------
缠言日记:
作者今天浪了,没凑够四千字,明天再更改修正。
sorry各位小宝贝,不过感觉也没人会订~
算了,唉。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