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咽了口口水,掐着淮策的腰,软声道:“叫我一声老公,命都给你。”
淮策:“?”
他直起身,看向唐昭昭,眉心微锁,面露不解之色。
“这是何意?”
周遭的氛围,也随着唐昭昭话落,变得有些奇怪。
唐昭昭:“……”
唐昭昭连忙道:“你不要多想啊!这就是一种……一种话本文学形式!”
淮策眼眸暗沉一瞬。
他这般正经地同唐昭昭说着表露心意的话,她同他谈话本文学形式?
“唐昭昭,”淮策打断她的话,“抬起头来。”
唐昭昭瞬间闭嘴,顺着淮策的声音抬起头,看着他。
这是很近很危险的距离。
近到唐昭昭甚至能细数淮策的睫毛,看清他眼底的幽暗。
淮策薄唇微启,低声道:“我今夜过来,不是要同你探究话本如何去写,我方才同你说的话,你听懂了多少?”
唐昭昭莫名紧张了起来,热气在体内升腾。
她屏住呼吸,声音软糯:“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淮策突然道:“常言道,事不过三。”
在山顶看雪的时候,他给唐昭昭唱过一次曲子,这是第一次。
方才,他又同唐昭昭说了那些话,这是第二次。
唐昭昭眼神迷茫,“什么事不过三?”
淮策接着道:“既然,我同你说,你不能明白,那这样,你是否能懂?”
唐昭昭仍旧懵:“啊?”
下一瞬,黑影压下来。
少女因说话而微张的红唇被身前男人的薄唇印住。
唐昭昭瞳孔瞬间放大。
*
烛火在空气中微微跳跃。
昏暗的橘黄色光亮将淮策低头的背影映在身后的窗纸上,勾出少年好看的肩膀弧度。
他将唐昭昭彻底禁锢在自己怀中,一点一点掠夺着她的呼吸,打上自己的标记。
就像野兽占据自己的领地一般,连影子都舍不得让他人窥探到分毫。
心跳声在接吻中逐渐放大。
唐昭昭甚至都能感受到,淮策逐渐升高的体温。
少年发热的沉香味道织起一张名为上瘾的柔软大网,将唐昭昭罩在里面。
她耳尖红得要滴血,微颤的手指抓住淮策的锦袍,将剩余的力量都对付在手下的衣料上。
美人榻上,格桑酣睡沉眠。
月光窗棂下,淮策抱着唐昭昭,吻得克制又缠绵。
……
直到唐昭昭快要呼吸不过来,淮策才松开她。
少女软得快要瘫在淮策身上。
二人紊乱又略显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夜中相互交错着。
淮策眼眸暗得可怕,像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喉结上下滚动,站的笔直,任由唐昭昭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肩。
唐昭昭被吻得不知今夕何夕。
淮策问她的问题,彻底抛到九霄云外。
满脑子就只剩下,淮策的吻技比上次又精湛了好多。
他的嘴唇好软,亲起来好舒服。
还想亲。
巴拉巴拉……
淮策听着唐昭昭软成一团云的有贼心没贼胆心声,将面前的姑娘打横抱起,往床榻边上走。
唐昭昭还没休息过来,身体突然腾空,她连忙伸手勾住淮策的脖颈。
看着淮策走的方向,唐昭昭终于害怕了。
她没什么力气的腿在半空中乱蹬。
又怕格桑被吵醒,软着一口气,急切开口。
“淮淮淮策!!”
淮策脚步未停,垂眸看了她一眼。
唐昭昭紧张害怕地化身小结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咱们俩这样、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好端端地,怎么就到了上.床榻这一步呢!
淮策:“……”
淮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唐昭昭。
她还是那个她,不知羞耻的她。
说话间,淮策将唐昭昭轻轻放在床榻上。
唐昭昭连忙抓过一旁的锦被,将自己卷成一个煎饼果子,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淮策一言不发的模样,唐昭昭是真的害怕了。
望着还没起身的淮策,她迫切开口:“哥,大哥,你还没有及冠,三思而后行啊!”
虽说她已经在大炎王朝生活了半年之久。
虽说按照现代定义,淮策早就已经成年了。
虽说淮策真的很秀色可餐,她完全把持不住,被对方一诱惑,她就巴巴地陷进去了。
但自小生在红.旗下的她,有着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丢失的种花魂。
遵守法律法规,是她生而为人就必须要做的事情。
唐昭昭现在满脑子都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这八个字。
方才的旖.旎风光在二人之间荡然无存。
淮策:“……”
淮策不知该说些什么。
少女鼻子嘴巴都捂在锦被中,声音都闷了下来。
他将盖住唐昭昭的锦被往下拉了拉,露出鼻子嘴巴,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她,温声道:
“别乱想,早些歇息。”
唐昭昭:“?”
唐昭昭被淮策这一句话干蒙了。
她脑袋里那些已经想好劝说淮策的话,以及劝说失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画面,被淮策一句话,打得粉碎。
碎成渣渣,被风吹散。
唐昭昭眨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淮策。
所以说,人家就是单纯地看着她废物到走路都费劲,特地把她抱过来,让她睡觉?
唐昭昭一点一点的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对上淮策的视线。
果然,对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唐昭昭:对不起,打扰了,是我多虑了。
想到方才煞有介事说得那些丢人现眼的话,唐昭昭直接将锦被盖过头顶。
“我睡着了。”
累了,毁灭吧。
换本书活吧。
淮策眼底带笑,俯下身,隔着一层薄薄的锦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走了。”
唐昭昭装死不动。
***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唐昭昭在被窝里闷出一身汗。
煎饼果子摊开。
唐昭昭将锦被踢到一旁,两只手对着红扑扑的脸蛋扇风。
她侧头朝外看了一圈。
淮策不知何时,离开了卧房。
唐昭昭侧过身,抱着床榻上的另一个枕头,望着一处发呆。
她本就因为夜里喝了许多茶睡不着,想到今夜同淮策发生的这些事,她更睡不着了。
好好说着话,怎么就亲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