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然刚才录下徐少聪,是为了防身。坏了徐少聪好事,肯定会被他报复。如果他一开始就看清那人是徐少聪,绝对不会下这么重的狠手。
雨婷虽然重要,可他的前程更重要。
现在是骑虎难下,事情出来了,他得想办法化解才是。
把徐少聪送到医院,沈浩然一直看着医生替徐少聪检查,每次听到徐少聪那痛苦的嚎叫,他的心尖都要颤一下,难道真折断命根子?
医生检查后告之。“需要手术治疗折断部位。”
“不会这么严重吧?”沈浩然也傻眼了,真要是这样,那他的祸就闯大了。“那手术后功能还能恢复吗?”这是沈浩然目前最最担心的事情,一个男人,如果没了那功能,活着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这个我不能保证。”医生吩咐沈浩然去办入院手续。这医生是新调来的,还不认识徐少聪和沈浩然,说话也不怎么客气。“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搞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后果?这是男人的命根子,哪能不要命地去折腾,舒服一会,痛苦一辈子,何苦呢?你们这些人啊,真的是有些变态……”
进来一戴着口罩的护士,她惊叫一声。“徐副书记,沈副县长,你们怎么在这里?”
“什么?”刚才的医生抬头看着护士。“你叫他们什么?”那医生吓得全身颤抖了下,刚才还把这两男人想成同志,以为他们胡搞乱搞才会折断命根子,所以才会那样教训沈浩然。
“郭医生,你刚来茂竹,还不认识他们吧?”护士为了展现自已,揭下口罩,分别指着两人对医生做介绍。
此时的徐少聪被疼痛折磨得受不了,只顾在那哼叽个不停。
“沈副县长,徐副书记这是因公受伤吗?”郭医生婉转地引导沈浩然,意在弥补刚才的误会。
“嗯。”沈浩然点了点头。“不要对外申张,省得让徐副书记难为情。你尽快安排手术吧。一定要尽全力让他快点好起来。”
“好。”见伤者是茂竹的副书记,这医生态度好转,马上去安排手术和病房。就算这副书记和副县长是搞基成这样,他也不敢多嘴了。
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都有,两个大老爷们搞在一起又不是没见过。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两人身份,整死他也不去多嘴多舌。
徐少聪被推进手术室了,沈浩然在手术室外不停地走动。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事情报告给顾书记稳当些。一通电话打过去,没一会顾元柏就赶到了医院。
“怎么样了?少聪他好好的,怎么会进手术室?”顾元柏焦急地问沈浩然。
沈浩然默默地掏出手机,把录下来的视频打开递给顾元柏。“书记,您自已看吧!”
“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顾元柏静静地瞅着沈浩然。
“徐副书记他想强暴姚县长,我当时没看清是他,所以就向他那地方踢去,才会出现画面中的痛苦场面……”
“这么说,你踢的是他的命根子?”顾元柏怒视着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顾书记,你一定要相信我。”沈浩然绝望地为自已辩解。
顾元柏和徐少聪是什么关系,他能不清楚吗?这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了。沈浩然不知道
为什么小心谨慎这么多年,偏偏在这里出了差错。他慌乱地摇头,显得不知所措,被顾元柏的怒视逼得后退着。
慌乱地后退着,退到墙壁处才止住。沈浩然眼里满是惊慌和茫然。
一步一步走进沈浩然,顾元柏目光冰冷。“相信你有什么用?少聪那玩意能好起来吗?”
“我、我不知道。”沈浩然还是慌乱地摇头。
“我说你现在除了摇头还会什么?”顾元柏恨不得打沈浩然几拳。“平时看你精明滑头,怎么也会败在女人这件事上?姚雨婷那个女人就是祸水,留在茂竹迟早会出大问题的,才多久,就弄得你们争风吃醋。沈浩然,少聪他和你的仇是结大了。”
“顾书记,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徐副书记,如果知道是他,借我十个胆也不敢那样做。”
“算啦,你不要跟我解释。还是去跟徐副书记解释吧,你伤的人是他,不是我,没有必要一次一次跟我说。”
“哦。”沈浩然的腿都有些颤抖。
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顾元柏现在担心的是徐少聪能不能恢得功能?
做为男人,一旦没有了那功能,人生就失去了意义。他是男人,深有同感。男人嘛,所有努力都是要证明自已的实力,有了实力才能征服自已想要的一切,女人就是其中最主要的元素。
“沈浩然,你听着!”顾元柏的火气很大。“这里不需要你守着,你走吧!”
“可是,徐副书记还没出来,让我安排好再走吧!”沈浩然犹豫着。
“我会安排的,你走吧,我想少聪也不想看到你,一会他从手术室出来,看到你反而会生气。”顾元柏的怒火在心底隐密地燃烧,旧帐还没找他算,新帐又变本加厉的整了出来,而且是这么严重的事。
沈浩然走后,顾元柏打电话把舒祈安叫到了医院。
舒祈安赶来的时候,徐少聪出了手术室,正躺在病床上半梦半醒,也许是麻药的作用,也许是他不好意思面对大家,只好用这种半梦半醒的迷糊来逃避如此丢人的事。这要真是传出去,他徐少聪还有什么脸面?
像这种事说出去,确实丢人,他徐少聪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要是以后都雄不起来,他活着还有啥意思?尤其是他这种把女人看成一日三餐的男人,没了那个玩意,叫他如何在女人面前耀武扬威。
病房里很静,静得舒祈安进来后有些无所适从,他看着床上有些滑稽的徐少聪,裤子都没穿,那个部位还被包扎起来。顾元柏坐在旁边一动不动,能动的仿佛就只有输液管中的液体。他静悄悄地走到床边。“顾书记,徐副书记这是怎么啦?”
“没事。他蛋疼。”顾元柏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舒秘书啊,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也没太多时间来管你的事。我叫你过来,一是让你照顾下徐副书记,可能要在这里守几天。我想此事暂时不要惊动他的家人。二是关于你的事,你要书面交待清楚,写好交给我审查后再交由龚主任带走。”
一句蛋疼,差点让舒祈安笑出声,但他忍住了。
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他还得继续装下去。就算知道徐副书记的蛋是为什么疼,他也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好,那我现在出去买笔和纸。”
“去吧!顺便买些日用品,记得开发票,回头我给你报销。”顾元柏对舒祈安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一是因为他出来解了自已和龚主任的危机。二是因为他在目睹自已和蓝沁上CHUANG而不怒。这些表现都是顾元柏最满意的。
“嗯。”舒祈安迈开脚步走出去。从医院出来,他走在街道上,突然,一具被夕阳拉长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前方。
正在低着头走路的舒祈安沉浸在杰作中自得其乐,在小城铺了地砖的路上走走踢踢。直到他发现那越走越近的人影,他才一动不动看着那影子,抬首看去,迎着落辉看到姚雨婷的脸丝丝闪亮。
“你怎么会在这里?”舒祈安心里骤起一阵动荡,好想将徐少聪蛋疼的事告诉姚雨婷,但他还是忍住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她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他,脸上不带任何神情的她,只是用那双甚是疑惑的眼睛看着他。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舒祈安伸手在脸上抹了把。
她看得那般专注,似诱似惑,一种异样在舒祈安心中流荡。
街边的店铺有音乐声飘出来,在落日的渲染下,有种恍然在梦境的感觉。见姚雨婷不回答自已,舒祈安以为自已是在做梦。他的脑际也开始零落不清,隐若地,他唇边扯开笑容,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啊!”他的头与姚雨婷的头碰了下,这才发觉不是在做梦。“原来真的是你,为什么不说话?害我以为是在做梦。”
“你见过有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做梦的吗?”姚雨婷的手搭上他的肩。“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买些东西。徐副书记住院了。”舒祈安知道姚雨婷说这话是在试探自已。
当他明白不是在做梦时,脑中的灵光又回来了。
一定是在怀疑自已,所以她才会这么奇怪地看着自已,所以,他很有策略性地说。“顾书记让我来买些日用品去医院。”
“徐副书记得了什么病?”姚雨婷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出现的人不是舒祈安?而是沈浩然。
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却来了。趁沈浩然送徐少聪去医院时,她也跟了过来,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蛋疼。”舒祈安用手朝那部位指了指。
“你瞎说什么?”姚雨婷笑着打了舒祈安一拳。
“我才没瞎说。是顾书记这么说的。而且他那地方还包着。”舒祈安觉得她在落日中的笑太美了,美得就像传说中的仙女般,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真想上前搂抱着她亲亲她那泛着丝丝亮光的脸。
“那顾书记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蛋疼?”姚雨婷进一步询问着。
“没有。我一到那里,顾书记就让我出来买东西,估计要在医院侍候几天。还说这事不要张扬,更不能让徐副书记的家人知道。你说这事悬不悬?”舒祈安凑她耳边悄语。“难道是在干坏事的时候被抓着?”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姚雨婷瞪了他一眼。“买你的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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