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县长也不要这样悲观!”张成义劝解道。“其实,顾书记记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会把这事怪罪到你身上。这事说起来,确实是徐副书记不对,明摆着的事,大家都清楚,你也不要自责。”
“张主任说得对,顾书记不会包庇徐副书记,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沈副县长也不要太多的担心。顺其自然的好,这种事情如果老拿出来说也不好。静观其变吧!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恢复了。”舒祈安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张成义的观点。“再说,顾书记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他不会因为这事就迁怒于你。”
“但愿如此!”沈浩然说是请他们喝酒,反成了一个人喝闷酒。一瓶汾酒就自湛自酌好几杯了。
沈浩然想用酒来麻醉自已,自从姚雨婷来后,他就在水深火热中煎熬,一边又怕得罪顾派分子,一边又怕得罪姚雨婷,弄来弄去,他成了两面不讨好的人。
“我看你还是少喝点!”张成义夺了他的杯子。“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对了,你说我的事办好了,那我什么时候过去拿种子?”
沈浩然抬起红红的眼睛盯着张成义。“发货单在我办公室,本来是要拿给你的,被这些事情搅得我都晕头转向了,明天上班你来我办公室取好了。”
“真是太感谢了!”张成义抱了抱拳。
“这没什么,以后有需要,直接找我就是,别的帮不了忙,要买点好种子绝对没问题。好歹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这个后门还是开得了。”沈浩然拍着胸脯保证。“舒秘书,你家需要种子尽管找我。”
“谢谢!”舒祈安欣喜地说。“又得给沈副县长添麻烦了!”
……
张成义和舒祈安都只喝了一杯酒,一瓶酒全被沈浩然给喝光了,走路都打偏偏,舒祈安借故要回病房,这送沈副县长回家的事就交给张成义了。
怕惊忧到睡在家里的女孩,舒祈安轻手轻脚地开了门,然后再轻手轻脚回到自已房间。往床上一躺,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这一连串的事,似乎都在朝着自已所期待的方向发展。今天,他推辞只是不想跟沈浩然去喝酒,没想到沈浩然主动约张成义出来喝酒,等到明天张成义再去政府那边找沈浩然,这事就会让顾元柏起疑心。
看看时间,快凌晨两点多钟了,舒祈安还是没法入睡,决定起床洗个澡。
“好舒服……”温热的水直接洒在肌肤上,通体舒畅起来。舒祈安想起那女孩说洗了个泠水澡而受凉的事,不由得展露笑颜。
昨晚做完饭后特意没关煤汽瓶的开关。
蓝沁凡事都小心,平时做完饭就会把开关一起关掉。所以,顾灵才会洗了冷水澡。
睡到半夜,顾灵突然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她“蹭”一起坐起来,怎么回事?
是不是进来了小偷?
一闪身下床,悄悄打开门,卫生间的光亮透出来,来不及多想,抓起一把凳子就冲了进去,用力过猛,她连人带凳子一起砸向舒祈安。
舒祈安正在闭目享受热水的冲洗,被突如其来的不明物体给砸到地上,睁开眼,怀里已多了个美女,他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她痛苦地呻吟着。“你干什么?这大半夜的,害我以为家里来了小偷,发什么神经?有这么晚洗澡的吗?”说完,仰起头,从他流水的脸顺着往下看,突然发现抱着自已的是一个光不溜
丢的男人,而她竟然还躺在他怀中呻吟,吓得赶紧推开他。“你、你抱着我干什么?”
“呃,明明是你自已砸到我怀中来的,怎么又怨起我来?”舒祈安看她那吊带睡裙已扯落一边,半裸的身体看得他差点就喷鼻血,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脑门。
“不跟你说了,你这人好坏,明明就是你耍流氓。”她猛然地起身,却发现镜墙中清清楚楚地照出身后男人的裸
体。
尤其是那部位,正高仰着头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已,她吓得快速奔了出去,怕下一秒就要被眼前的男人给吃掉似的。
洗完澡,舒祈安在用干毛巾擦身体时,发现身体上有两处擦伤,他找了点药水擦了擦,穿好衣服,拿着药水轻敲着她的房门。“呃,你刚才有没有摔到?”
“门没关。”顾灵轻轻地应了句。
舒祈安推门进来,向她挥了挥手中的药水。“看看哪里伤了,自已擦点药水。”
顾灵扁嘴,露出相当无奈的表情。“我伤的地方又看不到,你让我自已怎么擦?”
“伤在哪里?”舒祈安腼腆地问。
“背上。”
“那没事。”舒祈安背过身去。“你先准备,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就行了。要是准备好了就喊我一声。”
“那你不许偷看!”顾灵赶紧把睡裙滑脱到腹部,又用薄被将自已下半身遮盖起来,抓着一个抱枕抱在胸前,双手紧护着胸部,然后才低低地唤他。“好了,你动作快点!千万不要动坏心思!”
“放心,我对你这种还没长大的女孩不感兴趣。”舒祈安转过身来,嘴上说不感兴趣,心里却跟猫抓一样骚
动起来。
手指游走在她光洁如丝绸般的肌肤上,眼里充满柔情,每擦一点药水就会用嘴给她吹吹,生怕药水刺激到她细嫩的肌肤。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她肌肤带给他的细滑感受,她散落在背上的发丝,都会引他遐思不断。
擦完药,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顺着她背上那条带子往那最神秘的地方看。
顾灵猛地抽出一只手,反手打了他抚摸着发丝的手。“好了就把手拿开,摸我头发干什么?头发又不会受伤。”
他的思绪回来,赶紧拿着药水逃也似地离开房间,刚才要不是她伸手打醒他,恐怕他现在就要对她做罪孽深重的事出来。
真是好险!他捂着自已胡乱跳动的心脏,喃喃自语。“她还是个孩子,千万不要乱想!”
突然,他的耳朵被跑出来的她给揪住,她疑惑地盯他。“你说谁是个孩子?”
“明知故问,你还是个学生,难道不是女孩子还是什么?女人吗?”
顾灵羞嗔地打了他好几拳。“你才是个孩子、你才是个孩子。”
“好好,我才是孩子。”舒祈安做投降状。“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谁让你要吵醒我?”顾灵拉着他跑到阳台上,趴在阳台上面,头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处,柔声说。“你看,这夜色多美!”
舒祈安探究地侧脸看着她。“你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跑来茂竹干什么?难道你不怕我是坏人?”
她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背。“你要是个坏人就不会帮我去追小偷了。”
这话说得舒祈安特别受用,心想,你这黄毛丫头,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你不是说我跟小偷是一伙的吗?你不怕我把你卖给那些娶不到老婆的男人?
“不怕。你如果跟小偷是一伙的,他就不会砸你的脚。”
“看来你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非要冤枉我?真是口是心非!”
“不冤枉你,我就没地方去,所以才会赖着你、缠着你,因为你是个好人。”
“你这个鬼灵精!”舒祈安用手指戳了她额头一下。“人小鬼大,看来是我被你算计了!”
“现在才发现,晚了!”顾灵调皮地笑起来。“我心肠很坏喔,你得小心点,说不定你会被我整得很惨的。”说着,她纤细的指头在他的睡衣上轻轻地抚摸着。
虽然隔着一层衣料,仍然在舒祈安身上有很大的撞击,他的心跳加快,硬咬着嘴唇克制住体内的燥动。
“你真是调皮!”舒祈安不想陪她了。“你自已看夜景吧!我要睡觉了。”
“不行。你还得陪我看一阵。谁让你洗澡不穿衣服?让我看到不该到的东西,所以,你得听从我的指挥。”她没扯住他的手,却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呼拉一下,睡衣扭扣全部扯开来。
“你想干嘛?帮我宽衣解带吗?”舒祈安看着扣子被扯开来,整个胸脯都露了出来。
她眨着眼睛露出无辜的眼神。“人家只是想你多陪我一会,哪里会知道你这衣服是连环扣,不解自开,你这是自毁形象,哼!还好意思问我干嘛,跟你说,我真想把你这烂睡衣给扔到楼下去。”说着,果然付诸行动,手指在他的脖子处摸索着,双手并用,毫不费力就将他的睡衣给剥了下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真的挥手扔了出去。
舒祈安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被顾灵的举动感染着,但又不忍心伤害她,揉着眉心,疲惫地说。“去睡吧!”
顾灵更是放肆地狂笑。“你这人还真是沉得住气,衣服都被我扔到楼下了,为什么不骂我几句?真是软弱!”
舒祈安最怕女人说他软弱,在妻子出轨这件事上,他这个打断腿骨不屈膝的硬汉一样表现得软弱,但这只是一种表面现象。现在,又听眼前的女孩说自已软弱,他心里就有些不自在,冷冷地拉开她的手,扭头离去。这是舒祈安的痛处,任谁说出来都是刺痛。
“你……”骄纵的顾灵气得猛跺脚。“真是个怪人!阴阳怪气的,一会高兴,一会生气,真是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