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的一声巨响……
法明懵逼的被一拐杖给打落在地,在将将要落地的时候,法明及时护住了殷小姐,自己一个人有些狼狈的砸到了地上,瞬间尘土飞扬…
“大胆,贼子竟然敢带走殷小姐,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让老朽来看看是哪个贼子,竟敢在道爷的土地上动土!”
法明起身,动了动脖子,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恼火的看着渐渐显露身形的,一拄着拐杖的矮小老头!
这还是法明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被人当头一棒,虽然自己的脑袋并没有什么损伤!
任谁正在传送的途中,被硬生生给一棒子轰下来,想来都会产生心理阴影,法明再也没了淡定的表情,脸色臭臭的看着始作俑者。
毫发无伤的殷温娇:
“大师,您没事儿吧?
我们现在好像是在杨府的后花园,怎么回事儿?这老头是谁?”
满堂娇有些大失所望的看着法明,想来心里对于已经降低了信心。
“殷小姐且放心,贫僧没事!
待打发了这个又矮又丑的老头之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被骂的老头儿:
“哪来的秃驴?还敢笑话老朽又矮又丑,你长眼睛了没有?
老朽如此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要知道在所有土地公里面,老朽可是最为俊逸的!
有多少土地婆觊觎老朽的美貌?你知不知道?”
“呵呵…”
法明冷冷一笑:
“贫僧不知道!
贫僧是个拥有正常审美的和尚,你这老头儿委实是丑陋不堪,竟然还搞背后偷袭,想来是人品不行!
真真是哪哪都不行!”
说着说着,法明眼神颇为猥琐的看向了那土地公的下三路~
同为男人,还能不明白法明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吗?
土地公脸色涨的通红,胸口不住的起伏:
“呀啊!你这秃驴毫不知羞,老夫可不是那三寸丁,老朽……老朽……老朽厉害着呢……”
见老头气的不轻,法明变本加厉的接着讽刺:
“哦~好厉害呢?真的么,你可真棒啊!就你这样的,还有土地婆追着喊着要嫁?
你做什么美梦呢?你这样的都算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那贫僧这身段,这样貌,那不得是全天下第一美男子!”
土地老儿嘴巴张张合合,奈何笨嘴拙舌的不知如何反驳:
“哼!老朽懒的跟你扯这些瓜皮!
老朽现在就要义正言辞的问问你,你这秃驴想要带着殷小姐去往哪里?还有殷小姐老朽要问问你,你忘记你梦中之事了吗?你怎能现在就走呢?”
满堂娇听后嘴里喃喃自语:
“是啊!不能现在走!
从前梦里有一仙人告诉我,18年之后,我的孩儿会过来解救我,为他父亲报仇雪恨,还要等18年呢,我怎么能现在就走呢?……”
“醒来!”
法明一声大喝,满堂娇猛地清醒了过来,脸色苍白无力:
“怎么回事?大师,我刚才…我明明现在就可以走,我为什么还要再等18年之后,我为什么还要忍受屈辱的待在杀夫仇人的枕边18年?”
法明嘴角一歪意味不明的递了个眼色: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对面的那个糟老头子搞的鬼!
我说老头儿,贫僧看你身上的法力也属于正派人物,为何对一凡人女子实行这迷魂之术?”
土地老儿吹胡子瞪眼的强行辩解道:
“什么迷魂之术?老朽只是言语了几句罢了,再说了,这本就是天地定数,都是注定的!”
对于这种命中注定之言,法明向来是嗤之以鼻:
“什么是定数?是天地的定数,还是你的定数?若你不阻拦的话,你觉得以殷小姐的脾性,会傻乎乎的在杀夫仇人的枕边待个18年。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你的迷惑之术,殷小姐送走孩子之后,早就把那枕边的杀父仇给宰了,还用得着再等18年吗?
18年,你说的倒是挺轻巧,是贫僧忘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于你们来说可能也就几天的事儿罢了,自然可以不在意!”
土地还在试图劝告殷温娇认命:
“天命如此,老朽也是奉命行事,你这秃驴,难不成是佛门过来捣乱呢?你要知道西行乃是大势所趋,
天庭和西方可是商定好了的,你现在想带走殷小姐,是要破坏规定约定吗?你承担的了后果吗?”
“去你的天命如此!枉你活了那么多年,难道你不知道大势不可改,但小势可以改的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你们不要太高高在上了!
你难不成还真以为这老天爷没事,光盯着你们呢?”
土地公……
土地公:他好会说……
土地公感觉自己好像说不过这个秃驴,也懒得再说了:
“老朽不跟你辩解太多,反正今日你甭想带走殷小姐,殷小姐就要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
18年之后金蝉子过来救母,到时候此事还可以传为一段佳话,这也是西游九九八十一难中的一难!你快让开!”
法明散漫的掏了掏耳朵,态度非常随意:
“哦~贫僧不听~”
土地公……
此时此刻土地公想要原地爆炸,他竟然说他不听?
非常想吐血的土地公,转向满堂娇:
“殷温娇,定数就是定数,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听这个和尚说的风言风语,难不成你不想报杀夫之仇了?”
从小被父母四书五经教导长大的满堂娇紧紧握住了手心,从二人的谈话之中,殷温娇推测出了几分真相。
自己从前怎么会如此顺着梦中之话行事?
竟真的想在那贼子的身边,日日煎熬的等着18年之后儿子来救自己。
自己本就没有亲自抚育于他,刚生下来就把它抛入江中,自己一个大人为何要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于一孩童之上,这真的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吗?
想起自己狠心咬下儿子一根脚趾,而且那根脚趾趾骨现在正挂在自己的脖子里!
“天呐,你们你为何如此对我,我对我的孩子都做了什么?
18年之后相认,我那孩儿与我血脉相连,我怎么会认不出他来,还非得硬生生的咬下他一指!
他该多么痛,十指连心呀!
那不是如同挖心一般的痛嘛,他才将将出生!”
殷温娇崩溃的倒在地上,扯着脖子里用布包着的一个小锦囊伏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