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飞哥通电话的时候,我没跟飞哥说我家里发生的事情,也没想到这么多,但飞哥一听到我的事情,却比我想的还要周到,不但派的全是好车。还让和我关系最好的时钊过来。
绝大部分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我们这样的人,认为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但经过我的亲身经历,我只想说一句,仗义每多屠狗辈,或许真的有陈木生、石老虎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渣。但又何尝没有飞哥、时钊、唐钢这些仗义的人?
在我眼里,飞哥们比大部分人都要好得多,试问有多少人在你落难的时候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南门就是一个大家庭,虽然显得有些与时代格格不入,可它依旧在坚强的挺立在风浪之中!
李显达随即问道:“坤哥,那些人呢?”
我听到李显达的话,一颗心登时冷了下来,森冷如水,就像是未出鞘的刀。锋芒暗藏,但出鞘之时必然见血。
别人如果是打我,我可能还能忍,但谁若动了我爸妈,我要他付出的绝对是数十倍的代价。
“带家伙了吗?”
我问道。
大头说:“在后车厢里,待会儿怎么弄,坤哥发句话就是。”
除了李显达来了,大头也跟着来,小虎和二熊本也要跟来,都去到飞哥那儿了,但飞哥考虑到我这边的事情可能一时半会儿摆不平,场子那边需要人看,就让小虎和二熊回去看场。
我点头嗯了一声。招呼所有人上车。
我和时钊、李显达,还有另外两个兄弟坐前面的奔驰,其他的都坐后面的车子,今天他们一是来帮我干人,二是给我撑场面,所以奔驰车自然由我来做。
石老虎真的很有钱。这些年捞到的钱不少,村里原本有一个煤矿,可被石老虎联合几个人私下将煤矿卖了。当时承诺每年都给村民一定数额的钱作为补偿,可仅仅过了三年,那些补偿的钱也没人拿到,估计都落进了石老虎的口袋了吧。
据小道消息,那个煤矿卖了一千一百万,这笔钱村民是没拿到一分的,估计都被石老虎们几个人分了吧。
对于石老虎这个人,村民是深恶痛绝,可没人惹得起,也有村民试图去告石老虎,但在第二天,那个村民就出事了,家里的房子被大火吞没,人虽然没事,可自那以后再不敢提去告石老虎的事情。
其他村民看到石老虎的手段,也都是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即便是石老虎这次圈地,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缄默,只有我老爸一个人站了出来,可后果已经可以看到。
这还是刚刚开始,如果我老爸在不妥协,石老虎可能会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
此人在汶河镇真的是只手遮天,即便是镇长都得卖他几分面子,要不然,镇里面有什么任务,石老虎拒绝配合,镇长也拿他没办法。
卫生院挨着镇政府,距离石门村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石门村村子比较大,共有十六个组,每个组都有过百户人家,石老虎这个村子,可谓位高权重。
很快,石门村一组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过了一组就到了二组,依次往后推,我家属于九组,石老虎家在十三组,在约五六分钟后就到了我家门前的桥,过了桥往前行驶了五六分钟,就看到了一个比较急的弯道。
在弯道那儿有一座桥,桥下有一条河,河里的水清澈无比,也就是我们汶河镇的母亲河汶河。
在这条河里,充满着我很多童年的回忆,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我现在要学会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
在弯道的另外一头,就是石老虎家的别墅!
还没转过弯道,就看到一排排的轿车停靠在路边,往另外一头延伸,远远的有嘈杂声传来,划拳声,笑骂声,可想而知他们此刻正在得意无比,以为又成功圈了一大片的土地。
我侧头跟李显达说:“前面就是石老虎家了,在这儿停车。”
前面开车的时钊将车停靠在路边,随即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车尾,打开车门直接提了一个麻布口袋出来,跟着解开麻布口袋,将麻布口袋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只听得丁零当啷的一阵乱响,二三十把家伙落在地面上,刀身在后面的车子的车灯照射下反射着凛凛寒光。
那是锋芒,也是杀气!
我走过去捡起一把用钢板打造而成的自制家伙,提在手中等其他人挑选家伙。
混过的人应该知道,自制的家伙远比外面买的家伙杀伤力更强,十足的钢板,不论重量以及刚性都不在一个层次。
就好比飞哥的杀猪刀焊钢管,就是一大杀器,尤其是在混战中,更是人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
其他人很快挑选好了家伙,剩下的又装进麻布口袋里,放回奔驰的后背车厢。
我随即提着家伙往前走去。
当当当!
我手中的家伙在一辆辆轿车车身上划过,发出金铁交鸣声,也将那些车子的车漆划出了一道道的划痕。
转过弯道,石老虎家的别墅就出现在视线中。
那是一栋堪称豪华的别墅,占地面积非常大,里面有好几栋楼,光是门前的院子就有一个操场这么大,四面的围墙足有好几丈高,俨然一副古代豪强的府邸一般,与周围破旧低矮的村民们的房子形成鲜明反比。
虽然是农村,可是土地的价格也不低,这么一大片土地至少得过百万,可据我所知,这片土地当年他只用了十多万而已,以远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巧取豪夺而来。
在大门口有一帮人正在那儿拉拉扯扯,好像是有人喝酒醉了,在那儿说酒话。
我迎着别墅大门走去,眼见得石老虎的那辆宝马停在大门外,忽然心头火起,提起家伙,往前冲了几步,跟着跳上石老虎的车子,到了车顶,再高高跃起,猛地跺下去。
“砰!”
车顶发出巨响。
那几个门外的人听到响声,往这边看来,登时大怒,指着我骂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知道这车子是谁的吗?”
“给老子闭嘴!”
我用家伙指着那几个人。
那几个人看到我手里有家伙登时吓了一跳,往后缩了几步,随即纷纷跑进石老虎家报信去了。
“给我砸!”
我随即大声吆喝。
“是坤哥!”
时钊、李显达等人大声响应,随即纷纷抄起家伙在现场砸了起来。
“乒乒乓乓!”
“丁零当啷!”
“砰砰砰!”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现场一片混乱,时钊等人见车就砸。
我扬起家伙,双手紧握,狠狠地一下从车顶插了下去。
当!
火星子飞溅,但车顶冒起火花,并没有被穿透。
吗的,还挺硬的啊!
我看了看四周,见到侧面路面上有一块大石块,当即跳下车顶,走过去捡了起来,猛地往车顶砸去。
“砰!”
价值昂贵的宝马车顶凹陷进去一大块。
我再握紧家伙,狠狠一下往车窗插去,乒乓地一声响,车窗玻璃碎裂。
站在车前,看着已经变形了的宝马,我还觉得不解气,又招呼李显达、时钊、大头等人过来,大声说:“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将车子掀翻。”
“是坤哥!”
时钊等人纷纷大声答应,将家伙衔在口中,捞起袖子,上前搭住宝马车。
“一二三!用力!”
我大声数数,说完手上猛地发力,与时钊等人一起将宝马车慢慢地掀了起来。围央厅弟。
“轰!”
一声巨响,宝马翻倒在地,溅起满地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