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吃街的复杂,条子也没有马上将小吃街的各个路口进行封锁,所以我们借助复杂的环境,顺利地穿过了小吃街。
在小吃街后面是一条河,沿河有一条公路。
与前面的小吃街的热闹相比,这儿无疑冷清了很多,放眼一望,整条马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路人。
我一冲出小吃街,就左右张望,寻找适合的逃生路线。
还不等我有任何决断,怀里的尧哥就说道:“小坤,快放下我,带上我你根本跑不了,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我一个人死吧。”
我低头看尧哥,尧哥的脸色更加苍白,并且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降低了,这是生命力在流逝的预兆,我必须马上想办法救治尧哥,要不然他会死。
我心里着急,有种无助的感觉。
我是一个极为要强的人,哪怕是濒临绝境,也绝不会轻易服输,无助在我眼里,只是弱者的行为,而我不是。
可是现在,我真正的感受到了无助。
我不希望尧哥死,但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说道:“尧哥,你别再说了,我如果放下你,还是莫小坤吗?时钊,咱们往那边走。”
印象中,左边走出去就是主干道,要是能拦截车辆,逃离现场,尧哥还有救。
时钊答应一声,正要往左边走去。
忽然,警笛声从左边路口响起,虽然还没有看到警车,但已经可以断定,有警车从那边来了。
我急忙改变主意,说:“咱们往右边走。”话还没说完,转身就往右边快步走去。
时钊紧紧跟在我后面,不时回头看后方,见到警车冒头,举枪就射。
就这样,警车也被我们的火力压制,不敢太靠近,车里的人冒出头来,朝我们射击。
我们快速往右边路口移动,不料即将抵达路口的时候,嗖地一声,一辆警车从前方蹿了出来,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车里的条子看到我们,二话不说,举枪就射。
我和时钊大步迎着警车,大吼着,一边靠近,一边举枪疯狂射击。
砰砰砰……
子弹倾泻而出,枪身的震动,燃起了我体内的热血,仿佛我已经陷入癫狂,悍不畏死的癫狂。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疯狂的交火,枪法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拼的是运气,拼的是胆量,狭路相逢勇者胜。
和这些条子相比,我们毫无疑问是勇者,也可以用条子的话说是悍不畏死的暴徒。
虽然枪林弹雨,但我们依旧傲然前行。
“砰!”
我看得很清楚,一枚子弹射穿警车的前面的挡风玻璃,射入里面驾驶员的眉心,警车失去控制,往边上的栏杆撞去。
砰砰砰……
我们的子弹还在疯狂倾泻,在车子冲向护栏时,密集的弹雨射在车身上,将车子射得千疮百孔,发出叮叮当当的密集的响声。
轰!
车子停了下来,我也冲到了警车旁边,往里看了一眼,只见警车里的人全部已经身亡,每个人身上至少中了好几枪。
我打开车门,时钊将里面的人拖下来,我将尧哥放在后排位置,正打算关上车门,开车逃逸,后面的警车也追了上来。
我当即依着警车的车门,握枪瞄准正在冲来的警车。
没有轻易开枪,我这次要求自己一击必中,一枪解决对面冲来的警车。
警车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目光也变得更加的森冷而锐利,手指渐渐搭上扳机,随后温柔地扣了下去。
“砰!”
对面的警车里的开车司机眉心中枪,车子往靠河一边的护栏冲去。
跟着撞破护栏,翻下了下面的河中。
噗!
一道巨大的水柱冒起,我心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应该没有其他的追兵了吧。
收好枪,跳上车子,熟练地启动,倒车,调转车头,轰油门,嗡地一声引擎的长长的咆哮声响起,我们的车子如闪电之光一般穿过路口,进入旁边一条街道。
在我们的车子冲出去后,小吃街里的条子追了出来,看到现场的情况,带头的立时以对讲机向上级汇报情况,请求支援。
我在今天,彻底成为极度重犯,一连射杀别兹克大使和大燕的皇帝慕容锋,在事后,警察部必定会全面通缉我,我也将会成为大燕的头号通缉犯。
……
这次机场发生的大案很快轰动全国,不但是大燕,就连别兹克也为之震惊,媒体纷纷报道这次事件,在现场原本有很多的记者,可是慌乱中,竟然没有人捕捉到别兹克大使和慕容锋被杀的画面,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其实就算是有人拍到我们,也不会从相貌上认出我们来,因为在行动之前,我们已经经最专业的化妆师化过妆,完全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要不然,我混在大使团中,就算处于不显眼的位置,现场那么多人,也早被认出来了。
出访大燕的使者本来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前往中京的,可是没想到竟然遭遇刺杀,别兹克方面非常震怒,外交部发言人很快就此次事件发表了声明,先是谴责大燕的保护不力,随后要求大燕必须抓到凶手,并交给别兹克处理。
但大燕方面也有话说,据目击者看到的情况来判断,凶手是别兹克大使团的成员,责任在别兹克身上,别兹克应该把凶手交出来,否则的话,大燕将会采取手段制裁别兹克。
这次的事件越演越烈,在事前我是没有预料到的,因为我没想过杀别兹克大使,杀别兹克大使只是临时的决定。
双方都不愿意承担责任,隔空对骂,边境的军队也蠢蠢欲动,大有不惜一战的趋势。
我逃离现场后,迅速回到别墅,并让手下的小弟将警车和我们用的枪拿去销毁,毁灭一切证据,条子来调查,牵扯到我们身上来。
同时也让人送请来专业的医生,让医生为尧哥抢救。
在医生赶来的途中,我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因为尧哥的情况很不好,已经完全昏迷,伤口的流血怎么也止不住。
医生来了后,看到尧哥的伤势枪伤,当场就是吃了一惊,随后想要远离是非,不接这单生意。
我向时钊打了一个眼色,时钊点头会意,随即直接拔出一把刀,架在医生的脖子上。
医生登时被吓得全身发抖,不敢再推脱,当场答应全力抢救尧哥。
在医生抢救尧哥的时候,我和时钊均是非常焦虑,在外面一边踱步,一边抽烟。
虽然干掉了慕容锋,解决了心头大患,但如果尧哥出事,我也不会高兴。
时钊紧张无比,抽了一口烟,恨恨地说:“尧哥最好别出事情,要不然开枪打尧哥的那个王八蛋,我要他全家陪葬。”
我说道:“尧哥不会有事,你别悲观。”
虽然安慰时钊,可我心里也是紧张无比。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我想到今天慕容锋被我当街射杀,太后那边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担心太后会对外公布慕容锋的儿子并不是亲生的的真相,又是紧张起来。
想要打一个电话给萧仁贵,但又怕现在萧仁贵已经被人调查,只能强忍下来。
再等了一会儿,医生还没出来,一个小弟急匆匆地走来,说:“坤哥,条子在外面要见你,说是要请你协助调查。”
我听到小弟的汇报,心里不由一震,条子这么快找上门来,难道是已经怀疑我了?
虽然我们今天穿的是别兹克大使团工作人员的服饰,也化了妆,但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不会有人认出来。
时钊也是眼中现出惊慌的神色,看向我,说:“坤哥?”
我说道:“我先去见条子,你别慌,自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