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卡的笑声越来越阴森,让方睿涛感觉非常不舒服,他皱了皱眉道:“你不会是疯了吧,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又如何能杀死我?”
“当年先祖建造此地的时候,就曾经想到过一旦子孙有了危机,可以借助此地杀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封地越来越小,却始终要保有这个小镇子的缘故,今天就让你尝尝它的威力吧。”贝蒂卡向后退了两步,后背靠上了一面墙壁,他左手扭了一下座椅扶手,整个房子猛然晃了一下。
方睿涛心中一惊,芯片扫描功能与心神之力瞬间开放,包裹了方圆百米内的空间,这里的一切都清晰的反映到方睿涛脑海之中。在房屋的地下与墙内布设着密密麻麻的齿轮与连杆,其复杂程度简直堪比地球上的机械。
“这怎么可能,这个世界居然有如此发达的科技?匠师的机关巧器之学果然名不虚传。”方睿涛仔细观察之下却发现了端倪,这些东西并不算复杂它们充其量只是传动装置而已,这个屋子的机关设计依然非常古老,而它们的动力来源则来自地下五十米处的一条暗河。
想不到天神大陆上也能达到如此的机械制造程度,这让方睿涛感到了一些什么。看来龙啸帝国的魔炼师走的是专精魔法的路线,而匠师则是更多专注于机械制造路线,只不过由于万年前的大战,这两个发展方向都遭到了重创,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创新能力。
现在这两个职业只能依靠着有限的残缺知识,进行有限的发展而已,这也就难怪自己仅仅提出了一个在地球上相当普通的冶炼理论,会得到两方大师重视的原因了,因为那代表新的思路和重新拥有创新能力的希望。
这些想法都是方睿涛一瞬间想到的,只是现在并非思考这些的时候,因为在方睿涛的扫描范围之内,赫然出现了一个让他吃惊的东西,那是两个叠加在一起的魔法阵。
第一个魔法阵是三阶的水蟒阵,这个阵法能够发射出六条水蟒,以强大的水压冲击力攻击对手。这种魔法阵威力并不强,充其量只能将人推开罢了,这也是水系魔法的通病,很难给对手造成致命伤害,可是加上第二个魔法阵,情况就不同了。
第一个魔法阵没有威力,但第二个魔法阵却是蛇焰阵,这个同属三阶魔法阵的火系阵法与水蟒阵类似,它可以发射出四条火蛇将对手牢牢缠住,知道将之烧死为止。这个魔法阵的攻击力属于中上,仅仅是在发射类魔法阵之中敬排末座,比之地火阵稍好一些罢了。
在方睿涛看来,刻画这两个魔法阵的魔炼师实力不强,很显然在达兰特帝国之中能够找到一个如此实力的魔炼师已经非常困难了。两个魔法阵分开来看都没有多大威力,但这个魔炼师奇思妙想让它们的威力强大了许多。
当两个魔法阵一起发动的时候,水蟒与火蛇交汇在一起,两种属性相克的能量交融,能够产生多大的威力方睿涛自然非常清楚,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干的。以方睿涛的经验来看,这两个魔法阵交汇在一起,绝对可以摧毁掉半个小镇。
两个魔法阵已经开始运转,而它们的能量核心则重合在一起,共同使用一块至少是七阶的魔晶核供能。对于这种东西也许普通人无法破解,但对于已经是高阶魔炼师的他来说却是没有问题的。
方睿涛微微一笑,他挥手一掌将贝蒂卡轰的吐血倒地,以防止他暗中偷袭,随后双脚一蹬地面身体凌空跃起,左手已经抓住了屋顶的横梁。方睿涛将身子倒挂,充满战气的右拳对着顶棚猛然轰出,大块大块的顶板轰然碎裂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后面的两块钢板,其上所刻画的正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两个魔法阵。
方睿涛手上不停,水火两种战气交替用出,在魔法阵上一阵戳击。截停魔法阵的运行是方睿涛在读过创世天章魔炼篇之后,所学会的基本功,其苛刻的方面是必须自身拥有相同属性的战气。
方睿涛的全系战气在这一方面发挥了作用,他飞快的将那些正在魔纹之中蔓延的能量全部打断,让它们无法通过传输魔纹输送到发动魔法的魔纹处。在贝蒂卡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魔法阵居然停滞了下来,最后方睿涛更是伸手一抓,将那块镶嵌在两个魔法阵中间的魔晶核生生拔了下来,这个魔法装置算是彻底废了。
重新跳回地面上,方睿涛右手上下抛动着魔晶核,对着贝蒂卡微微一笑:“我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就是一名魔炼师,用魔法阵来对付我只在太过荒诞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想知道什么你最好就告诉我,免得受皮肉之苦。”
“哼,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还是死心吧。”贝蒂卡厉声喝道,但那声音之中微微的颤抖谁的都听得出来。
方睿涛蹲下身,微笑着看向贝蒂卡,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锋利的飞刀:“我折磨人的方法可是有很多的,如果你想要试一试我也并不介意,你要不要试试看?”
“你……你敢?”贝蒂卡的声音已经有些结巴。
“哎呀,你怕了啊。要不然你多坚持一会儿,我们先试试第一种如何?比如我在你全身多划一些伤口,然后撒上盐?”方睿涛的笑容越来越盛,而贝蒂卡却感觉那根本就是恶魔的微笑。
贝蒂卡瞪大了眼睛,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方睿涛知道对方的心理防线快要崩溃了,他突然犹如恍然大悟般的道:“这个方法好像还不够毒辣啊,要不然我在伤口里撒上蜜糖如何?估计那些小蚂蚁会很喜欢的。可是蜜糖终究有限,你说它们在吃完蜜糖之后,会不会对血肉感兴趣?”
“啊,不要,不要这么干,我说了,你问什么我都会说的。”贝蒂卡的心里防线很快就崩溃了,他大声哭叫着,再也不复刚才的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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