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菲没有事,而那个家伙应该是死了,这一场算是我们赢了吧。”莱恩看向裁判席,眼中显出一丝疑惑,对方明显已经死了,裁判为什么迟迟不发布结果。此时的裁判席上正在进行着大讨论,他们翻阅着比赛规则,相互之间商量着应该如何判决。
两人几乎同时摔出场外,这应该算是双方打和的。可是雪菲依然有战斗力,而对方已经确认死亡,这就又符合了比赛的另外一条规定,将对方击败至失去战斗力者胜。更让人为难的是这两种判罚并无高下之分,这就引起了很明显的冲突,因此裁判们才迟迟无法确定结果。
总裁判长在椅子上喝着茶,倾听着众多裁判员的讨论,良久大家的话语终于低了下去,不少裁判员都将目光投向了总裁判长。一名裁判员问道:“总裁判长,这两个规定都有道理,也没有上下之分,这如何能够判罚?”
总裁判长看了看负责宣布成绩的副总裁判长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话:“我们是在达兰特帝国的国土上,你们总还是要活下去的吧。”这句话一出,所有裁判员解释面露惊疑,最后他们终于下了决定。
“两人同时摔出擂台,按照大赛规定判定双方打和,两人皆已经失去了比赛资格,不许在进入场地。”
“什么?”魔龙学院一方皆是失声惊叫。
“这群混蛋还有没有廉耻?死了也能打和?”观众台上的不少人也纷纷鼓噪起来,表示这自己的不满。这种判罚简直就是欺负人啊,雪菲明明战斗力十足,却因为被判和而无法上场,刚刚获得的一点优势转瞬间就消失了。但是在赛场上裁判就是绝对的权威,他们的判罚不容置疑,即使大家都在愤愤不平,哪怕是达兰特帝国的人也都在为魔龙学院喊冤,却也是不可奈何。
雪菲冷着脸回到休息区,方睿涛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要灰心,只要有我在,他们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雪菲点点头,懊恼得走回了自己的座位,而给卡波斯疗伤结束的云天娇赶快上去安慰。
“下一个到我了,我会做到最好,让你有余力对方其他两人的。”莱恩说完大踏步的走上了擂台,做为一名队长,却干着近乎于垫背的工作,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在如此情况下,个人的面子是无足轻重的,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走上擂台,莱恩望向了那名一品宗师,他的长剑缓缓出鞘,斜指向右前方的地面,身体微微拱起,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刚上来的那名一品宗师嘿嘿笑道:“武者而已,如果你不投降,我就只好打断你的腿了,这也算是你的队友杀死我同伴的一点小小警告。”
“废话很多啊,你不会是说书的吧。”跟方睿涛接触时间长了,原本说话老实的莱恩也学会了挖苦人。他的一句话,让对方的脸上一白,眉毛顿时立了起来,只见那宗师全身气势一长,瞬间压向了莱恩。
莱恩身体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制,但是他只是七品武者的阶别,还无法使用气势攻击,他也只能吃这个暗亏了。对于这种情况,莱恩心里有所准备,他的脚下一错,身体陡然前倾,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对方冲去,他必须尽快接近对方,否则他就只能挨打。
只有近身攻击才有一线获胜的希望,莱恩打定主意,快速的接近了对方的身边。他的对手微微一笑,双手一翻两柄短剑出现在手上,原来他是一名近身搏击的高手。
见到对方武器,莱恩瞳孔微缩,他知道此战绝不好打。挥动着轻灵的长剑,脚下踏着玄奥的步法莱恩迅疾展开了攻势。两人骤一接触,不约而同的都用出了全攻打法,两人你来我往顿时胶着在一起,打得甚是激烈。
奥尔皇家学院的那名宗师固然是惯于近身肉搏,莱恩却是全力争胜之下采取了更加极端的措施,在完全放弃防守的情况下,两人的身上开始出现道道伤痕,转眼之间便是血染衣襟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开赛以来最为血腥的一次比赛,两个人都是红着眼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这哪里是在比赛,根本就是战场上的生死搏杀。莱恩的头脑非常清醒,比战气和战技,他自然不可能是一名宗师级高手的对手,他唯一的机会就是近身肉搏,这将会让宗师级的优势降到最低。
奥尔皇家学院的选手也确实有些托大,他自认为近身技巧高强,又是存着为好友查伯报仇的心思,因此才选择了最容易出现事故伤亡的近身战。可是他忘记了,近身肉搏拼的并不仅仅是技巧,他们所要依仗的更多是一往无前的气势与视死如归的决心,而这正是他所欠缺的。
奥尔皇家学院的学员本就实力高强,他自然不愿意与对方同归于尽,正是有这样的心态,让他在搏斗之中有些束手束脚,好几次他都因为出招的犹豫而被莱恩击伤。尽管莱恩身上的伤口更多,但奥尔学院的这名学员却已经胆寒了。
他手中的两柄短剑舞起无数剑花,平时抽身而退的时候他都是如此惑敌的,但是这一次却不灵了。舞起剑花是为了混淆视线,让对方分不清虚实而不敢进攻,但是莱恩此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根本没有在意对方无尽的剑花,长剑随手一摆直刺而出。
奥尔皇家学院的学员习惯性的向后退却,可是他只退出两步却吃惊的发现一柄长剑已经及体。他拼命的扭动身体,想要将之躲开,但那长剑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他移出半寸,长剑已经刺入了他的身体。
血花四溅,莱恩的长剑从对方胸口刺入,直透背部,而他自己的一只右臂也被对方剑花割得血肉模糊。奥尔皇家学院的选手瞪大的眼睛渐渐软倒,而莱恩一个踉跄,却勉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鲜血沿着手臂渐渐浸润了整把长剑,他却浑若未觉一般,眼神依然死死盯着地上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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