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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谢欢知道,单阳子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要帮她,弥补一下。
但,这对谢欢来说并不重要。
凝视着那小纸鹤,谢欢快速追了出去。
单阳子也不言语,便紧紧跟在了谢欢身后。
与此同时。
山神庙里。
莫大师看着眼前的小人不动了,咬着牙,再次施法催促了几下,可摄魂术好像失灵了一般,那小人就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
莫大师一脸的戾气,紧盯着那小人,想要看看,问题出现在那儿。
那是一个小木人,头顶被挖空,放上了头发丝,身上还刻着赵兴兰的生辰八字。
莫大师看了半天,确认自己的步骤没有错,身上顿时一寒。
他的摄魂术,不是跟单阳子学的。
单阳子自认正统,不屑于这种邪术,自然也没教过他。
他是私下,另外认了师父,学习了摄魂术。
这是他第一次用,但他私下练习过多次,必然不会有错。
既然不是他的错,那就证明……
——有人破了他的摄魂术!
意识到这一点,莫大师暗道不妙,立即跑出了山神庙,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过去。
……
在莫大师离开后不久。
谢欢跟着小纸鹤,追来了山神庙。
看着破败的山神庙,谢欢眉头一皱,脚步停了下来。
因为,她没有嗅到这附近有活人的生气,以及死人的死气。
但凡是人,生活范围内皆有生气或死气。
术师观气,这一点,谢欢还是能看出来的。
没有生气,就代表这里没有活人和死人,通俗的来说,那就是没人存在。
但她不可能出错。
小纸鹤带着她来着,这里必定有蹊跷!
谢欢想着,就看见小纸鹤停顿了一下,扑扇扑扇地飞进了山神庙的正殿。
谢欢见状立即跟上。
单阳子迟了一些跟来,他一到,就看见谢欢进了山神庙,忙追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正殿。
一进来,谢欢就注意到地上用朱砂画的摄魂阵,紧接着,她就看到阵眼中那个小木人!
谢欢瞳孔骤然收缩了一分,几步跨上前,走到正对那小木人的位置。
看清楚那小木人上,是赵兴兰的生辰八字,谢欢小脸更冷了。
单阳子也看见了,尤其是看到那字迹,他狠狠闭了闭眼。
瞥见他的动作,谢欢一勾唇,“是你徒弟,没错吧?”
单阳子没吭声,算是默认。
谢欢冷冷一笑:“你这徒弟,跑得到快!”
单阳子心里乱的很。
他没教过徒弟摄魂术,可这木人上的字迹,却是他徒弟的。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一想到自家徒弟跟着别人,偷偷学习邪术,他又气又恨!
“以为跑了,就没事了?想太多!”
谢欢望着地上简陋的摄魂镇,冷冷一勾唇。
对上她眼里的冷色,单阳子一个激灵,“你,你想干什么?”
“不用你管。”
谢欢不理会他,双掌合十捏诀,低声吟唱了一段咒语。
单阳子在她旁边,仔细听了片刻,顿时变了脸色!
是役万灵咒!
役万灵咒,通俗来讲,就是让四方万灵为她所用,听她号令,敕斩万邪!
这丫头!
单阳子听清楚是役万灵咒,狠狠吸了一口凉气。
这符咒一般术师,是用不了的,便是用了,也得极耗费自身玄气。
显然这丫头对今天的事情,动了真火!
不仅如此,这丫头的实力,也在他的预料之上!
役万灵咒……便是他都不敢贸贸然使用,怕支持不下来。
可这丫头……
单阳子有点愁,师父非说这丫头与他有师徒缘分,可看这情况,谁能当谁师父,还不一定呢。
谢欢念着役万灵咒,四周风云突起,云头沉的仿佛要掉下来。
单阳子眼见着,谢欢身上覆盖了一层灵光。
紧接着,谢欢便走到了摄魂阵中,双手捏诀,打在了那小木人上。
那小木人顿时四分五裂,一股阴气飞腾而出。
但那阴邪之气刚出来,便被四周的灵气镇压,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时,地面上朱砂所绘的摄魂阵,忽然起了大火,围在谢欢周围,却不敢侵入分毫。
谢欢口中的役万灵咒,越来越急促,眸子也越来越冷。
见状,单阳子就知道大不妙!
但凡是施咒的人,咒法被破,皆会得到反噬。
但这反噬,要不了。
谢欢这架势,显然是要加大反噬力度,让他那个不成器的徒弟,非死即残啊!
意识到这一点,单阳子对谢欢有了全新的认知。
这小姑娘哪里是个简单的小姑娘,分明狠的厉害!
在谢欢念得越来越快的时候,跑进了附近深山里的莫大师,突然惨叫一声,脸色煞白地吐出一口浓血,然后咚地一声,倒地不起,七窍内都有血液流出。
他紧闭着口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同一时刻。
谢欢身边的火焰,骤然熄灭,毫无预兆!
整个摄魂阵,也不复存在。
看到这儿,单阳子知道,他那倒霉徒弟完了!
谢欢的役万灵咒,也念到了最后,念完之后,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同样难看。
若不是有功德撑着,今日她本不敢动用役万灵咒。
这东西,太考验术师的实力。
现在的谢欢,用不了。
强行使用,那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甘愿!
那样的祸害,玄门的邪道,不能留。
“你没事吧?”
单阳子看着谢欢脸色着实难看,担忧的上前,想要扶起她。
谢欢却避开了他的手,看着他,目光也有些冷,“你该庆幸,我实力不济,要不了你徒弟的命,要不然你现在就该去给你徒弟收拾了。”
实力不济,反噬力度就低了许多。
谢欢已经猜到,背后施了摄魂术的人,没有死。
闻言,单阳子知道谢欢迁怒他,却没生气。
那是他的徒弟,他到底理亏,便蹲在了谢欢身边,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他如何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谢欢一边休息着,一边道:“你收的徒弟,品性如何,你看不出来?”
这话,显然带着讽刺的意味。
单阳子摸了摸鼻子,“我原是看他一生命苦,家中亲人全部去了,可怜他一人,才收归门下,且我常年游历在外,不想他背地里练了这等邪术,是我不对。”
他认错,认得干脆。
谢欢一噎,反倒没办法迁怒他了。
“你那徒弟,姓甚名谁,生辰八字,你都说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