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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不止杀了一个人
黑烟在空地上,盘旋了半个时辰之久,才终于渐渐消散。
待黑烟彻底消失之后,大家伙就发现,三具尸体已经消失,连一丝尘埃都没有留下。
只有旁边洒落了一些仅存的糯米和黑狗血,证明了刚才那一切都是真的。
看到这一幕,何粱的妻子,便哭晕了过去。
何粱便赶紧抱着人回去了。
徐皂头等待了一会儿,才凑到谢欢身边问:“姑娘,如今算是解决了吧?”
“嗯。”
谢欢点头,目光却看向何婆子的家。
三具尸体消失之后,何婆子家的阴气,消退了不少,只剩下一些残余的,却凭空多了一些怨气。
应当是那两个被害死之人,残念所留下来的。
她走过去,起了八卦阵,燃烧起净化符,净化阴气之时,也净化掉那些怨气。
若那两位有缘,净化了怨气,将来或可重新投胎做人。
做完这一切,这事儿才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没找到何婆子的人,这事儿只怕还有后续。
谢欢有些担心。
何婆子的本事,倒是出乎她的预料。
炼尸成僵……
一般人可不会这本事。
只是何婆子一个正常妇人,炼尸成僵想要干嘛?
让那些僵尸,替她继续害人?
也不至于吧。
谢欢想不清楚,跟着衙役在原地蹲守了一天,也没瞧见何婆子回来。
谢欢便猜到,何婆子大概是听到风声跑了。
临近傍晚,徐皂头留下一队人继续守着,他就和谢欢回了汜水镇。
到了镇子上,谢欢就和徐皂头分开了。
徐皂头回县衙复命,谢欢则去苏家,看望苏品仁。
回到县衙,徐皂头把事情一说,刘县令下巴都快惊掉了:“僵……僵尸?真的假的?”
徐皂头道:“千真万确,属下……亲眼所见。”
说起来,徐皂头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想一想,他还碰过那僵尸呢!
不行,回头他得去找谢欢,问一问碰了僵尸,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
刘县令惊讶不已:“那僵尸,真是那小姑娘解决的?”
“是。”徐皂头道:“属下亲眼看见,谢姑娘一道符纸扔出去,无火凭空自燃,天上便降下惊雷,那些尸体就燃烧了起来,没多久便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刘县令深吸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谢欢本事那么大。
想着谢欢断言他的话,他又急忙问道:“那你怎么没请她回来?本官找她还有事儿呢!”
徐皂头一顿,“谢姑娘说是,要去看望苏山长,属下不好阻拦呀。”
“走走走,咱们也去苏山长家!”
刘县令一听说,谢欢去了苏品仁家,顿时来了精神,带着徐皂头,就往苏品仁家赶。
……
谢欢到苏品仁家的时候,就见苏品仁家一片狼藉。
砸倒的那一堵山墙,还是一片废墟,地上留着一个巨大的坑。
齐夫子正好将苏骅从隔壁家接回来,瞧见谢欢站在院门口,紧着往前走了两步。
“谢姑娘,你回来啦!”
谢欢转过身,对他点点头:“刚回来。”
齐夫子刚想问,有没有抓到人,站在他身边的苏骅,忽然挣脱了他的手,猛地冲上前,狠狠推了谢欢一把。
小小的脸上,一脸愤恨。
“你这个坏人,就是你,害得我爹爹打我娘,把我娘关了起来!你是坏人!”
齐夫子对上他那一脸阴狠,莫名想到了何书娘,狠狠一颤。
旋即,他一把将苏骅抓过来,喝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别胡说话!”
苏骅憋红着一张脸,愤愤地指着谢欢和齐夫子:“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我会杀了你们,给我娘报仇的!”
语罢,苏骅就跑进了院子里。
看到这一幕,齐夫子心底一寒。
谢欢眯了眯眼,对齐夫子道:“这孩子被何书娘教坏了。”
齐夫子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是啊。品仁兄平日繁忙,孩子都是由何书娘教导的,有这样一个娘在,孩子如何学得好?”
看着苏骅现在的模样,齐夫子不由担心,将来这孩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看来,他得和品仁兄交谈一下,要早早做打算才是。
谢欢看出齐夫子的神色,微微一笑:“走吧,进去看看苏山长。”
“好。”齐夫子缓了一口气,和谢欢一块进了房间。
苏品仁正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瞧见谢欢进来,他眼底才生出一抹期盼。
“姑娘,抓到何婆子了吗?”
谢欢摇头,“没有。我们去的时候,她不在家,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整日都没有回来。现下,县衙的人还在她家守着,但我看八成是抓不到人了。”
苏品仁眼底生恨:“怎么会抓不到!她是杀人凶手啊!为什么抓不到她,为什么!”
谢欢道:“她是凶手,且不止杀了一个人。”
苏品仁和齐夫子闻言,两个人齐齐瞪大了眼睛。
不止杀了一个人……
也就是说,谢欢去何婆子家,还有其他发现?
“你不必耿耿于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造了那么多孽,早晚会出事的。”
谢欢宽慰了两句。
苏品仁虽依旧气不过,但好歹平静了一下。
他信谢欢的话!
有些人,迟早是会有报应的!
就像是何书娘杀了苏骏,隐瞒了一时,却隐瞒不住一世,现下还不是在牢里等死?
“对了,骅儿呢?他刚才不是进来了吗?”齐夫子看见苏品仁脸色好了些许,便转移了话题。
苏品仁抿着唇,“没有。”
齐夫子脸色也沉了下来。
苏品仁昏迷这事儿,他接苏骅回来的时候,就说过。
可苏骅丝毫不惦记着父亲,压根没来看过,这就有点让人心寒了。
齐夫子想着,就跟苏品仁,把刚才在院门口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苏品仁一愣,显然也没想到,苏骅竟是这幅心肠。
“依我的意思,苏骅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性,怕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不如将他送出去,外头可以寄住的学院多得是,他也不小了,放他出去,一来磨砺心性,二来也叫他增长些学问,省得这样日日记恨,坏了心肠。”
苏品仁犹豫了片刻,就点点头,随后他颇为不好意思地看向谢欢。
“我代骅儿向姑娘致歉,姑娘莫要往心里去。”
谢欢笑了笑,“我不会与他一个孩子计较的,再说,他还伤不了我。”
苏品仁被谢欢感染,面上多了些笑模样,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维持了一秒,就垮了下来。
“姑娘,我骏儿是不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