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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一手抱着狐妖,一手立即将金剑收回,拿出锁魂鞭,朝着那无头尸,一鞭子抽过来,想要先把他拿下,再调查他的来历。
那无头尸反应很快,在鞭子抽过来的时候,他身子一晃,仿佛一道虚影般,猛地窜出房间,速度之快,谢欢的鞭子都赶不上。
见状,谢欢握着锁魂鞭的手一紧,双脚轻点,迅速冲上去,冲着无头尸的背部,便是一鞭子。
无头尸动作很快,但还是比不上谢欢的反应,他往旁边躲了一下,但鞭子还是抽到他的胳膊上,他顿时哀嚎起来。
没有嗓子,但叫声诡异,顿时引起客栈里的异动。
瞧见客栈里其他人似乎听见动静,有起来的征兆,谢欢更着急,手里捏出一张杀鬼符,在鞭子挥动的同时,朝无头尸扔过去。
无头尸似乎发现谢欢很难缠,脖子甩动起来,无数的鲜血凝结成丝线,朝四边散过去,直直地撞上谢欢的鞭子和杀鬼符。
杀鬼符落在那些丝线上,瞬间让那些丝线燃烧起来,也失去效用。
无头尸痛呼着,双臂一振,一把黑色的斧头,便丢向谢欢。
谢欢下意识地用锁魂鞭甩开那把斧头。
趁着这功夫,无头尸却窜了出去。
谢欢反应过来,手里鞭子一扬,朝他抽过去。
但无头尸,已经跳下二楼的窗户。
谢欢的鞭子,落在了一个人影的脚下。
那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没想到迎面就是一鞭子,顿时僵住,还好谢欢控制了一下力道,没甩到他身上去。
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谢欢也是一愣。
那个人,是一张老熟脸。
刘显凡看到谢欢,也是一怔,大约是没想到,在这里会撞上谢欢,旋即面上出现一抹笑意,想跟谢欢说话似的。
谢欢却收回目光,直接从二楼追着无头尸跳了下去。
可方才她耽搁的时间,已经让那无头尸跑了。
谢欢望着空荡荡的客栈院子,一点阴气都察觉不到,面色沉了下来。
虎妖也是皱眉,这玩意的反应速度和警觉性,比他们想象中强太多了,像是受过训练似的,跑的也贼快。
谢欢现在修为还没全部恢复,想找都找不到。
眼睁睁看着找到的无头尸,在自己手底下跑了,谢欢眉眼中流露出一丝烦躁来。
她收回鞭子,抱着虎妖,一转身,就看到从楼上追下来的刘显凡。
刘显凡是追着她过来的,跑的气喘吁吁。
见状,谢欢看了一眼他的右腿,“你的腿痊愈了?”
“都好了!”愣了一下,刘显凡赧颜地笑道:“方才我见姑娘没理我,还以为姑娘不记得我了。”
“怎会。”谢欢淡笑道:“只是方才有事,没来得及与你打招呼。”
刘显凡忙道:“是不是我耽误了姑娘什么事?”
“没有,你不出现,我今天也抓不住他。”谢欢说的是实话,她现在的玄气勉强维系,一击不中的话,很影响她的反应能力。
今天,注定不成功。
刘显凡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在抓什么,我能不能帮上忙?”
“大约是不能了,我来抓一个东西。”谢欢道:“你是来准备参加春闱的吗?”
刘显凡点点头,又道:“姑娘家怎么搬走了?之前我来京城时,还想去找婶子道别,却不想你家中没人。”
“嗯,出了点状况,搬来京城了。”谢欢淡声。
刘显凡露出一抹笑来,“真的吗?刚好,我奶奶也在京城!”
谢欢挑眉,“刘奶奶也跟着来了?”“是啊,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她也不放心我,就跟着来了,找了个小房子住下。”刘显凡因为要跟旁人探讨学术一事,就住进了鸿鹄楼,每夜与其他学子秉烛夜谈,睡得晚
。
方才他也是深夜读书还未睡下,一有动静,便赶出来看,不成想就看见了谢欢,那一瞬,他心里很是欢喜。
本以为谢欢家搬走了,就见不到了,一下子在这里见到,他自是高兴的。
谢欢想起刘奶奶那位老人家,便道:“那有空你带刘奶奶来我家做客,今日多有不便,我先走了。”
说着,谢欢又顿了一下,“鸿鹄楼不安全,你最好搬出去。”
刘显凡刚要应下去谢家做客的事儿,闻言,又是一怔,“不安全?”他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姑娘是为了季青阳来的?”
“你知道?”
刘显凡再次点头,“听说过一些情况,也有传言说,是有人回来复仇的。”
“复仇?”谢欢挑眉。
刘显凡,“我知道的并不清楚……”
“现在有时间,借一步说话吗?”谢欢问。
刘显凡自是立即点头。
谢欢便与刘显凡一道,出了客栈。
“你刚才说的复仇,是怎么回事?”谢欢出了客栈,和刘显凡一起往谢家的方向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话。刘显凡道:“季青阳这些日子,不是老撞鬼嘛,总说客栈里有鬼,大多数人是不相信的,但我觉得蹊跷,就留了个心眼,偶然间听到客栈里几个上了年纪的厨子,说起过一
件事。”“他们说,十多年前,鸿鹄楼死过人。”刘显凡压低了声音,“好像是一个状元,突然死了,被发现尸体的时候,连头都没了。他当时是钦点的状元,因为他死了,第二名的
榜眼,就顺位成了状元,所有人的名次,都往前提了提。不过,他为什么死,据说到现在,还是个迷,当时的官员查不清楚,就当是一桩悬案,压了下来。”
“尸体没有头?”谢欢想到那句无头尸。
刘显凡嗯了一声,“那几个厨子说闲话时,我无意听到的,说是尸体无头,但具体情况,我就不大清楚了。”谢欢摸了摸虎妖的毛,“方才你不是问我,来抓什么吗?我今天就是为了一个无头鬼来的,他一直在说,要找回自己的头,而且认准了季青阳的房间。你方才说的那个状元
,是住在季青阳的房间吗?”
“好像是吧……”刘显凡想起来一件事,“那几个厨子曾经说过,季青阳是犯了忌讳,才会被盯上的,约莫着就是住了那间房。”说着,刘显凡一拍手掌,“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间房在季青阳来的时候,一直没人住呢!原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