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超轻轻抓住从背后纠缠上来的纤纤素手,回过身来,近距离凝视着眼前这位穿着黑sè裙纱的婀娜女人。
或许应该说还是少女吧!她的面容依旧青chun美丽,她的身材依然玲珑曼妙,她的气质依旧高贵炫目而充满神秘的诱惑……如纱迷蒙的月sè透过雾气照到她的脸上,幻起一片珍珠sè的柔光,她雪白的皮肤上似乎有牛nǎi在流动。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一双总是带着某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电流的眸子已经化为茉莉红,原本暗棕sè的长发,如今似乎渗入了艳红,化为紫玫瑰sè,高贵的盘起,留下少许发丝从胸前滑下,勾勒出饱满的胸部曲线。
这说明旺盛充沛的血能已充斥了她的全身,甚至渗入了眼眸与发丝,这才呈现出这种现象。
“我很抱歉……毕竟我只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来去都不甚zi you……”面对着对方几分狡黠和几分恼怒神情,王宗超总有几分无奈之感。
“现在,把你的血给我,把你的一半生命给我,给我们的孩子……”勾魂的茉莉红眼睛紧紧盯在王宗超脸上,她滑腻冰凉的手指拉着他的手:“血族孕育生命,比人类要远远艰难得多,为了我们的孩子,你需要付出……”
月sè妖娆,带着芬芳诱人的突袭,女子艳红的嘴唇缓缓移向王宗超的颈部。
“孩子还没有出生吗?那么……”王宗超闻言皱了皱眉,按在女子曲线美好的双肩上的手微微用力,将双方距离固定住。
“……能够告诉我,你是谁吗?”王宗超突然问了一句。四周不知何时已再无一丝微风,也无半点细雨,浓雾更是远远地排斥远离两人,一股无形的威压开始弥漫。
这就是天人境界的力量,自身内力与四周环境元气浑然共融,发动起来丝毫不作痕迹,无隙可寻。
“真意外啊!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女子眼睛眯成了弯月儿,嘴角微微上扬,却毫不紧张,似乎还在挑衅。
“虽然外貌完全一样,气息一致,连jing神波动也别无异样,但是你的身上,却丝毫没有孕育生命的痕迹,哪怕孩子已经出生,也总该有些痕迹,何况完全没有!”王宗超淡然问道,但扣着对方双肩的十指却在慢慢用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又变强了呢!连这也瞒不过你。”女子似乎有些懊恼地摇摇头,但却又压抑着兴奋,“我忽略了……魔偶虽然能够完美模仿一个人的[**]与灵魂,但一次却只能模仿一个生命,如果是孕育的胎儿的话,它看来没法模仿出来。”
“魔偶?十三氏族的圣器?也落入你手中吗?”这个答案顿时让王宗超愕然。
“是的,我现在是利用魔偶所模仿的我的身体和你说话,虽然不是我真正的身体,但却是是我的意识在与你对话。”阿卡朵露出神秘而诱惑的笑容,“现在的‘我’行动很不方便,如果你要见真正的‘我’,那就进来吧!”
“进来?”
“是的,进来吧!深深地……进入‘我’吧!”阿卡朵充满媚意的笑容,令人骨头都酥麻的软绵绵声音,总会给人以奇异的联想。
话落,她脚下的影子渐渐有了变化,由正常的黑暗渐渐泛出赤红sè,带着一股越来越浓郁的甘甜诱人的血香味道,影子犹如一弯血泉般在地上流淌开来,幽幽的血sè,甚至弥漫到施展的雾气之中。
王宗超踩在赤红sèyin影上的脚陡然下陷,仿佛下方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香甜血池。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种引人堕落的诱惑,就像一个急旋而下的漩涡,吸引着他的身体,也吸引着他的心向下陷。
“你的力量,已经足以侵蚀现实吗?”感受着这股突然呈现的力量,王宗超若有所思。
“是啊,这是我的领域,属于我个人的世界,要进来吗?敢不敢呢?”由于王宗超身子下陷,目前他已比依旧站着的阿卡朵矮了一个头。阿卡朵举臂轻轻环住他的下巴,绛唇轻启,以一种似是诱惑又似挑衅的语气询问着。
“为什么不呢……”王宗超淡然一笑。
下一刻,他已出现在另一个莫名世界中。
天空像是笼罩着艳红sè的帷幕以及朦胧薄纱,犹如极光般变幻莫测,迷离而飘渺。地上,却是一望无际的花之海洋,身前身后,目光所及之处,无数妖艳的血红sè花瓣绽放于天地之间,猩红似血,荼糜如火,清风袭来,花朵在风中妖艳的摇曳,阵阵花香顺风飘来,甜美沁人心脾,醉人之至,更为这片人间绝景平添几分娇美妩媚。
鲜红、艳红、火红、血红、淡红、粉红、绯红、绛红、嫣红、胭红、橙红、橘红、彤红、樱桃红、石榴红、海棠红、茉莉红、玫瑰红……各式各样你所能想象的红。或奔放,或华丽,或妖艳,或含蓄,或高贵,或凄美,或诡谧。如火,如血,如荼。一枝芳郁,万朵氤氲。说不尽的旖昵风光。虽然视野之内尽是大片的红sè渲染着,但却丝毫不显单调乏味,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无法挪开目光。
瑰丽无方,娇艳yu滴花卉犹如千姿百态怒放的生命,袅娜地开着,有大有小,大的比人还要高,有的却羞涩地打着朵儿……仔细看,只见那无数奇异的花株却不是种植在土地上,而是如同出水芙蓉,盛开在岩浆的滚滚赤cháo红浪之上,随波起伏。
进入这个红得惊心动魄,红得璀璨浓烈,瑰丽壮美的世界后,王宗超蓦然发现,自己已失去了对天地元气的感应,只因这是一个完全由血能构成的世界,自然没有天地元气可言。
突然,原本凭轻功屹立于花海之上的王宗超脚下再次一虚,立即陷入于血与花的海洋。
柔若无骨,白皙中带着淡淡玫瑰红的光滑玉臂,充满堕落的妖异美感,仿佛艳蛇般缠绕着他的颈部。光滑妙曼的动人娇躯紧贴着他,再无丝毫缝隙。完美的双峰挤压在他的胸膛上,变化出诱人的形状,同时突显出这对[**]的质感的柔软和弹xing。修长饱满的光洁美腿轻轻摩挲着。
饱满香软的小唇瓣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湿漉漉的晶莹液体带着特殊的香味,随着那勾魂的丁香小舌在他脸上慢慢的散开。
空气中弥漫的本就是具有催情效果的花粉,赤cháo红浪之内,奔涌的却是无比旺盛的滚滚生命气息,浸润着一切,生机勃勃,赋予无限的活力……王宗超只觉得浑身燥热,丹田内一股血气上涌。刹那间,遐思纷呈,仿佛生理的野兽突然钻出体内,肆意咆哮起来。
“我要你!”阿卡朵喘着气,声音仿佛是从喉管深处呻吟出来的,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贴紧了男人。她的双手死死抓住了对方,用力地掐着,疼痛而[**]。
熊熊的情yu烈焰狂燃,他也没有刻意去遏制,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花海突然风云变幻,狂风扑啦啦卷起无数花瓣冲天而去。在瞬息之间纷纷如同血sè蒲公英一般飘飞了起来,突然又纷纷破裂了开来,漫天的花雨飘飘洒下。
无数嫣红妖艳的花瓣争先恐后层层绽放,形成一片璀璨浓烈,瑰丽壮美的嫣红,弥漫着惊心动魄的凄美。这是生命的怒放!怒放的生命!
群花之下的血海掀起滚赤cháo怒浪,浪卷天空,碎散成一滴一滴的鲜血飘飞在天地之间,化为血雨洒落花海之内。
飘花血雨,惊涛骇浪中,阿卡朵的手指深深地掐入王宗超的背肌,两人的身躯仿佛碎成了一片片,抛向云端,又急速地坠落完全不知疲倦地一次次粘合在一起。
她疯狂地挺动着臀部,猛力挤压着男人,她摩挲着他的脖子。她动情地吻他,然后,她的尖细的虎牙落了下去。虽然男人的身躯远比任何钢铁更强更韧,但是她尖锐的牙,也已几乎能比拟神兵。
血气滚滚,如火炽燃,生机澎湃汹涌的血液瞬间涌进了她的身体,男人强壮的心跳在她的血管里撞击。这是一种温暖的感觉,一种被拥抱的感觉,一种被爱的感觉。
王宗超体内血液流失,但更多的浓郁凝实到足以真实具现,形成半实半虚流质液体的血能却轰然从全身每一个毛孔涌入,浸润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才渐渐平息。花海上吹拂着懒洋洋,温暖而柔软的风。夹杂着飘舞的花瓣,就像chun夜中醉人的醇酒,将人慢慢融化。大海狂澜后,犹有微波阵阵,花海下传来连绵不绝的涛声。
渐渐平静下来的两人坐卧在一朵大如浮岛,松软如床的巨型花卉上。阿卡朵慵懒地躺在王宗超膝盖上,娇艳yu滴,容光焕发,眉悄眼角凝聚着浓郁的风情。血珠与汗珠,颗颗晶莹,在雪肤冰肌上顺着xing感火辣的曲线流淌。
“你还是你,没有半点改变呢!”阿卡朵痴痴地抚摸他的面颊,他的下巴上微微有少许胡渣。
“是的,我还是我,一直都是。”王宗超轻松微笑着,带着一股仿佛赤子的纯粹。
这番对答,可不是表面上欢愉后的昵语,而是有着深长的意味。
王宗超之前失去了近半的血,而灌注于他身上的血能之强之纯,已完全足以将他改造成公爵等级的血族。
可如今他除了眼眸带有一丝还在迅速淡化中的红,全身上下毫无异样的变异。在他的体内一股转如太极,绵绵不息的力量,物极必反,化死为生,不断将体内yinxing的血能,转化为纯粹的阳xing生命能量,yin阳相生,补充自身消耗,强化躯体。
此乃《不死印法》,利用yin阳相生,物极必反的原理,能够随意在生死二气之间转变切换。可令自身真气内力生生不息永不衰竭,也可利用生死二气的极速转换来借劲化劲,将别人攻来的真气(死气)转化为生气,回复自己的气血。
《不死印法》根本奥义,正在于“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的高深佛理。不同于重在周天搬运与劲力运转的《乾坤大挪移》。《不死印法》的关键在jing神境界上如何形成两个对立而又协调共存的意识,就如两个xing质相同而位置相反的“车轮”,互为yin阳表里,各自圆满混成却又截然相反。王宗超不久前悟通这一节,《不死印法》也随之接近圆满。
事实上,除了躯体上的可能变异外。更多的考验还在jing神上,这个世界是阿卡朵自己的世界,是jing神世界与庞大血能侵蚀部分现实形成的幻界。身在其中,面对的是犹如梦境般的唯美唯妙的景象,令人眼花缭乱的无尽的旖昵风光,还有狂风骤雨颠魂震魄的刺激与极乐。超越任何凡人所能想象的风情与欢愉。若是意志不够,一切的意志都会被无边的yu海所淹没,彻底迷失,成为yu望的奴隶,纵情的野兽。
王宗超并未抗拒这一切,也尽情投身其中,但这一切也没能在他心灵中留下足以形成漏洞的痕迹,等如蹈海而过,片袂不湿。
唯一有所变化的是,他左手中指上的蝠型戒指,由于灌注了大量血能,已由通体白玉sè转化为半透明血水晶般的质感,镶嵌的蝙蝠样饰,更是生动得直yu展翅飞翔。
四十二年前,阿卡朵的初次噬咬,目的仅仅在于把他变成最低等的丧尸血奴,但他在烈阳下静坐七ri,度过极苦煎熬,自己仍然是自己。
如今,阿卡朵倾情灌注的滔滔血能,甚至足以把他化为血族公爵,但度过极乐yu海,他也依旧是自己,依旧是人。
多年过去,他在不断进步,她也在不断成长。从为了生存与自我不断挣扎的可怜人,成长为足以主宰自己命运的强者。沧海变幻,爱恨沉浮,情仇纠缠,但他始终是人,始终不曾改变。
要不是他,也消受不起阿卡朵这样的女人,稍为接触,就会彻底沉沦地狱。
“真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你。”阿卡朵深深地看了王宗超一眼,坐起身子,轻轻吻他的嘴唇。
“看看我们的孩子吧……”
花海之中,一颗孤零零“果实”缓缓升起。通体都是如火的红,犹如鲜血浇灌才凝结出的果实,一起一伏,犹如心脏跳动。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看着这枚果实,王宗超诧异莫名。孩子不像已出生,却又偏偏不在阿卡朵肚子里。
“这里是我的世界,一切当然以我的意愿出现!我才不会像人类一样整天顶着个大肚子晃来晃去!”带着深入骨髓的骄傲与高贵,阿卡朵宣布道:“有了你的血,足够的血,最多再过一两年,孩子就会出生了。”
“好,希望我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能见孩子一面。”王宗超笑了笑道,这话虽然有点晦气,不过他已习以为常。
“你想来就来吧,反正我也留不下你!”阿卡朵幽幽叹息着,似乎很无奈:“而且我现在也离不开这里。不久前我杀了许多英国血族,他们的力量被我吸收,但他们的怨魂却还桀骜不驯。我必须在此等待,直到将他们全部拉扯进我的世界,完全消化才行!”
“你杀人实在太多了……”王宗超不由有些皱眉:“但愿不要有一天,你背着我,又去大量杀害人类。”
“他们想杀我,我就先杀他们,难道不是这样吗?你又有没有计算过,你杀过多少同类呢?”阿卡朵眨着眼,带着几分挑衅与几分诱惑:“如果你不想我杀人,就看紧住我好了。”
“你也知道,我目前身不由己,暂时是没法顾到你的……”王宗超苦笑,环顾着四周诡丽旖昵的风光,又问道:“这些花,是你的使魔吧?而血海,其实是血腥斗篷。你的世界,似乎还不够完整啊!”王宗超能够觉察,阿卡朵的力量虽然无比庞大,甚至比他还要来得更强,但却又太多没能彻底消化运用自如的东西,要不是凭借血腥斗篷,她其实还不具备形成自己世界的能力。
“虽然是这样,但当我能够离开这里的时候,我的力量,就完全足以与正值盛年的血族亲王平起平坐!”阿卡朵傲然道,突然又瞪着王宗超,茉莉红的眼眸流转着逼人的妖异光芒,“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不会忘了,这次见面,你该送我什么吗?”
“我知道……”王宗超无奈地笑了笑,“反正我自己也不懂什么品位,最近顺便抢了一枚戒指,你如果喜欢就送你了。”
“这是,魂戒?”阿卡朵倒吸了一口凉气,血眸中闪烁的满是类似期望有金戒指,结果却看到价值连城的白金钻戒的那种小星星。她迫不及待地夺过魂戒,爱不释手地观赏着。
“你要小心,这是传说中可以引发一个人邪恶yu望的戒指,而且是刚刚从亲王手上夺来的,不知会不会作怪。”王宗超提醒道,万事小心为妙,虽然阿卡朵外表看似娇弱,但无论身心都称不上弱。
“放心吧,血族圣器可以被毁灭,却无法做手脚,我不是还拥有魔偶吗?”阿卡朵笑靥如花,似乎很享受男人的关心,“那么,我也送你几件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