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间王宗超已在天子世界过了二十天,这二十天的收获之大,完全不亚于他刚刚获得大邪王而观尽风云历史长河武学之时。在功法上,他参透了《浑天宝鉴》,又与轩辕黄帝传下的广成、昆仑两派掌门人交流武功道术,并对决申公豹、姬考,解析“三火归元功”与“天魔功”,每一项都给他带来极为丰厚的收获。
天子世界的武学注重元气与力量,风云世界的武学注重心意与技巧,虽然天子世界的武力等级比风云世界更高,不过风云武学也有天子武学难以企及的独到之处。比如单就一项创造生命,神级“血苍穹”是从元气角度创造有血有肉的生命,而“元天剑诀”的最高境界却能将剑意转化为具有du li意识的具体化剑灵。两者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前者能够创造一个可以自主繁衍的种族,但灵xing与智慧却要经过漫长历史的进化传承才能形成;后者可以直接创造具有灵xing与智慧的存在,但是却并无真实[**],无法繁衍,自能凭着吸收同类意念信仰以维持存在。
而两个世界的自然环境与基本规则也有着微妙的差异,天子世界的天地元气充沛,所以修炼、感悟、运用气系武学可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风云世界的天地元气平平,但拳意武念却尤为强烈,更有利于心系武学一展所长。
两个世界的两种不同风格武学融会贯通,每一刻都可以碰撞激荡出无穷的智慧与创意火花。如果有充裕的时间,王宗超还真希望在这个世界长期逗留,将这个世界的所有高手都战过一遍,甚至挑战这个世界的各大神魔,比如南亚的梵天众神、北亚的长生天大神、欧洲的北欧神系、地中海的希腊诸神,南美洲的玛雅系神灵等等……不过就现在来说这些事也只能想想罢了,通过与本体的一丝模糊联系,王宗超也很清楚现在风云世界那边的情况有多么紧迫,自己最多再逗留十余天,若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更要立即返回。
在朝歌的这些天来,除了交流武学道术之外,一忧子、姜子牙等人竭尽所能打探有关姬发的情报,其中一忧子通过蜂魅与对姬发一往情深的妖帅之女燕九妹暗中联系上,了解到妖帅在不久前与大祭司深入魑魅魍魉山,请出大祭司师弟,随时待令将姬发勾魂摄魄制成灵人。而姜子牙遁术高明,加上交流所得的“无求易诀”,竟能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地,即使是纣王这等旷世高手也不能觉察丝毫,最后终于让他打探出两大祭司炼制的灵人仪式是在七天之后于灵隐山秘密举行。
姬考在这段时间由王宗超指点潜心修炼,借魔气壮大自身魂魄,又以“冰心诀”克制魔xing,以“无相诀”运转“天魔功”,已取得了相当进展,救援姬发一战如有必要也可上阵。不过王宗超却估计他不作生死之战还罢了,在关系生死存亡之时,魔xing难免还要发作。
这些天王宗超除了交流探讨武学之外还不时外出,一忧子等人不知他去做什么,不过估计不外就是找人打斗比武之类,并不相疑。
不过王宗超最后一次外出,离开了足足两三天时间,眼看着救援姬发的ri期临近,一忧子等人未免有些焦急,不过在最后一天,王宗超却悄然回到世子府,随行的还有一位身材矮小,面相略显浮肿的老妇人。
“这位是白狄魔族的长老——鸠婆婆。”王宗超先作介绍,“鸠婆婆的孙女对姬发公子一往情深,加上魔族与朝廷深仇大恨,所以特地前来与我等一并营救姬发。”
众人闻言一怔,想不到姬发年纪轻轻就已有了三位红颜知己,而且几乎还都是敌对阵营的,除了苍极刑女儿朱雀、妖帅女儿燕九妹之外,如今还多了一个魔族长老鸠婆婆的孙女。一忧子想到自己当年情场失意,更是好生蹉叹长江后浪推前浪。
智尉出于行动慎密考虑,对于王宗超临时邀请不明底细之人加入稍有意见,隐晦提醒问道:“姜前辈曾言纣王一身皇威浩荡,会惊扰勾魂之法,所以在两大祭司摄魂夺魄之时不能亲临灵隐山。逾时我们只需对付两大祭司以及妖帅三名绝顶高手,合三位前辈(王宗超、一忧子、姜子牙)与我家大公子(姬考)之力,加上我等协助,莫非还不足以稳cāo胜券?”
王宗超摇摇头:“不仅如此,我敢说到时候朝廷一方肯定还有新的绝顶高手出现,就是纣王也未必不会出手。”
智尉闻言一惊:“朝廷在除魔一战损失惨重,如今还有何方高手可用?”
鸠婆婆本人在魔族中也是排名前三的高手,自有一份傲气,听出智尉言下之意,顿时冷笑道:“若嫌老身多余,老身这便离去罢!”
王宗超却道:“我不清楚朝廷还有多少高手,但总之有备无患,各位切忌大意,切勿逞强。鸠婆婆既然与朝廷有仇怨,又何不与我等一便顺路多杀几人?”
鸠婆婆先前与王宗超比试败北,随后王宗超又赠予她风云世界的“五道邪元”毒功以及一些jing妙的暗器手法,而最宝贵的却还是“玄yin十二剑”的一式“剑蝎纵横行”剑意,这一招除了诡秘jing奥之外,还足以将自身内力剑气化为带有剧毒的剑蛊。鸠婆婆的绝招就是以剧毒指芒伤人,得此剑意,对实力的提升可绝不仅一分半点。她受此恩惠,自然也要给人面子,点头应承道:“也罢,看在我孙女婿的份上,老身此行且听你等安排既是。”
不知不觉中,王宗超已经成为主导局面之人,除了他武功最高之外,只因如今在场地位最尊的是西伯侯世子姬考,辈分最高是姬昌师兄、姬发师父一忧子,这两人都受了王宗超不小的恩惠,自然也就没什么意见。而姜子牙ri后在姬发的阵营中地位虽高,但如今也是刚刚加入不久,还不能发挥核心作用。
此行可谓人强马壮,绝顶高手就有王宗超、一忧子、姜子牙、姬考、鸠婆婆五人,此外还有姜聪、智尉、剑尉、蜂魅四名二线高手作候补,之前朝廷围殴元始天魔的华丽阵容也不过于此相差不远。不过姜子牙临行占了一卦,却显示此行吉凶难测,与王宗超的预感相符。
这也是气系武者与心系武者的区别之一,气系武者对于自身吉凶祸福以及针对自己的杀意yin谋的感应远不如心系武者敏感,一般要依靠道术占卜弥补。
……
于是一群人养jing蓄锐,等到时辰已近,才悄悄潜伏上山。
灵隐山原本是商朝的镇国神兽居住之地,也是凝聚朝廷皇气的风水宝地。如今月轮悬空,皎洁的月光下,只见灵隐山上原本由灵龟居住的水池已被抽干池水,灌满了大量水银,犹如一轮巨大的明镜,反映着天空的圆月与氤氲云气,神秘yin邪的萧杀气氛四处弥漫。
水银池zhong yāng有一人工岛,上设一祭台,祭台之前有一个贴满符箓的铜棺。水银池北方还有另一座较小祭台,两座祭台之上法幡林立,随夜风飘舞,祭台之下由四尊石雕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按照它们所镇守的四宫方向镇守,石雕通体布满血丝,仿佛长期以血肉浇灌,虽是死物可依然有磅礴的威势以及冰冷的杀机透露而出。
两名白发长髯的祭司各自主持一座祭台,居中祭台的祭司身材高大,器宇轩昂,北方祭台的祭司身材矮胖,气度yin沉,正是大祭司与魂祭司。这两人其实是同门师兄弟,都已有了百岁修为,武功法术皆臻于化境,如今正是由他们主持摄魂夺魄仪式。
一名一头乱发,浑身皮肤呈yin蓝sè,面戴獠牙金甲,浑身yin邪死气的中年男子镇守水银池西北角,扼守上山要道,正是多年南征北战,为朝廷立下无数功劳的妖帅。他的实力虽然比两大祭司逊sè一两筹,但依旧非同小可,与西伯侯姬昌相若。
万事俱备,时辰已到,两大祭司立即开始动手勾魂夺魄。
所谓三魂七魄,是东方人对于灵魂的结构分析理论。三魂为:胎光、爽灵、幽jing;七魄为:尸狗、伏矢、雀yin、吞贼、非毒、除秽、臭肺。除非修道者修成鬼仙、元婴,或者炼体者将灵魂与肉身完全结合为一,否则灵魂必定存在三魂七魄的结构。
大祭司勾三魂,魂祭司夺七魄,其中功劳,魂祭司倒要占七成。
贵为三朝元老的大祭司首先作法,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捏诀一招,一物如电飞至,落在他祭案之前,却是一枚闪烁着幽冷寒光,隐隐透发出无穷怨毒之气的小小钉子。
这却是“千魂锁心钉”,是一种要杀戮一千名幼童,抽魂夺魄练就的歹毒法器,此钉蕴含无穷怨恨煞气,足以破尽一切护体真气,若被此钉钉入脑门,一千童魂捆锁魂魄,整个人立即晕厥不醒,唯有大祭司本人才能解。之前大祭司用此钉对付元始天魔,即使十足完美境界的“天魔金身”也受不了一钉,被直钉入脑,只是元始天魔强行以“天魔元神”镇压体内童魂,才不至于当即晕厥。后来元始天魔惨败,大祭司将“千魂锁心钉”收回,又用于钳制姬发,如今既然要勾魂摄魄,就先将其从姬发体内的收回。
收回“千魂锁心钉”后,大祭司却不动手勾魂,先向在场的魂祭司说道:“师弟,就由你先行夺魄吧!”
魂祭司在魑魅魍魉山潜修多年,自持勾魂夺魄之法已是天下无双,更对师兄位高权重,自己却隐居深山心存不满,存心一较高下,闻言也不客气,直接咬破指尖,将鲜血洒落祭台前白虎石兽,口中敕令:“急急如律令,血兽夺魄!”
白虎石兽顿时红光罩体,发出阵阵刺耳的嘶鸣声,仿佛已获得生命,紧接着随着一声震天巨吼,一直通体血红的白虎已直扑入水银池,将姬发尸狗魄身死死咬在口中。见魄身已获,魂祭司立即祭起祭台上的金龙虎符,要将姬发魄身收入。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冰火旋风从山下突现,就如流星横空,闪电经天,直冲两大祭司所在祭台而去,声波的能量滚滚碾压过水银池,激起银涛惊天。一直全身戒备的妖帅,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速度,竟来不及应变拦截。
救援姬发的时机把握要恰到好处,如果早了,则姬发身上的“千魂锁心钉”未解,晚了,则姬发魂魄被勾。所以之前众人潜伏龙隐山下,感应勾魂摄魄的法力波动,一有波动,立即动手。
王宗超速度最快,所以第一个冲上山动手。姬发的生死本来与他没有多大关系,有与他这副身躯的原主苍龙有怨,救出来说不定反而对他有麻烦。不过他讲究待人以诚,如今虽说真实目的只是利用临时队友多打几场架,但相应的他也会尽力救援姬发,不会下yin招使绊子。
原漫画中姬考与姜子牙上山时还与同样来救援姬发的鸠婆婆发生误会,耽误不少时间,让姬发足足被勾走了一魂两魄,如今王宗超无疑来得及时许多,但眼前的情况还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第一个动手勾魂夺魄的不是大祭司,而是魂祭司。但由于事先预计错误,他已变成先取大祭司而不是直取魂祭司。
“哪来的超级高手?”
王宗超现身的速度已让大祭司心头一凛,随后王宗超掌随人至,掌风已压得他气息微窒,真气运行不畅,更是大惊,不敢存半分大意,立即运起十成功力,一掌带起无穷炽热血光正面相迎。
大祭司修炼的是“血焰神功”,百年功力深厚无比,比一忧子还要强出一筹,不过一忧子获王宗超帮助,破而后立后功力应当可以与他平齐。
蕴含极强真力的两掌互不相让的对撼到一起,但却没有爆发惊天动地的巨响。大祭司只觉对方掌力似刚实柔,似明实暗,两掌接实,十几重变幻莫测的诡秘暗劲就已震得自己五脏六腑剧痛yu翻,而自己反击的阳刚烈劲却如泥牛入海。正当他加催掌力时,对方却突然改直击硬推为迂回旋绕,带动自己掌力身不由己地旋转半周,由原本出掌阻拦王宗超,变成反将王宗超向在他身后的魂祭司送去。
魂祭司在勾魂夺魄上比大祭司“专业”许多,而且不惜以霸道法术让血兽强噬姬发魄体,所以速度远比大祭司动手更快,耗费法力更少,此时已将姬发的魄身被封入金龙虎符之内。但他紧接着又见自己师兄一掌不仅没有拦下来袭者,反而让来袭者绕着他回旋半周后向自己加速冲至,顿时骇了个手忙脚乱,不及动用最擅长的法术,只得仓促以“冰焰奇功”迎战。
虽然师出同门,但他的“冰焰奇功”却与大祭司的“血焰神功”迥然相异,气劲呈冰蓝之sè,奇寒彻骨,四周空气尽被冻结凝冰,形成千万坚比金刚的冰棱,向王宗超周身密集攒shè。
但王宗超身形一到,顿时带来灼人肺腑的滚滚热浪,炽烈的火舌炎劲犹如腾空火凤,将魂祭司仓促发出的寒流坚冰悉数吞噬蒸发,所到之处,全部都被化为滔滔火焰。大量水银被烈焰蒸发,现场顿时弥漫了大量呛人的有毒水银蒸汽。
魂祭司只觉自己的眉毛、须发先是灼烫难当,跟着竟然焚烧起来,这正是护体真气被摧毁的迹象,心中大骇,身形急闪的同时纵声求救:“师兄救我!”
其实他功力只比王宗超稍逊,动起手来万万不至于一触即溃,但一来他刚刚施展夺魄法术,耗费不少jing力;二来事发仓促,他应变不及;三来王宗超还借了大祭司的大半掌力,汇同本身功力全力爆发。此消彼长,这才显得魂祭司过于不堪了。
此时魂祭司要退,但王宗超岂能容他退走,一手用妙至巅峰的擒拿反扣他右腕,刚柔并济的炽烈火焰直攻魂祭司五脏六腑,令魂祭司全身血脉蒸腾yu沸,苦不堪言。同时王宗超另一手将封印了姬发尸狗魄身的金龙虎符取到手上,又一脚将重达数千斤的石制祭案连根踢飞,连同上头的符箓法幡之类一股脑向后方冲来的大祭司抛去。
“啊,我的宝贝……”魂祭司发出一声比烈焰焚身还要更惨的哀嚎,只因祭案上放置有他祭炼多年,威力无穷的“万魂幡”法宝。本来若能将其取到手中,局面大有可能逆转,但却被王宗超先知先觉给一脚踢飞了。
大祭司却一时顾不了这么多,出掌一印,迎面而来石制祭案顿时粉碎,碎石与尘埃四散激shè,但随即又感觉手掌触感有异。原来王宗超竟将正苦苦抗衡烈焰焚身的魂祭司整个翻转过来,乘乱挡向他一掌。
还好大祭司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对手神出鬼没的种种诡变手段已有戒备,这一掌只用三成功力,总算没让魂祭司再吃上太多苦头。紧接着他双掌按住魂祭司身躯,隔山打牛的真力发出,要震退王宗超。
“要斗巧劲吗?正合我意!”王宗超觉察对方用意,只是冷笑一时,要比真力变幻技巧,他又怕过谁了?
但他却没想到,魂祭司的“冰焰奇功”与大祭司的“血焰神功”两股一yin一阳各走极端的真气融汇到一切,顿时生出一股极为强大的涡旋,带动四周天地元气疯狂旋转汇聚。云霄之上,一道红sè的巨大雷电带着炽热暴烈的九天阳气轰然劈中大祭司;与之相对的,大地深处一股摧肌噬骨的森寒十地yin气也汹涌而出,灌入魂祭司体内。九天十地的两股庞大能量交汇到一起,顿时衍生激荡出惊天动地的可怕威能,狂撼王宗超,震得他胸中气血翻腾,五内yu翻,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飘飞十丈之外。
“好家伙,没想到冰焰、血焰合一,竟然有这等更胜于‘摩诃无量’的吸引天地元气的能耐,若是这两套功法能由一人兼有,必定是一套不逊sè‘天惊地动’,甚至犹有过之的准神级功法!”
王宗超心中吃惊,他也知道“血焰神功”能吸引九天阳气入体,“冰焰奇功”则能吸引十地yin气入体,令本身功力暂时激增的能耐。大祭司本身功力其实估计只在全盛元始天魔的六成左右,但当他抽取天地之气以壮自身后,功力就会攀升到一个连元始天魔都要认真对待的程度。不过这种提升却是超越本身应有天人境界,强行融汇驾驭超负荷天地元气的一种暂时提升,必须结印发动,而且力量损耗速度很快,在战斗中王宗超基本不会给对手发动的机会,但却没想到两大祭司联手之后,不必结印也能够瞬息发动。
此时两大祭司皆吸引九天十地之气入体,功力气势全面攀升。大祭司浑身闪耀赤炎雷芒,漂浮半空,须发皆如针竖起,威猛如天降雷神;魂祭司全身yin寒地气澎湃,屹立地面,双眸绽放幽碧寒芒,宛若幽冥死神。一寒一热,一天一地两股磅礴气机,已将王宗超全方位笼罩锁定。
表面上两大祭司联手已占据了七成压倒xing威势,但大祭司年过百岁,在元始天魔一战之中的受创又还未完全复原,又遭王宗超的暗劲伤了五脏引发旧患,其实已有些外强中干,不能久战。而魂祭司须发皆被火劲焚毁,经脉受创,全身jing血甚至遭火劲蒸发了三成,状况比大祭司更惨,如今他失血过多,已不敢动用邪器“万魂幡”而只能凭本身武功作战了。相比之下,王宗超虽被九天十地之力撼退,但却将七成受力都在后退过程中散诸虚空,所受创伤微乎其微。这第一回合,两大祭司可谓亏本无利。
王宗超从骤然现身再到与两大祭司动手只在顷刻之间,正当反应过来的妖帅也要杀上时,身后却突然传来连串衣袂破空之声,正是一忧子、姜子牙等人赶至了。
“何人前来寻死?”妖帅先是大怒,看清来者后又是骇然走魂:前来的当先四人,个个武功身法都绝不亚于他,而且让他极为忌惮的一忧子也豁然在列!
救人如救火,一忧子再不容情,一出手就是乾坤第五绝“雷动九天”,飞身空中,双掌间震雷卦象暴现,蕴含无边阳刚正气的雷霆掌劲伴随着震耳yu聋的噼啪震鸣声向妖帅猛压而下。
妖帅虽然战意已怯,但却不得不挡,随着一声厉啸,“天妖屠神法”一式“妖魂冲霄”发出,身形一跃冲天,双手带动千百墨绿sè的yin魂邪魄,出撕声裂肺的刺耳尖啸,以遮天蔽ri之势,向一忧子狂涌扑杀。
随着两人猛招对撼,现场的光线先是一暗,随即又光明大作,蕴含无边正气的闪电之光刺破妖魂封锁,雷霆之力更是将妖帅炸了个失魂落魄溃不成军。
在同等功力下,“先天乾坤功”最能克制yin邪功法,更何况如今一忧子的功力比妖帅高出一筹不止。而妖帅还未来得及重整阵脚,就见眼前人影飞掠,还未看清来势,左边太阳穴就挨了重重一击,于此同时左肋还雪上加霜地挨了一记带有剧毒的锐利指芒剑气。
头脑一片混乱,全身内脏yu烈,剧毒缠身的妖帅一时狼狈不堪,只能鼓尽余力连爬打滚逃命而去,几乎不辨东西南北,蓦地脚下一虚,却是已到悬崖边上,身形不可自制滚落山下。
也难怪他一触即溃,因为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忧子、姜子牙、鸠婆婆三大高手同时向妖帅下手,妖帅毕竟不是元始天魔,哪里经得起这种待遇?要不是一忧子念在他是蜂魅以前的上司,又是燕九妹之父的份上拦了姬考一把,只怕妖帅已丧命天魔刀之下。
妖帅手下妖哥、猪童等人看得瞠目结舌,噤若寒蝉,哪敢上前阻拦。而燕九妹一方面欣喜有人营救姬发,一方面又心忧父亲安危,一个芳心委实纠结无比。
另一边王宗超批亢击虚,借力打力,天子世界前所未见的奇招绝学层出不穷,与两大祭司滚滚斗在一块。两股磅礴无边的天地之力仿佛两座火山冰岳反复碾压,所到之处一切尽被夷为平地。要不是三人都对姬发xing命安危有所顾虑,声势破坏只怕还要大上几倍。
本来两大祭司若是jing诚联手,就连元始天魔也要暂避其锋,但是两人其实各有心病,魂祭司尤其对师兄心存妒恨,又怎能真正通力合作?而王宗超也抓住他们的心理,对大祭司虚与委蛇游走趋避,仅仅不时以暗劲伤之,但对魂祭司却步步紧逼,狠下杀手,这样斗了片刻,魂祭司就不免开始疑神疑鬼起来。蓦地王宗超运起已借鉴姜子牙的“斗转星移”而有所改良的“易转诀”,将大祭司一招重掌在不留痕迹间挪转过来,与自己的一掌一并向魂祭司招呼。魂祭司在仓促间只勉强接下王宗超一掌,却被自己师兄一掌重重拍中胸口。由于大祭司如今体内蕴含大量九天阳气,在功力控制上有所下降,发觉不对,也只来得及收回小半掌力,顿时令魂祭司两根肋骨折断,一大口鲜血喷出。
魂祭司顿时狂怒变sè:“好啊,你这是利用外人设局杀我!?”
大祭司自知难以解释清楚,只能当机立断道:“师弟勿要受了jiān人挑衅,你速去阻拦他人抢夺灵人,此人就由我一人对付!”
在两大祭司联手也未能占据上风的情况下,大祭司一人独战王宗超更要承当巨大风险,但这也是能够让魂祭司释疑的最好办法。
但王宗超速度与身法都在两人之上,魂祭司想要脱身退走,也没那么容易。
另一边,一忧子与姜子牙等人已来到水银池zhong yāng的铜棺之前,撕去符箓,就要开启铜棺。
王宗超清楚按照剧情,姬发其实是暗藏在水银池下,铜棺中放置的仅仅是贴有姬发生辰八字的施法木偶。但随着铜棺符箓撕去,铜棺中一股常人难以觉察的气机泄露,外加大祭司、魂祭司两人一瞬间微妙的神态变化,王宗超却骤然惊觉出声:“小心棺中有诈!”
但也就在此时,一忧子、姜子牙、姬考三人不约而同听到一声女子的娇喘轻笑之声在耳畔清晰响起,这一声娇媚入骨,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冶荡诱惑之意,直让人筋麻骨酥,心神恍惚,当即都是一怔。姬考更是由于这[**]荡魄的一声引动体内魔xing膨胀,yu火潜生几乎难以自抑。
紧接着铜棺自动开启,一缕缕粉红sè的烟雾,伴随着如梦如幻的绚丽霞光,从铜棺内倾泻而出。一忧子首当其冲,被眼前美不胜收的迷幻彩霞缠中,鼻间嗅到一股甜腻的香气,顿觉脑中一阵阵的眩晕,体内原本稳固元阳尽被勾动,在一阵飘飘yu仙的无比畅快感中jing元真气如江河狂泻。
姜太公大惊正要救援之际,却突然在迷离彩霞中看到一对妖媚绝伦,勾魂摄魄的流盼美眸,顿觉目眩神移,心旌摇荡,混忘自我。
鸠婆婆到底是老妇人,虽觉一时心意摇动,但却万不至像三名男子那么不堪,大惊之余,十指剧毒指芒发出,但落入霞光之中,却悉数落空,显然对方除了有一套高明的惑人心神之术,还具备高妙无比的绝世身法。
“该死,果然是天母圣姬!”
暴喝声中,王宗超径自舍下两大祭司,身随冰火烈旋而动,朝正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的绚丽霞光中直冲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