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方老师真心气坏了，尤其钱小雅还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平时看着天真可爱好像不谙世事的，谁知道一闯祸就是这么劲爆的！
不过方老师的脾气修养也算是好的了，顾忌着体育老师还在旁边好奇的打量着他们，方老师强压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训斥，只是“哼”了一声说道：“走，跟我到办公室去。”
“哦。”
钱小雅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第一次有这种好像考试作弊被当场抓了现行一样的感觉，她感觉到全身的血都变凉了，她现在脸色一定很苍白，因为她都感觉到血色“唰”的从自己脸上退了下去，一股子最深的寒意从她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以至于她的两条腿都有些微微的发起颤来了。
钱小雅默默无语蔫头耷脑的跟在方老师的身后到了办公室，幸好现在还是上课的时候，办公室里头并没有其他的老师，不然呆会儿方老师发飙被别的老师听了去，钱小雅真心觉得自己还是趁早转学算了。
方老师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钱小雅那本闯祸的笔记本就重重的拍在了桌上，钱小雅吓得浑身一凛，还没等方老师开口呢，她就“哇”一声哭着说：“老师，我错了。”
方老师原本还想着好生严厉的批评钱小雅呢，可完全没给他机会，小姑娘就哭得梨花带雨了，反倒让方老师看的有些瞠目结舌尴尬不已。
“……你，你知道你什么错了？”
方老师虚虚的咳了两声，还试图板起脸来训斥钱小雅，但瞄到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骨子里其实有点儿大男人的方老师内疚了，还是没忍住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你还有脸哭！”
“呜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我知道我写，我写的东西不好，乱七八糟，不河蟹，呜呜呜呜呜，老师，你骂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钱小雅声泪俱下啊，哭的小花猫一样，方老师还真想骂她来着，可是一来这是个姑娘家，脸皮儿薄；二来现在的孩子都早熟，自尊心还强着呢，再说她都已经说自己知错了不是吗？要是再批评她，怕是反而会让孩子起逆反心理吧？
思及此，方老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抽了两张纸巾递给钱小雅：“我说你啊，平时看着挺乖巧单纯的，怎么能写这种，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呢？”
方老师说着不由得想起了先前看到的几个段落，斯文俊秀的脸上顿时也烧了起来，他忙转过身去假装帮钱小雅倒杯水，心里却暗骂自己为人师表居然还这么不淡定。
“我，我真的知错了，我这些都是乱写的……”
钱小雅哭的差点儿噎着，这会儿一边打嗝一边还吧嗒吧嗒掉眼泪，可怜兮兮的样子倒真是让人心生同情。
“现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么啊？那什么，你们这年纪，思/春/期我是能理解，但是你啊，唉，钱小雅，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怎么能写两个男的……咳咳，那啥呢！”
方老师给钱小雅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在自己的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