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钱六郎和马统领的大事,兰齐朵总算松口气,这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功夫好手,尤其是马统领不管是资历还是智计都胜过常人,话说回来,当初估计皇兄就是看在他比常人更出众所以才会来到自己身边。
之前的时候兰齐朵根本不注意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路上的时候看马统领与西大营的那些人交往中看出来的,那天无意间听西大营的人说:“马大哥如今的差事可是兄弟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结果马统领回了一句:“我才羡慕你呢!”
至此兰齐朵就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今日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确实是她看那帮人不顺眼,西北民风开放是一回事,但这几个人确实跟流氓一样,若不是自己动手实在有失身份,兰齐朵都让他尝尝自己的断子绝孙脚。二是做给马统领看,她知道这些年相处下来虽说身份有别但是马统领确实真心爱护她,她既然有能力自保了自然有说服力。
等到云嬷嬷听了小图平的话闻讯过来的时候,兰齐朵还在看她这几天倒腾的那个关于种植的小本子。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庙宇老奴想去拜拜,还是每个月给佛祖上了香才能安心下来,殿下真是不合适出门,只要一出门就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情,小道鸡毛蒜皮有人吵架挡路回来晚了,大到……”
一想到燕归山的事情云嬷嬷心里就堵的慌,索性不再说什么了!
兰齐朵哑然失笑,她也很无奈,嬷嬷很迷信,但有时候有些事情真是挺邪门的,想想这些年确实只要一出门就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情,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嬷嬷想多了,定西现在人口少,大家自然感兴趣的事情也不多,等以后本宫弄些新奇的玩意,保管这些小混混们不会有事没事盯着人看。”
到时候人多了,就好好让人去巡逻,见到哪个家伙不好了就抓他去见官!
这是这两日难得的一个不用特意去做事的时间,兰齐朵明明才来定西几日却觉得自己忙碌的不像样子,以前那些闲闲的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仿佛很久都没做过了一样,听曲儿、下棋、牌九、看闲书、插花、画画,或者带一帮人出去闲逛,斗鸡遛狗,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
想想这几****休养过来了,不知道能不能过去骑马,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骑马了,兰齐朵有些心痒痒,如今她连自己的马场都养了什么样的马儿都不知道呢。
门口有人影晃动,兰齐朵示意小图安,小图安出去之后就见平日里的末等丫鬟璎珞。
小图安皱眉道:“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我这会在殿下身边当差吗?再说这里是你能来的?出了京城你连规矩都忘记了?一会自己去平姑姑跟前领板子!”
“小安姐姐我错了!是外院有个大人让我问问殿下,我也不知道因此想来找哪位姐姐说说。”
“问殿下什么?”
“那位大人说殿下乃是定西都护府的都护,对外院的事情怎么看?”
这是埋怨殿下对他们不闻不问了?小图安冷笑,让璎珞自己去领板子,然后又将璎珞的事情跟兰齐朵说了一下,兰齐朵皱眉道:“看来自从到了定西底下的人规矩越发松散了!”
外院都能将消息递到内院了,还是兰齐朵院子的丫鬟。
小图安听了兰齐朵的话心里一紧,殿下这个语气有些不同寻常。
“你去将大管事找来。”
“是!”
小图安急忙去找大管事了,想着是不是要给交好的几个姐妹说说,让她们警醒点,殿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人,万一这要是撞到刀口上了,可不是倒霉吗?
“殿下。”
“外院是怎么回事?”
大管家之前就有心理准备这是要说外院的事情,不曾想殿下问话问的这么直接的。
他本就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此时听到兰齐朵问,将早就打好腹稿搬出来:“殿下这几日找那几位农户商量事情,外院的大人们估计都看在眼里,大概猜想殿下什么时候召见他们。”
兰齐朵拿着手里的册子有些冷笑,这些家伙真是沉不住气,再说了有什么事情直接问自己自己倒是能跟他们说偏偏他们非要让小丫鬟探她的话,真是一个比一个奸猾!
“这件事你别管,他们肯定也问你了吧,只说不知道就好。”
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兰齐朵确实清楚得很,这次来定西之前皇兄就已经跟她说了定西这次委派来的官员,一个个的来头倒是不小,唯一称得上是优点的就是定西原本是夏侯翼的地盘,不惧怕他们,若是稍微来个没担当的,恐怕都能愁死人。
兰齐朵么,虽说身份在哪里,但她若是皇子也就罢了,奈何她是公主,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骑在他们头上,这些人能服气才怪了,因此兰齐朵来了三四天,这些人除了在头一天下午她刚到的时候在门口迎接了一下,接下来什么动静都没有,按理说兰齐朵是大都护,他们是属下有责任给兰齐朵述职的,但硬是装聋作哑。
兰齐朵可是康泰帝和太子几乎亲手带大的,还有梁王这个混不吝的主儿在,她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果然晾着他们几天就有的坐不住了!不过,哼!谁鸟他们!
于是接下来几日,定西城的那些个店家几乎都将一个被称为图家少爷的男人招待了遍,并且这个少爷也不知道是哪家放出来不知民间疾苦的生瓜蛋子,基本上进店就买东西,只差在脑门写上“人傻、钱多、好骗、速来”几个字了!
夏侯翼关注兰齐朵那边的情况不比谁少,听丁胜说他们给人套麻袋了,一个劲的乐呵,丁胜也忍不住笑:“主子可是没见过那个那个挨揍的家伙,见到老钱的时候明明老钱是个男人还是官差,却跟看见救星一样。”
夏侯翼想着丁胜说的那几个姑娘专门捡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下手,就是一笑,但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这几个婢女怎么会这么阴损的事情,难道是元嘉授意的,想到哪一****若是得罪了元嘉,元嘉是不是要给他也来一下?想着想着就觉得蛋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