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这边因为气候和水利等因素并不适合养鱼,或者说鱼到了定西一般都活的不长久,谁都知道活鱼新鲜好吃,但定西的活鱼就跟定西的姑娘一样稀罕,做生意的谁愿意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因此慢慢的也就没人再做这种水产生意了!
夏侯翼为了这次的几条鱼可是花了大价钱,原本一共有二十尾鱼的,结果到了定西就剩下这么几条,其余的全部在路上就翻白肚了。
但听到云嬷嬷的话,夏侯翼却很是内疚,元嘉天之骄女,山珍海味什么没有吃过,如今不过是因为几条鱼的缘故就这样高兴了,夏侯翼下定决心要给定西把新鲜活鱼这件事解决了!至少要保证元嘉有新鲜的鱼汤喝!
“吃饭吧,你不是饿了吗?看着能看饱?”
室内只剩下小夫妻两个人,兰齐朵给夏侯翼盛了一碗鱼头豆腐汤。真正下定决心做什么的时候,夏侯翼反倒不多说什么:“嗯,吃饭!”
吃饭途中夏侯翼手边放的那一盘红烧牛鞭,夏侯翼时不时夹一筷子,兰齐朵不经意的问一句:“那是什么菜?你这么喜欢吃,我竟然没见过。”牛鞭本就是男人家滋补的东西,谁没事了给兰齐朵做这个吃,而且公主吃的东西都精贵,这东西听名字就上不了台面,兰齐朵却想着夏侯翼若是喜欢了,下次回来继续给他做。
夏侯翼差点被噎住,他只觉得还是不要叫元嘉知道这是什么菜肴,只搪塞:“你还不知道我,有什么吃什么基本不挑食,不过是在手边罢了,顺便就吃了!”
他说完面不改色的将牛鞭夹了一块放到兰齐朵碗里,兰齐朵有些嫌恶的又放到夏侯翼碗里:“来这边总是各种肉,这一看就是牛肉或者羊肉。”
夏侯翼一口扔进自己嘴里道:“就是牛肉!”糊弄一下元嘉原来还挺好玩的,夏侯翼有些沾沾自喜。
雨停了好一会,院子里不少积水,有下人在扫,兰齐朵饭后消食,恰好夏侯翼在,这个任务自然就是他的了,云嬷嬷却趁着夫妻俩散步的机会开始收拾房间。
雨后空气很是不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放眼望去路边的树木在灯光的映衬下,湿漉漉的,都带着一层水汽朦胧,看起来分外清新可爱。
兰齐朵走出忘忧阁的时候,恰好大管家再次过来:“殿下,罚跪的女人已经晕过去了,奴才……”
“行了!既然她晕过去了,就去请大夫,其余的人你看着办吧!”
“奴才遵命!”
路面还有些积水,夏侯翼在前面仔细的给兰齐朵看好路:“你不是很气他们吗?”
“倒也不是生气,只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竟然有人敢用这种模糊不清、语焉不详的把戏骗我,一时就大意了!哼!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夏侯翼好笑道:“你这下可是把她吓死了,听说那位宠妾可是在泰安府的商家夫人里面很有脸面的!”
“本宫就是专门打她脸的!”
两人散步倒是走的不远,到一个假山附近的时候,夏侯翼突然给兰齐朵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将兰齐朵吓一跳。
她不期然想起那次在平南侯府春明楼的事情,想到两人当时在房顶听了一场活春宫,当时明明是尴尬的,现在想来却叫人有些脸红心跳。
“你怎么这个时候叫我出来?”
“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不能明日给?今日平姑姑可是发话了,谁要是敢坏了规矩就打发回京城!”
“哎呀,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咱们也不算是坏了规矩,毕竟都定亲了!”
说话的姑娘半天不见言语可见也是默认了这个说辞,兰齐朵跟夏侯翼对视一眼,黑暗中两人都心下了然。那姑娘要是觉得坏了规矩就不会见情郎了!
“这是什么?”
“你不是说嫁妆里面还差刷牙刮舌的剔盒吗?前天管事的出去采买的时候我托他买了一套,你看看喜不喜欢?”
兰齐朵就听见姑娘带着肉疼的说:“你真是笨死了!这个东西放在京城就一两银子,雕工花样还要比这个好,我娘就是打听了一下,在这边买一套要二两银子,所以琢磨着让人给捎的!”
“嘿嘿!没事,银子没了我好好当差总会再有的,万一岳母赶不及让人捎来,岂不是耽误事。”
大概是男人说的很在理,姑娘压低声音说:“不过是个小物件罢了,偏你这样上心。”
“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上心对谁上心?”兰齐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夏侯翼,原来男人说起情话来都差不多,夏侯翼装作没看见,在喜欢的姑娘面前,只要不是太不解风情,男人基本上都知道怎么说话讨姑娘欢心。
“谁是你媳妇,我们还没成亲呢!”
“吧唧”兰齐朵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夏侯翼平日亲她的时候就是这个声音!
“你!你!讨厌!我走了!”
“我不是想你了嘛!”
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还有伴随那两人的争执声,兰齐朵和夏侯翼谁都没做声,毕竟是听人家未婚夫妻俩的墙角,兰齐朵虽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但还是有些心虚,她正要离开这里,却突然整个人都凌空了!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夏侯翼有些委屈的说:“你看人家未婚小夫妻都能吧唧吧唧亲嘴了!咱们都是夫妻了,却连圆房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兰齐朵语塞,脸红耳赤的,夏侯翼又说:“下午是你说的,晚上给我的!”
那眼神里都是控诉,兰齐朵头皮有些发麻,僵硬的笑了一下说:“我……我……”
我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这时候夏侯翼已经抱着她王忘忧阁走了,一路上不是没遇见人,但这些人看着驸马抱着公主,就当没看见一样,兰齐朵羞的将整个人都埋在了夏侯翼怀中!
夏侯翼一路飞奔回忘忧阁的时候,云嬷嬷笑眯眯的说:“殿下回来了,老奴伺候您沐浴!”
夏侯翼却大手一挥说:“时候也不早了,嬷嬷回去歇息吧!”
这是赶人了,云嬷嬷却笑得合不拢嘴,知趣的往外走!
经过兰齐朵身边的时候云嬷嬷小声说:“殿下不要害怕,要是疼了忍忍就过去了!”
兰齐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瞪了一眼笑的合不拢嘴的夏侯翼,深吸一口气无力的往净房走!到了这个时候她反倒不紧张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早晚都要走这么一遭的……如此安慰自己。
宽敞的浴桶中,并没有什么花瓣一类的,但也没有兰齐朵喜欢的橙香气,而是散发着浓郁诱惑的玫瑰香,兰齐朵一下就知道那是往水中滴了精油才有的味道。
兰齐朵的净房很大,足足有两丈,但是净房再大,都有洗完澡的时候。她泡了一刻钟的时候就听见夏侯翼在外面说:“元嘉,你好了没有?”那声音里面怎么都透着一股急不可耐!
兰齐朵“哗啦”一下从水中直起身子,伸手将屏风上搭着的肚兜和亵裤穿上,拿外衣的时候手顿了顿。
外衣是一件水红色的曳地宽袖敞领的纱裙,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天气并不热,因此这薄纱裙也不算太透,就是贴身的厉害.兰齐朵如今已经二十岁了,这些年下来就算瘦弱也被身边的人养的纤秾有度,该瘦的地方瘦,该大的也绝对不小,她自然知道这件衣服是谁准备的。
只不过,今日这肚兜有些奇怪,墨色绣着并蒂莲的肚兜,堪堪将胸口护住不说,兰齐朵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白生生的半个****,有些不自在的将肚兜往上面拉拉,兰齐朵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面的被热水熏的眉眼湿漉漉的红衣女子,只觉得竟然有些陌生的感觉!
夏侯翼在净房外面已经转悠了好几圈了,他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仿佛有几百只小猫拿着幼嫩的爪子不停的挠他的心脏一样,虽然不疼但就是痒痒的厉害。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夏侯翼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悄悄的想将净房的推开,正在这时候,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一身水红色轻衣罗衫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夏侯翼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抬头看向眼前的人,这一看,下午的时候那种移不开眼的感觉又来了!
心里面有个声音不断叫嚣“撕开她的衣服!撕开她的衣服!”
手本能的伸出去的时候,“啪”被人拍了一下,兰齐朵勾唇笑的妩媚:“快去洗澡!”
夏侯翼这才如梦初醒,进了净房他将原本就没多少的衣服一扒,直接跳进兰齐朵洗过澡的浴桶,兰齐朵被身后的水花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就见到浴桶周围都是水,她莞尔一笑,迤迤然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面,拿起鲜红的口脂在唇上抿抿,又将螺子黛捡起来描描眉。
她知道以夏侯翼现在的心情,洗澡的动作势必很快,因此做完这些就坐在了桌前静静的等夏侯翼出来,双眼随便一扫,就看见窗前那对儿臂粗的龙凤喜烛,她的眼光更是柔和了!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来的,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夏侯翼确实急不可耐,跳进元嘉的浴桶里,他想到的就是这样沾染上元嘉喜欢的气味,元嘉就不会害怕了吧,云嬷嬷说的那几句话虽然声音很小,奈何他的耳朵尖。
耐着性子拿香胰子浑身上下搓洗了一边,然后再拿清水冲一下,夏侯翼匆忙拿干燥的帕子将自己囫囵擦一下就出去了。
室内的光线明显要比刚刚暗很多,夏侯翼心跳如雷,只看见桌子前面坐了一个全身都仿佛镀了一层光一样的姑娘,他害怕将人惊走似的,小声叫了一句:“元嘉?”
那姑娘回头朝他嫣然一笑,夏侯翼再也忍不住的走过去就要将人搂进怀里,兰齐朵按压住他压过来的唇:“喝杯酒吧!喝了交杯酒才算礼成!”
夏侯翼眼里迸发出喜悦的光芒,原来元嘉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他想弥补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的遗憾!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兰齐朵看,饶是兰齐朵强装镇定也被他看的面红耳赤!
“安置吧!”
夏侯翼的眼神露骨,一手扶着兰齐朵的脸一边哑着声音说。
兰齐朵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夏侯翼却“呼”的一下打横将兰齐朵抱起来就往床前走去!
床铺早就被云嬷嬷换上的火红的鸳鸯戏水,夏侯翼将一身红色的兰齐朵轻轻放在床上,头也不回的胡乱将床帐放了下来。
二话不说压在兰齐朵身上伸手就胡乱的扯着兰齐朵的衣服,兰齐朵的衣服虽然不厚但皇家出品的东西哪怕轻薄料子都结实,夏侯翼扯了半天越急越是扯不开,兰齐朵忍不住笑出声!
夏侯翼恼羞成怒的刁住兰齐朵的嘴唇,惩罚的咬了她一口,低声说:“还笑不笑我?”
兰齐朵被压的喘不过气,断断续续说:“不……不笑了!”
夏侯翼却盯着她胸前的那一块眼睛发红,一只手不停的在她腰间忙碌解那条裙子,一只手放到那并蒂莲顶端的地方,轻轻在那凸起的地方点一下又一下,嘴里说:“怎么不穿那件猫戏牡丹的肚兜,你不知道我自从看见你那件肚兜,做了一晚上春梦!”
兰齐朵被夏侯翼一双火热的大手抚摸的神色迷蒙,男人温热的鼻息就在耳边,她身子酥麻,明媚的大眼无辜的问道:“什么猫戏牡丹?”
夏侯翼看着她这幅样子,只恨自己一张嘴一双手!再次扑上去衔住那鲜红的小嘴,辗转反侧间溢出一阵满足的呻吟,手更是越过那宽敞的肚兜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揉捏。
兰齐朵如同一滩春水一般任由夏侯翼予取予求,夏侯翼解不开兰齐朵的衣衫只好蛮力将衣服扯光,他吮吸着兰齐朵白嫩的颈项,喃喃低语道:“我很羡慕那只猫儿一抬头就能吃到你的……”
兰齐朵伸出手软软的打了一下夏侯翼的肩膀,却被夏侯翼搂的更紧了,他爱不释手的从兰齐朵的腰间下滑,等摸到某处的时候他轻轻的说了一句:“元嘉,有点疼你忍着点!”
寂静无月的夜晚,忘忧阁主院的寝房里有声音哽咽的女儿家断断续续控诉:“夏侯翼,你说不疼的!”
“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元嘉再忍忍!”
“你这个混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