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我晓斌吧,叫主席听着怪别扭的,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周晓斌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好吧,那我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刚才付庆明提到的开办讲座是一个很好的提议,蔡建波说的办杂志的想法的确现在还不成熟,不过以后倒是可以考虑。
我是这样认为的,既然我们都是学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出身的,不管将来毕业后会不会去从事外交行业,但都应该有放眼世界展望未来的宽广胸怀。我们系三个专业前几个学期的课程都不会太多,大家空余的时间也会比较多,我们学会的主要工作就是丰富大家的课余生活,最好能做到寓教于乐。
现在许多同学对于国际关系、国际政治的内涵都不了解,头脑中的国际局势把握也很模糊,这对专业的学习是很不利的,所以我们学会接下来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扫盲。扫盲可以分多种形式,像刚才提到的请老师来搞讲座就是很好的一种方式。不过老师们都很忙,现在一切都百废待兴,许多老师除了备课、讲课之外还要忙着编写教材,所以大家在请老师来搞讲座前一定要提前和他们协商好。
当然现阶段也不用让老师们讲太深的内容,首先要让大家知道现在世界上分东西两大阵营,我国是处在怎样一个位子,今后应该如何做才更有利于自己,还有就是最近国际上的热点问题是什么等等,先让大家了解最基本的东西!
除此之外,我们也可以组织研讨会之类的,许多人不都喜欢看《参考消息》上的国外新闻嘛,我们完全可以从中选几条热点新闻让大家发表各自的看法。如果到时候大家发言踊跃,观点新颖,我们也可以整理出来组织成册,这样一来蔡建波说的办杂志的文稿就都出来了!
还有,我想在这学期试着搞一下模拟联合国!”
“模拟联合国,这是什么活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蔡建波一听是个新名词就来劲了。
“模拟联合国?照字面上的理解大概就是模仿联合国进行运作吧!乖乖,这可是一项大活动,联合国里光是成员国就有上百个呢,到时候得多少人参与啊?”汪魏华吸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我们对联合国如何运作之类的完全是一窍不通,怎么搞啊!”马雪红也叹气道,一听这名字就是个大动作。
“大家别急,我又不是说现在就搞,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嘛!不知道联合国如何运作怕什么,我们完全可以找知道的人问嘛。要知道我国可是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到时候我们去校团委开封介绍信直接上外交部求教不就行了。
大家听这个名字也都知道了,联合国的运作当然复杂,但是越复杂不就代表着越能锻炼人嘛。你想啊,多少国际大事都是在联合国的框架内斡旋解决的,如果这个活动能开展起来,它对可以极大的加深大家对国际政治的理解。
其实我也是听我父亲的同事说的,据说模拟联合国首先是由美国哈佛大学的学生开始发起的,现在世界上许多国家的大学生甚至中学生都在积极参与这项活动,相比之下我们已经落后了!”周晓斌先自己就把这个谎给圆上,省得到时候有人问他是如何知道模拟联合国的事情的。说起来父亲在外交部工作还真给周晓斌省了不少麻烦,有时候他表现的博学一点,大家也会自然而然的把原因归结到他在外交部工作的父亲身上。
“那我们岂不是要学美帝国主义了!”付庆明一脸不屑地说道。
周晓斌不由暗暗的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保守派”了,他挺讨厌用意识形态来区分对错的,这早已被历史证明是错误的,但这个时代有这种思想的人却着实不少。
不过该批驳的时候还是要坚决批驳的,周晓斌组织好语言说道:“付庆明同学,你这种观点我是不认同的,钱学森先生还是在美国的麻省理工学院和加州理工学院学成回国的呢,我们不应该片面的用意识形态来看问题,而是要学习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只要是于我们有用的,我们就应该吸收!”
鲁迅先生可以说是十年动乱唯一逃过一劫的文人,他的书从来没被禁过,而是和红宝书一样一直是书店里卖的最火的书,不过据说鲁迅的书在老蒋治下的台湾是被明令禁止的。
“是啊,照你这么说‘三钱’还分别是美、法、德这三个帝国主义培养的呢!”蔡建波自然是心向着周晓斌这边,也出口反驳道。
“他们本来就是**反科学的帝国主义间谍嘛!”付庆明此话一出,其他人就都不满了,这里可是大学,传播知识的殿堂,如此定性对国家有贡献的科学家想不引起反感都难,真不知道他大学是怎么考上来的。
看到双方有辩嘴的趋势,还没等其他人反驳,汪魏华急忙转移话题:“晓斌,我们学会到现在为止可还都是空架子,除了我们这几个光头司令可就没人了,你说怎么办吧!”
“嗯!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到时候组织活动光凭我们这五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要不这样吧,我们再招十个干事进来,到时候每人分派两人,也不至于手下没人可用!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慢慢把各个部门的架子搭起来!”周晓斌提议道。
“也行,反正我是没意见,你们其他人呢!”汪魏华问道。
看到每人表示反对,周晓斌就把这件事情定了下来:“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马雪红,你到时候通知一下系里面各个班的班委,让所有有意向的同学都可以来报名,到时候我们通过面试择优录取!还有就是,待会儿回去之后每个人都写一份你认为我们国际关系学会未来一个学期的活动章程出来,到时候我们再具体讨论。”
短会结束后,大家也都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各自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办公桌,周晓斌的桌子单独在最里面靠窗的地方,其他四张桌子则靠在一起紧贴着左侧墙壁并排摆放着。
“建波,待会儿陪我去夏老师的办公室抬一个书架回来,我之前和他说好了的!”周晓斌看到蔡建波准备离开,马上把他喊了回来。
“你要书架干嘛,我们又没什么书!”蔡建波疑惑地问道。
“你没书不代表我也没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周晓斌故意吊他的胃口。
其实早在香港时,周晓斌就已经计划好了,自己买这么多书回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书籍最大的价值不是珍藏而是被阅读,一本被翻烂的破书远比一本放在书架上布满灰尘的好书要有价值得多。原本他准备在班级里搞个小书架,不过既然现在有条件了,他就干脆把书架放在学会的办公室里,这样就可以让更多的人去阅读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