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策独自一人走在街头上,嘴里嚼着口香糖,面部流露出一副极度不乐意的样子。
“哎,刚刚抓到和连愚欣两人独处的机会,这下又泡汤了。非要找什么关于那所小学的资料。警察局内所有的文件以及网上信息都没有,难不成政府内还会有吗?”
黄策驻足在巨大的市政府建筑楼前,在连愚欣的要求下,自己也是将黑色背心换成了一件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衣,以免被政府保安当成痞子拒之门外。
地土资源管理办,西楼3f。
黄策依据地图上的标识找到了收集整个长沙市地土资料的档案室,然而其中一位管理员大妈正坐在椅子上玩着**。
“女士你好,我想调用一下关于新溪小学之前的土地信息。”黄策拿出警官证说道。
“新溪小学?金桥村上面那所小学吗?今天你们局里不是已经有人来问过了吗?我这里最多只有小学建立开初的资料,并没有什么好注意的。”
“有人来过?”黄策思维转换地很快,立即将梁学的外貌描述了出来。“是不是看上去比我小一些,然而极为青涩的警官?”
“不是,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警官。经常来我们这里办事的一位警察,都称呼他为穆警官。”
“局里还没告诉我,既然有人先调查过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黄策从政府大楼离去后。一道声音传到黄策的脑袋里,“黄大叔,去新闻社调查此时情况。既然明的一面都没有记载肯定当年有位高权重之人将此事的记录全部删除。另外,警察局那位穆警官很可疑,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等费柏与我们会合,再一同前去警察局见见那位穆警官。”
“连愚欣妹妹,不是说过在窥视我思想之前还是给我打个报告吗?”黄策无奈地说着。
“特殊情况特殊行动,考虑到你的分析能力不足,所以依靠我来补足。黄大叔。不要那么小气嘛,任务结束后。同意和你共进一次晚餐如何?”
“nice!好。”黄策立即妥协并答应。
待到黄策来到新闻社,利用警官的身份一一寻访负责各个部门方向的记者后,很快有了关于新溪中学建校之前的线索。而且提供线索的竟然是碰巧来监视员工工作的新闻总编辑。
“黄警官你好,你所询问的信息怕是只有我们这里才有些许情报了。看你年纪不大。入职应该不久,关于新溪小学建成之前的事情可是当年市长和书记一同下达的消息抹除令。我们这里都是将资料尘封在无人可知的地方,若不是现在长沙处于非常时期,我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讲出来。”
坐在黄策身前的总编辑吸了一口烟。
“总编辑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黄策微笑着说道。
“看来黄警官也是一个明白人,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道黄警官能否向我透露透露现今长沙的一个局势,以及造成这一切的背后根源呢?呵呵,我知道事情很复杂,恐怕你们自己都没能了解清楚。但是请将你知道的确切信息告诉我,如果我认为双方之间的信息含金量等价。我自然会将你想要的事情告诉你的。”
总编辑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哦?这个倒不是很大问题。因为新溪小学那片土地的问题也是联系到整个长沙市大局势的一个小部分。若是编辑对于当初那片土地的情况知道一二,想必也能够猜出这次长沙的异变绝非是什么天灾*,而是……”
“灵异所造成的。”黄策故意在最后做出停顿。字字句句都能够扣住总编辑的内心。
“果然如此,不过黄警官还能否更加详细透露一点情况?”
“这次事情与民间所传闻的僵尸有关,我暂时只知道这么多了。上次火车站的枪战想必总编辑自己应该也有一些眼线。”
“嗯……不知你们或是军队是否能够平息这次事件?”
“平息是必然,只是不知道这个过程中会有多少人会牺牲罢了。”
“黄警官的信息含金量超过了我的预期,关于那片土地的事情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说话比较好。”总编辑看上去十分满意,带着黄策来到建筑顶楼的一间无人密闭房间。看上去应该也是这位总编辑的私人办公室。
不过空旷的房间中除了几张椅子外,连一张办公桌都没。黄策根本看不出哪里有存放档案的地方。
“黄警官请坐,你所想了解的事情很不巧,当年负责这件事情的正是我。为什么我说是资料无人知道,只因为当时的情况与案件记录全部都存在这里。”编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记忆太过于深刻,以至于我这几十年来都不能忘却其中的任一细节。”
“那时候我刚入行一年,工作时全身充满了一股使不完的年轻人干劲,谁知道无意之中摊上了当年的一件极为恶劣的事件。并且那时候的上头已经说了,能够窃取多少消息是多少,并没有一个严格的限制,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件事有生命危险。”
“在我涉入调查的时间记得应该是1971年3月,当时长沙的边界还没有那么宽泛,那片土地并不属于市区,并且在那里有一个人口不足千人的村落,名为花落村。知道这个村子的人,恐怕在整个长沙市区内不会超过三十人。”
“不过在我开始调查之前,整个案件已经相当的复杂了。”
“在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花落村便发生了第一起恶性杀人案件。当时是一位清晨上山的樵夫在山林中砍树的过程中,一位女子凹陷的头颅从树枝间因为砍树的晃动而落了下来。在村长的带领下,在山林中另外一处也找到了女子的尸身。”
“女子名字我记不清了。不过年纪三十岁上下,家中育有一儿一女,还有一位比自己大上十岁的丈夫。”
“女子的丈夫很快成了犯罪嫌疑人,先不说一个不在场证据没有,而且据村民描述,夫妻两人平日里关系很差,经常因为琐事而大打出手。警方也是当天便将其丈夫带回了局里。”
“谁知道,女子丈夫被拘留在派出所的时日内,再次有恶心事件发生。一群结伴去村边溪流处洗衣的妇人,见到了清澈的溪水上流过一丝丝鲜红的液体。谁知沿着上游而去时,溪水中发现了一具头骨内凹的中年男子。”
“连续两次恶性杀人案的发生,当时可是惊动了整个长沙市区的警察。根据现场的线索一一对村子里的人进行排查,虽然当时科技手段有限,但是警方依旧是锁定了可疑的村民。”
“此人名为田化,并非本村之人,而是在七年前搬入村子。看上去是一个斯斯文文的老实人,案发时年纪刚好三十岁。没有工作,没有亲属,也不耕田种地,依靠着不知从哪来的钱在村子里过着简单的生活。”
“警察之所以怀疑此人,是因为通过各方资料查询此人身份的时候,了解到此人正是八年前陕西省高板坡流血案的唯一幸存者,然而当时的凶手还未曾落网。警方在获取了这重要线索后并没有立即打草惊蛇,而是布置重重陷阱,最终将田化抓了个现行。并在其家中床下搜索出了数十把铁榔头,包括前两次的作案凶器。”
“榔头?”黄策基本可以确认小学三楼里的那个家伙就是这田化无疑。
“田化无论是在陕西省还是在当时的长沙这边,都被警察称之为“榔头杀人狂”。包括八年前高桥坡的流血案,所有受害人全都是颅骨被钝器所敲碎而死。”
“被捕的田化在被羁押回警察局的路上,竟然挣脱铁手拷,将随同在警车上的两名警察杀掉后跳车逃离,不过在即将逃回花落村时,被追击而来的民警开枪当场击毙。”
“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谁知道,田化死去的后一个星期,亦即是头七之日。村子中的村长竟然被发现头骨碎裂,死在自家床上。接下来的日子里,平均每过一个星期,村子里便会死一个人。”
“当我涉入调查此事的时候,整个花落村已经由起初的900人口,锐减到500人口。老人,小孩,妇女通通不会放过。而且若是有村里人胆敢离开村子,迁移去市区或是更远的地方,24小时内必死无疑。”
总编辑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变幻无常,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当时作为记者身份调查此事的我虽然不信鬼神,但依旧没敢迈入村落,只是在周边做着调查。那时候的花落村足足可以用‘死’字来形容,可能是知道自己必定会死去,近乎没有村民出门耕田种地,仅仅是待在家里等死罢了。”
“然而,住在花落村附近村落的我,在一天晚上碰巧亲眼见到了这位杀人狂的恶行。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1971年4月11日,一个夜深人静的不眠之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