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跟“老公”这两个字杠上了,靳少爷这一整个晚上都在想尽办法哄黎清雅叫出来。
而黎清雅比当年的革、命烈士还要坚定,不管男人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不为所动。
就算被他挠痒痒,痒得在床上不停地打滚,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还是不说,打死都不说。
靳宇轩没辙了,也不再坚持。
眼看着时间都不早了,他就到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把灯一关,搂着他女人滚床单去了。
这一夜对两人来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是飞跃性的突破进展,那心里的激动就自然不用说了。
靳少爷就像是喝了酒似的,不停地以吻膜拜黎清雅的身体,每亲到一个地方,就低声说一句“宝儿,我爱你”。
他的声音似呢喃,似低、吟,沉沉的如同大提琴一般,却能让人心神荡漾。
黎清雅在这样的柔情攻势之下,早就软成了一滩水,躺在男人的身下,任由他摆布。
当那灼烫的薄唇越来越往下时,黎清雅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仿佛有千万朵礼花在同时绽放,绚烂夺目,却让人沉迷。
她已经迷乱了,像溺水的人一般,搂着靳宇轩的头,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他再深入一些。
被男人的唇舌撩拨到了极致的巅峰,黎清雅如同死了一次,躺在床上不停喘着气儿。
而那罪魁祸首却爬了上来,侧躺在她身边,目光灼灼:“宝儿,舒服吗?”
对上他含笑的深眸,黎清雅毫不掩饰自己的餍足,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又羞怯地拉高被子挡着自个儿的脸。
太丢人了!
她居然被这个大流氓给带坏了,也成了一个色女,呜呜呜,她再也不是好孩子了。
靳宇轩当然知道她在为什么害羞,低笑着把被子拉开:“傻宝儿,这有什么好羞的?我们是未婚夫妻,这闺房乐趣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道在床上还要一成不变?”
不想和他深入讨论这话题,黎清雅偷偷朝他下半身瞄了一眼,声音像蚊子叫:“你……不难受么?”
从头到尾,他都在卖力地伺候她,变着法子让她舒坦,可他自己的欲、望却没得到纾解。
靳少爷的眸色更深了,眼底那小火苗越烧越旺。
他像盯着猎物似的盯着黎清雅:“宝儿,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既然你都这么大方地发出了邀请,那我要是不马上吃了你,我还算个男人么??”
许是他眸中的火焰太吓人,黎清雅忽然觉得后背一阵阵儿发凉:“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搞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满似的!
“那你刚才都爽一次了,总不能看着我憋下去吧??乖,咱们要互相尽到夫妻的义务。”
黎清雅无语地看着天花板,早知道是这样,她刚才是不是应该拒收那枚戒指??
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头顶突然罩上一个阴影,靳少爷已经动作神速地开始攻城掠寨,瞬间,黎清雅又陷入了意乱情迷的状态,脑子里只剩下浆糊。
压根儿不记得被他索要了多少次,反正黎清雅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清醒后要和这男人约法三章,规定每次做的次数……
上帝造人的时候真的很偏心,男女在体力这方面是永远也不可能平等的。
同样是折腾了大半宿都没睡,第二天到了一定的时间,靳宇轩就自动醒来了,神清气爽的样子,看上去睡眠质量不错。
再看看黎清雅,眼窝处有黑眼圈,小脸疲惫不堪,更不用说她那被折腾得几乎断掉的腰杆儿,还有根本合不拢的双腿了。
睁开眼就看到罪魁祸首,心情一下子就荡到了谷底。
正想骂人,只听那货张嘴就来:“老婆,早。”
随之而来的在一个早安吻,伸舌头的那种深吻。
只要是在床上,靳少爷就没有斯文过,哪怕只是一个吻,都要霸道地黏着黎清雅亲好久。
这一声“老婆”比起前几天的“小乖”还要更撩人,黎清雅直接就醉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对啊,从今往后他们俩就是夫妻了,虽然还没领证,但也只是差那一道手续而已。
以后要是有谁敢觊觎她的男人,她就把手上的戒指给那些女人看,哼,让她们滚远一点儿,别来招惹她的所有物!
吻了之后,发觉他女人还能神游太虚,靳宇轩郁闷了。
他轻捏着黎清雅的脸颊:“乖,叫老公。”
本来就是逗她玩儿的,不成想,这女人发呆的时候,脑子也当机了,不经大脑就乖乖跟着念了这两个字:“老公。”
软软糯糯的声音,加上晨起时的小迷糊,可爱死了。
靳少爷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天籁,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去交换,于是又哄道:“再叫一声。”
这回黎清雅回过神儿来,怔怔地反问:“叫什么?”
靳少爷绝倒,没好气道:“你刚才叫我老公了啊!我还没听过瘾呢,再叫一次!”
黎清雅死要面子:“我才不要!”
“宝儿,这又没外人,你不用不好意思嘛!刚才不是还叫得挺顺口的吗?”
抓起枕头捂着靳宇轩的俊脸,黎清雅恼羞成怒:“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说呢!你冤枉我!”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小两口一直都沉浸在这样的奇葩轮回里--
一个不停哄着对方叫自己“老公”,另一个则红着脸死命抗拒。
不过黎清雅算是摸准了靳少爷的命门,只要有事儿相求,或是估计他不会答应的事儿,她就会娇滴滴地主动叫一声“老公”。靳少爷龙心大悦之下,什么都好说。
快乐的事儿总是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第二天靳宇轩就打电话回家,告诉几位长辈,自己向黎清雅求婚成功了。
这可把孙苗苗女士给高兴坏了。
虽说她对黎清雅的印象一般般,谈不上特别喜欢,也不会讨厌,但只要儿子喜欢,那她也会欣然接受。
最重要的是,儿子的婚事有着落了,那距离她抱孙子的时候也不远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孙女士挂掉电话后就立马开始看黄历,挑选今年的黄道吉日,给这两个孩子操办婚礼。
还礼数周全地想着,等这两个孩子回来后,要和靳宇轩一块儿正式上夏家去提亲下聘。
知道黎清雅是夏家的孩子后,孙女士就更满意了。
她不是迂腐的人,也没想过儿子非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但如果双方的家庭都实力相当,至少儿子以后不会有什么负担,不必那么累。
做母亲的心理大都如此吧!
夏家那边也同样欢天喜地的,夏启岩夫妇本来就格外喜欢靳宇轩,这会儿看这孩子总算求婚了,二老心头的那块大石就落了地。
不过桑雅兰却有点儿明媚的忧伤,她好不容易才认回的女儿,才在家里住了没多少日子,眼看着就要被别人娶回家去了。
难过是难免的,可一想到黎清雅有了一个好归宿,桑雅兰还是开心的居多。
和孙女士通过几次电话后,两位老太太就开始在B市物色适合举办婚礼的场所,老姐俩经常见面,还相约着一块儿去逛商场,给两个孩子采购结婚用品,和谐到不行。
听说这些时,靳宇轩和黎清雅也很高兴,没有什么能比得到家人的祝福更令人温暖的了。
老天爷就是喜欢跟人开玩笑,总会在你特别圆满的时候,整出一些幺蛾子来让你闹心。
就在靳宇轩打算和黎清雅到瑞士旅游的时候,接到了夏清打来的电话。
“小雅,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她出车祸了……呜呜呜……现在被送去医院抢救,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呢……我正赶往医院,爸爸又出差去了,家里就只剩下我……”
泣不成声的,好不容易才把话说清楚,黎清雅听了也是心急如焚。
靳宇轩冷静地做了英明的决定,他们立即飞回B市,医院那边就由夏清先去看看。
飞机上黎清雅都缩在座位上,不吃,不睡,也不说话,一双大眼空洞洞地盯着前面的座椅靠背,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这模样让靳宇轩看着心惊,让空姐送来一杯热可可,塞到她手里:“喝两口会舒服一些。”
黎清雅的脑子里不断闪过那些电视剧里的镜头,车祸现场惨不忍睹,伤的伤,死的死,甚至还有死无全尸的……
桑雅兰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黎清雅自责得很,她不该在外面玩儿这么长时间!
双方父母在积极筹备他们的婚礼,而他们俩却在外头逍遥自在,太不应该了!如果她在的话,也许就能避免悲剧的发生。
靳宇轩看到她纠结的表情,就知道这女人又钻牛角尖了,便把她搂过来。
“宝儿,先别乱了阵脚,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没事儿,回去之后我跟医生了解咱妈的情况,一定会让他们安排最好的医生,不会有事儿的。”
这个时候,靳少爷就是黎清雅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了,她拼命搂着男人的脖子,哽咽道:“嗯,我相信你,她会没事儿的。”
下了飞机,司机小陈已经在停机坪候着了,载着两人和行李直奔医院而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夏清的电话一直都无法接通,夏启岩还在日本,这会儿也是着急地往回赶。
还好桑雅兰的身份特殊,到医院里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她在哪个病房了。
黎清雅出了电梯就一路小跑朝病房冲去,刚好医生从里头出来,她气喘吁吁地拦住人家的去路:“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伤得严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还没关上的病房里,刚醒过来的桑雅兰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一声“妈”,她足足等了二十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