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官府也收到了特区新军用快船送来的加急军报,请求在天津港登陆前往京师勤王救驾。
只是天津官府没有得到大明朝廷的任何回复,也拿不定主意是允许还不允许。
因为此时北京城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们送去的奏报早就被各地,多如雪片般的军报压在下边,没有人去理会了。
在他们几日权衡商议后,作出了新军由天津海港码头外港登陆的许可。
但表明这是厚世伯自己的私自决定,与天津官府没有任何的关联。
他们也不会给予新军任何帮助,一切困难全部自行解决,也不可以靠近天津城池500步范围内。
朱喜明无奈的坐在一艘800料大船上,看着狭小的天津外港内,只能容纳两艘海船卸下人员和物资。
新军整整用了五天时间,才完成人马和物资的全部登陆。
士兵们在海上被折磨的晕头转向,上岸后都用脚使劲的踏着坚实的大地,暗暗庆幸终于结束了那备受煎熬的海上航行。
新军在码头外休整了一夜后,第二日一早大军启程向北京方向而去。
朱喜明在走到半路时,收到前方传回来的紧急军情。
一支万人以上规模的建奴军队,已经攻下了昌平和顺义等多地城堡。
正在大肆纵兵掳掠,烧杀奸淫,无恶不作,还有一支3000人的骑兵先锋部队,正在向北京城奔去。
京师各路明军和勤王军队不敢与之对抗,全都选择了入城防御,或转移到他处。
建奴先锋骑兵中有大量百姓被裹挟在内,被驱赶着随军行进,距离德胜门方向已经不足五十里。
朱喜明当即命令斥候,向北京周边各地50里范围内进行侦查。
密切关注这支建奴骑兵的动向,并和北京、通州一带的明军取得联系。
随后命令新军以强行军速度快速行进,力求两日内到达北京城。
将这支轻敌冒进的建奴先锋骑兵,全部歼灭于北京城下,为此次出征开个好头。
他将杨贺叫到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带上一团那800骑兵,脱离大军先走一步。
除了枪支弹药,只带两日的军粮,丢下所有的重型装备。
遇到那支建奴先锋后,只需隐蔽跟随等待大部队到来,特殊情况下可以将他们引过来。
他感觉新军的行军速度还是太慢,又下令二团、三团和剩余的一团,也全部丢下重装备。
强行军中只携带多匹马拉动的,行动便捷灵活的中型火炮车和轻型火炮车。
命令两个乙级团留在后边,保护押运重型火炮车队和物资补给运送车队。
第二日上午,新军经过一昼夜急行军后,终于到达了距离京城十五里外的一处土坡上。
朱喜明趴在高处向外张望,看到大批建奴骑兵,正聚在德胜门外三里左右的开阔地带。
那里也聚集着大批被裹胁的百姓,正被他们驱赶到北京护城河边。
建奴骑兵不停策马狂奔在人群左右,在他们马刀下的百姓们,女人哭孩子叫乱成了一片。
更让人气愤的是建奴兵长枪上挑着的大量人头,他们呼喊嚎叫着向北京城墙上的明军炫耀武力,并恐吓着随行的百姓。
而北京城上射下的箭矢,都是无情的射在了无辜百姓的身上。
看着偏到他姥姥家的火炮弹丸,建奴兵们的嚎叫声更加响亮了。
朱喜明命令杨贺率领800骑兵,向后金骑兵西侧隐蔽运动。
准备开战后阻击截杀逃跑的建奴骑兵,见杨贺带领骑兵绕路而去后。
他又命令魏建平将带过来的中型火炮,全都集中到土坡右侧,抓紧时间安置火炮阵地。
最后他站起身走下土坡,命令道:
“二团,成五段射击排面在土坡后列队。
三团组建第二道三段射击排面,两翼列防御方阵,跟在二团后方100步外。
一团原地埋伏,注意战场变化,阻击北逃之敌。
本伯的指挥战车随三团右翼方阵行进。”
随着列阵的完成,新军向德胜门方向缓步推进。
这时大意到连斥候都没有放出,建奴先锋部队统领是镶白旗固山额真武拜。
当他听到他东后侧响起,有节奏的小鼓声后,骑马奔到一处土丘上。
抬手遮挡阳光望去,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了大约4000名,穿着奇怪军装的火枪兵。
排着单薄的队列,正向踏着有节奏的小鼓声向他缓缓行来。
武拜嘴脸先是露出了很是轻蔑笑容,随即就是狂野的大笑了起来。
他对身旁的两名甲喇章京说道:
“你俩一人带一个牛录,去把这些像兔子一样的明狗给我杀散。
让我看看你们两个谁才是真正的巴图鲁。”
二人抱拳领命,骑马回到本队招呼各自的牛录兵马备战,片刻后就各自率领三百骑兵,向新军的队列疾驰而去。
600骑兵卷起了一团团灰尘,飘在马队后面,像是天兵天将腾云驾雾一般。
现在他们有多神气,马上就会有多狼狈了。
新军通讯兵也开始大声报出测距,很快就进入到了距离新军80步有效射程范围内。
随着新军阵中连成片的枪声响起,一阵连着一阵的火枪声连绵不绝。
战斗进行了大约一刻钟时间后,武拜就惊讶的发现,有大约几十骑战马从灰尘之中跑出。
在确定那是自己的骑兵勇士后,他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表情呆坐在马上,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
很快对面明军的火枪声也停止了,随即再次响起那有节奏的小鼓声。
一排排新军士兵陆续从烟尘中走了出来,似乎在刚才的大战中并没有受到任何杀伤。
武拜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大声命令全部骑兵集结。
他知道刚才的尘雾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情况。
很快建奴的8个牛录骑兵集结完毕,武拜也从败回来的骑兵口中得知了,刚才发生的战斗情况。
气的武拜嗷嗷大叫,一直所向无敌的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