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发和宣府很多商贾都想去赣榆特区发展,可却遭到了特区当地商人的排挤,不能立足。
朱喜明了解情况后当场就写了一张纸条,让他们带着商队直接去赣榆特区,找特区六部从中协调这件事。
并声明他会与商会会长魏国良,和特区发展总会副会长毕矛康讲明此事,给予宣化府和北方商贾帮助。
当场还定下了采购5万匹良马的订单,三位晋商激动的当场就给朱喜明磕起了头。
这幅感恩戴德的场景,可真是应了一句话:
“商人在利益的追求上是没有尊严的,对财富的向往是永远没有止境的。”
当他得知听马飚因怜惜百姓却不能有所作为,与上官政见相左而愤然辞官回乡。
当场就很有诚意的提出了邀请,让马飚到特区先做毛承斗的助手。
等熟悉了赣榆特区当地环境后,视情况可去原来毛承斗负责的宣传部任主官。
在其兄马爌和众人的劝说下,马飚当场同意了与朱喜明大军一同离开宣化府,去赣榆特区任职。
因为马飚对朱喜明的《特区日报》是情有独钟,他认为自己的才华能够在这报纸上干出一番成就来。
正如朱喜明所说的那样,舆论战争虽然是拿着笔在战斗,却需要具有比刀枪厮杀更大的勇气和魄力。
宴会上的气氛也变得活跃了起来,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结束。
新军在宣化城内休整三日补充给养,不知何原因建奴大军并没有来围城挑衅,只是派来大批斥候游走在宣化城外。
三日后朱喜明率领新军再次出征,向受建奴掳掠最为严重的蔚州而去。
沿途只是遇到建奴斥候的尾随,但并没有发生任何战事,新军行进的也很是轻松顺利。
朱喜明命令新军斥候,加强对路途中隘口险地的侦查,并不断向乡导询问当地天气降雨事项。
防止建奴军队利用地形和天气来制约攻击新军,而使自己再蒙受因麻痹大意造成的伤亡。
果然沿途新军多次挫败了,建奴军利用地形而设下的伏兵,让他们都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在到达蔚州城北20里处一片平坦开阔地,新军与等候在此处的建奴主力大军终于遭遇了。
朱喜明迎着朝阳站在一处高坡上,眺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建奴军阵笑道:
“这群混蛋是把四处掳掠的兵马集结在一起,也终于憋不住出来决战了。
老子又何尝不是急的上火,这几天嘴上都起了好几个大水泡。”
命令新军二团列五段射火枪阵线,后边二营和三营列各列两个圆形防御阵。
四个圆形防御阵之间相隔100步,内设火炮阵地,乙级团随中军备战。
在阵阵哨声和鼓声的指挥下新军很快就列阵完毕,背靠一处湖泊安静的等待着建奴骑兵的攻击。
建奴大军也集结成数个大小不一样攻击方阵,徐徐向新军压了过来。
双方军阵之间除了各类信号传递声,脚步声和马蹄声,还有身上甲胄的摩擦声外,都没有出现人的呼喊声。
建奴军骑兵阵列行至新军1000步时停止前进,一场血腥大战也即将拉开帷幕。
朱喜明看到建奴骑兵阵列,竟然还是老一套抵近压迫战术,如此不知死活的敢离自己这么近。
就传令火炮阵地立刻发动火炮打击,隆隆的火炮声刚刚打响,就又不得不被迫停止了下来。
让朱喜明和他的新军将士们,都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发生了。
从建奴军阵之间的空挡处,正有大量百姓在不断地被驱赶到两军阵前。
黑压压一片,越聚越多,大量建奴骑兵跨着战马夹杂在百姓之中。
挥舞着马刀肆意的劈砍着,让他们不如意的百姓,哭天喊地之声响彻两军之间。
朱喜明对这种战场上的场景,和他的新军将们领曾经进行过无数次的推演。
可是结果却都是让人不太满意,但在这战场上有方案总比没有方案要好。
他便对通讯兵下达命令道:
“通知各团按新军1号推演方案,准备火炮远程火力打击。
在火炮打击开始后,军前列阵火枪阵列撤回到后边,同样组成两个圆形防御阵地。
前4后2布阵,各圆形防御阵之间留出百步以上空隙。
命令亲卫连2个神射排,以班为单位进入6个圆形防御阵地内,用线膛枪精准射击百姓之中的建奴兵。
我和这支乙级团进入二营左侧圆形防御阵地,作战中对冲阵百姓可以射杀。”
大约一个时辰后约3万多大明百姓,全部被建奴兵驱入到了两军阵前。
百姓们在无助的哭喊声中被建奴兵用刀枪驱赶着,一步一步逼近到新军火枪射程之内。
远处的莽古尔泰望着阵前发生的这一幕,不屑的对着鳌拜和豪哥笑道:
“传言对面那位大明的厚世伯,是个爱民如子的大善人。
孙子曰,爱民者可烦之,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他表现出一副儒将的模样,向众将证明自己的不败战绩是有底蕴的,并非是浪得虚名。
战斗随着百姓们全部被驱赶到两军阵前,新军火炮对建奴军阵远程打击也开始了。
莽古尔泰急令大军后移500步才稳住阵脚,建奴大阵也随之出现一片骚乱。
新军阵中也响起了单发射击的枪声,线膛枪的精准射击,将隐藏于百姓之中的建奴兵纷纷击毙。
对于不听从新军士兵指挥,被迫进入80步区域内的百姓,新军也是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因为新军在演练过程中,已经多次模拟过战场上的这种情况。
心慈手软不仅救不下被驱赶的百姓,还会对新军军阵造成致命的冲击。
士兵的同情就是一种临阵怯懦,最终的战争结果只能是失败和战友的死亡,还会给民族和国家造成灭种亡国的危险。
战斗进行了两个多时辰,新军阵地前80步范围内,已经是叠起了厚厚的一堵由尸体组成的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