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被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眼前这个人不想承认。
他真的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盖世英雄,那个令自己无比崇拜的厚世伯吗?
还是眼前的这位公子嫌弃自己,不愿与一名青楼女子吐露真情?
晚上柳如是发现自己和二丫说话时,她都没有理会自己,便很是奇怪的问道:
“二丫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怎么一直不说话?”
只见二丫用手指了指嘴巴,撅起小嘴向柳如是表示着什么?
她见柳如是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就走到文案前提起笔写下了,“三哥让我禁言。”
“你三哥是在吓唬你呢,你还只是个孩子。”
“三哥的话就是军令,我们所有人都要无条件服从。”
柳如是突然发现二丫写的字很是奇怪,不是字中少笔画,就是只写了字的一半,便再次问道:
“二丫,你的字是谁教你写的?
怎么有很多字都写的不对,还有错别字?”
“是三哥教我写的简体字,不但好学还好写。”
二丫对朱喜明教给自己的简体字很是满意。
“我现在就去找你三哥,给你解除禁言。”
柳如是说完后转身就往外走去,当她来到相距只有几十步远的那座朱喜明楼舍院门时。
两名负责值守的近卫军亲卫营士兵,挡住门口低声吼道:
“口令!”
柳如是不知道什么是口令,便继续向前走了两步说道:
“我是来找朱公子……”
“站住,再走一步,杀无赦。”
柳如是被士兵冰冷的呵斥声吓得呆立在原处,不敢再移动脚步。
“柳姑娘,晚上这里的规矩会多一些。
您以后夜间可千万不要,再私自离开自己居住的院子了。
除非是公子的家人,否则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魏国良此时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柳如是的身后,他随即又说道:
“口令,青柳。”
两名亲卫听到口令正确,就收起上了刺刀的燧发枪,闪身站在了门边不再阻挡柳如是。
“柳姑娘您与老奴一同进来吧,公子很晚才会休息的。”
魏国良带着惊魂未定的柳如是,走进了朱喜明的院落。
此时的朱喜明正站在一幅巨大的明国广西地图前,思考着什么。
他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猜想是魏国良,也就没有转身去理会,仍然自顾自的盯着地图看。
“公子,柳姑娘说她找您有事要讲。”
“魏叔,时辰也不早了,让她有事明天再说吧。
如果是生活上的小事情,您就看着给安排妥当。
不要慢待了那位漂亮的小娘子,真是可惜了一颗大白菜,让猪……”
“公子,老奴该死,未经您的允许就擅自做主把柳姑娘带进来了。”
朱喜明闻言慌忙转过身来,见到柳如是脸色惨白,正站在魏国良身后看着自己。
他当即就很是开心的咧开嘴,笑道:
“魏叔,都这么多年了,您对自己的称呼就不能改一改吗?
睡前能再看看美女,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哪有什么可责怪的!”
柳如是刚才让亲卫那句冰冷的“杀无赦”,给吓的不轻。
她见朱喜明又是那般色眯眯的看向自己,嘴上还说着俏皮话,便定了定心神说道:
“奴家是来请求公子,给二丫妹妹解除禁言的。”
朱喜明听了柳如是的话后,有些失望的对她说道:
“哦!就是这件事啊,一会我写个条子你带回去给她。
一句戏言而已,这孩子怎么就也如此当真了?”
“这件小事,还是让老奴去走一趟吧。”
魏国良说完就转身退了出去,还善解人意的关上了房门。
“柳姑娘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你是不是生病了?”
朱喜明很是大胆的上前一把抓住了柳如是的手,很是关心的询问。
“奴家一切都好,可能是天寒有些着凉了。”
柳如是边说边想抽回手,却被朱喜明抓住的很紧没有能够成功的将手抽回,不由羞涩的低下了头。
她见朱喜明又如那次在丽春院,第一次和她喝茶时的神态一样,两只眼睛火辣辣的看向自己。
柳如是知道现在这里可不是在丽春院了,心中也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
“公子,您当真不是厚世伯吗?”
“这个对你很重要吗?
我说过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同样也会被你的美貌所倾倒。”
“这个对我很重要,厚世伯是我心中的盖世英雄。
无论他如何普通我都会心甘情愿的服侍他,其他人都不会得到我的心。”
柳如是用很坚定的语气回答了朱喜明。
“那就把你的心给我吧,但我可给不了你一颗完整的心。”
“奴家不要公子的心,只求能陪伴在您的身旁,奴家就心满意足了。”
柳如是见他终于承认他自己就是厚世伯,一颗芳心也早已暗许给了他。
朱喜明将柳如是拥入怀中,很是温柔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以后就叫我的名字或叫我三哥,我今年十九岁,只是生日已经忘记了。
你今年多大年龄?”
“奴家也是十九岁了,从小孤苦无依,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何日。”
柳如是又想起自己不幸的童年,心中不由再次悲伤了起来。
朱喜明终于知道什么是梨花带雨和楚楚可怜了,一双热唇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上去。
片刻之后,两人就进入到了情意绵绵的临战状态。
朱喜明横抱起柳如是走向床榻,随着身体上的交融,情感的不断升华,两颗年轻的心也紧紧的结合在了一起。
伴随着床榻有节奏的摆动,二人如鱼得水,翻云覆雨一夜无眠已是东方吐白。
第二天清晨,朱喜明停止了他几年风雨无阻的锻炼。
自诩天下无敌的朱喜明,还是被柳如是那娇小可人的温柔,给彻底打败了。
清晨在二丫不停的催促声中,朱喜明终于忍无可忍的起床了。
此时的柳如是早已经起床,她将自己的长发挽起,盘于脑后用一根树枝来固定。
她现在的这种发型,也是明朝女人向世人宣誓自己已经是名花有主了。
那为什么要用树枝来固定呢?
那是因为朱喜明身边的人,除了短发士兵就是戴帽子的男人,还真没有女人用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