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与太后、愉妃说了一会儿话后又看向了晴儿。
晴儿立即屈膝行礼。
皇上满意的点头,这丫头向来仪态端方,这几年在老佛爷的教导下,越发的进退有度处世有方,若不是有老佛爷压着,来他这儿求指婚的王公贵族不知凡几呢,晴儿便是当家主母的最佳人选。
皇上也跟晴儿说了几句话,心里想着,晴儿也18了,不管如何不舍,老佛爷肯定会于今年将其婚事定下的,如果老佛爷初心不改,坚持要定下尔康的话,又该如何?
此时,五阿哥永琪也凑到愉妃面前来耍宝逗趣了,惹得愉妃与太后笑开了眼。
福尔溪暗戳戳的打量了下五阿哥,与剧中一样,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见皇上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福尔溪屈膝行礼道:“尔溪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皇上点头,笑道:“尔溪,第一次出远门,一去便是数个月,有没有偷偷哭鼻子啊?”
看来福伦确实是宠臣,看皇上对她的态度,不像是君王,倒像是家中疼爱她的长辈。
于是,福尔溪俏皮一笑,说道:“尔溪才没有,这次有幸跟着老佛爷一起去礼佛,尔溪这才明白什么叫做佛法无边,老佛爷所求都会成真的,佛祖一定会保佑皇上万寿无疆,保佑我们大清千秋万代。”
“哈哈哈!”皇上大笑,作为明君,哪个不想国家在自己的治理之下,海晏河清盛世太平,千秋万代源远流长呢?
太后也笑意盈盈的看着福尔溪,这孩子,这一个月来,小嘴儿越发的甜了,从前还有些跳脱,如今倒是越发的端庄大气了。
太后刚想张嘴,却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
“你这匹大坏马,你吃了我的紫气东来!”
“你别跑!”
“大坏马大坏马,你别跑!”
“别跑别跑,你别跑,大坏马!”
太后眉头紧锁,看着下方那追着白马打的人,陷入了沉思,此人是谁?为何这样庄严隆重的场合,竟也敢如此旁若无人的喧哗?没见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文武百官,都没有一个人敢随便发出声响吗?
她也太过放肆了!
福尔溪自然知道此时此刻那个跳脚跳的正欢的女子是谁,不就是小燕子吗,这段剧情她知道啊。
小燕子前一天刚答应皇上不来欢迎大典之上,后一天便自打嘴巴,带着紫薇做的紫气东来,偷偷的摸到了太和殿前的广场上。
紫气东来她没端好,一来便送到了马儿的嘴边。
马儿闻到香味,马脑袋一低,便吃了一口。
好家伙,这下捅了马蜂窝,这个小燕子不想着赶紧悄悄的回漱芳斋或者如旁人这般安静若鸡的待着,倒是跟一只马儿耗上了,追着马儿打,就连马上的侍卫都没能防得住她,让马儿受了惊吓,冲到了老佛爷的跟前,接着,小燕子的紫气东来巧克力糕点又撒了老佛爷和愉妃一脸,更何况俩人还摔倒了,摔了个四脚朝天,只是幸好五阿哥与尔泰反应够快,垫在了老佛爷与愉妃的身下。
不然,老佛爷与愉妃铁定受伤,尤其老佛爷,老佛爷如今已经六十又六岁了,不说那四脚朝天丢掉的脸面,便是身子骨,也受不住这样的事情啊。
而愉妃呢,她为人一向低调,如今却在文武百官的面前,皇亲国戚的面前,一众宫妃与百官女眷的面前,毫无形象的摔了个四脚朝天,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从来不曾如此狼狈过。
也就是从这一日起,从这件事起,就注定了愉妃对小燕子这样“莽”,这样不识大体的姑娘,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皇上诚心诚意,真心真意想让小燕子在太后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的梦,破碎了,稀巴碎,捡不起来了。
此时,在马嘶人喊,马窜人追的一片混乱中,尔溪的视线不经意的瞥到了一个青年。
此人侧身而立,身着朝服,头戴朝帽,长身玉立,一身的风华,但又因着这身朝服,官威扑面而至,令人不敢直视。
福尔溪眼神闪了闪,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四代。
一瞥之后,福尔溪又看向了小燕子。
此时,因为小燕子的追打,那马儿也着了急,高抬前腿,掀翻了它背上的侍卫,横冲直撞,直往百官那里而去。
不好,她老爹就在那儿!
福尔溪几步间就窜到了福伦的身边。
福伦看着自家闺女,来不及多言,只拉住她将她往旁边一推,说道:“尔溪,保护好译垚。”
说完,便带着身后的文官往旁边撤。
福尔溪有些懵,茫然道:“一摇,一摇是谁?”
“巧了,正是不才,区区在下。不过,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身旁一个清润的,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他本并不想搭理她,只是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眼中清澈的愚蠢,想起了刚才福叔的话,好歹搭理一二罢了。
闻言,福尔溪转头,仰视着身旁的人,巧了,就是刚才那个青年,目测至少185以上,其脸,需仰视才见。
只见他面若冠玉,剑眉入鬓,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一张似勾不勾薄丹唇,长得跟个男妖精似的。
此时,这个男妖精只是淡淡地站在这里,不经意的看着眼前的闹剧,似是剧中人,又似剧外人,颇有种遗世独立的味道。
像这种男神极别的妖精,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大清,她都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男不男神的也没那么重要了,此刻,苟好小命不受伤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她那宠女如命的老爹都让她保护好这个“一摇”了,那这个一摇定是个文官了,且,地位还不低。
当然了,能和她老爹站一排的,肯定地位不低,那她肯定要把这个弱唧唧的文官保护的妥妥的啊。
来不及多想,福尔溪拉起身边人的胳膊就要跑,可脚还没抬呢,突然想到,这种弱鸡文官的体力太差,与其拉着他跑让他拖她后腿,不如……
手比脑快,在脑子下达命令之前,福尔溪一个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几个跳跃间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舒穆禄?译垚:“……”
受了惊正暴怒中的白马从他们原来停留的地方直接踏过,得得得地直往白玉台阶上冲,那里,正站着太后与愉妃!
太后与愉妃此时已是惊慌失色,两人从来优雅从容,如今,被这一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只直愣愣的盯着那匹白马。
福尔溪马不停蹄的将怀抱中的弱鸡放下,待他站稳后几个跳跃间又窜到了太后与愉妃的身后,一手搂住一个人的腰,以她160的个头,硬生生将169高的太后与165高的愉妃两人,带远了二十几米!
舒穆禄?译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