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的?看妹妹的时间还是有的。”福尔泰不在意的说道。
福尔康也说道:“这本来也不是件多难的工作,往年也是我负责的,只是今年多了一个小燕子,不知何故,我莫名的有些不太安心。”
如伊说道:“能安心吗?一个连皇嗣都敢冒充,连老佛爷的欢迎典礼都敢捣乱的姑娘,如何让人安心?”
看着如伊担心的放下了碗筷,一副吃不下饭的样子,福伦安慰道:“夫人,你不要杞人忧天了,一个小燕子而已,她还能再毁了盂兰盆会不成?”
只能说,福伦大人您放心的早了,剧中,她还真毁了,须等吉时才烧的祭奠先祖的法船也被她提前烧了,想来,大清陵地的列祖列宗们都要被气活过来了。
福尔泰略一思索后,眼睛便亮了,他对福尔康说道:“大哥,那天便让尔溪看着小燕子吧,小燕子很怵尔溪,肯定会听话的。”
“行不通,那天尔溪与晴儿都是要紧跟着老佛爷的,无法分身来亲自盯着小燕子。”福尔康说道。
“那便让紫薇看着小燕子。”如伊说道。
“我看不行,紫薇看不住小燕子的。”福尔泰不甚乐观的说道。
“金锁那丫头也看不住吗?”如伊又问道。
“不行的,”这次是福尔康持不同意见了,“她的身份管不了,小燕子那边,看来还得敲打敲打。”
“你们俩看着办吧,好了,吃饭。”福伦大家长发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膳后,如伊对福家兄弟说道:“往常这河灯都是在外面订做的,但今年既然尔溪都在学着做了,那你们两个做哥哥的,便也抽时间,亲手给她做一个吧。”
福尔泰说道:“额娘,我们还是不要折腾了吧,今日尔溪她说了,她要亲手做,让我们俩好好当值。对了,她还让我们给您煮热巧克力吃,您等着,我现在便去。”
如伊眸色温柔的看着尔泰风风火火的跑了,转回头便对福尔康说道:“你妹妹所言甚是,你们还是好好当值吧,别去学着做什么河灯了。”
福尔康应下了,说道:“紫薇那儿,额娘能帮我在往常那家铺子里订做一个河灯吗?”
“要做什么样的?”
“就做个紫薇花灯吧,要大要好看的。”
“又大又好看的紫薇花灯,行,我心里有数了。”
过了一会儿后,如伊便喝上了二儿子亲手煮的热巧克力,只是这东西,她觉得没有她们满人的奶茶好喝。
至于书房里的福伦,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起来送些给他也尝尝。
福伦:我还是一家之主么?
说创造条件那便创造条件,果然,福大人绝不打诳语。
翌日,一从皇上的养心殿出来,福伦大人便逮到了小海子公公。
小海子公公是小陆子公公的“干儿子”,小陆子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大太监。
小海子公公问道:“福大人有什么事需要奴才帮您去办吗?”
福大人说道:“有劳小海子公公帮我去慈宁宫传个话,就说下值之时,我在宫门口等着我家小闺女。”
“福大人放心,我这便去寻尔溪格格,定将大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带到。”
所以,下值时,福尔溪便蹲在宫门口的那株梧桐树下看蚂蚁搬家了。
福伦来时发现这丫头看蚂蚁居然还看得乐在其中,一时间不知道这丫头是傻呢还是傻呢。
他假咳了一声,便见自家闺女立即转过头来,扬起笑脸,亲昵的喊了一声“阿玛”。
立时,福大人又觉得自家闺女真是聪慧极了,还知道看着蚂蚁等他,没有无聊的数手指头。
福尔溪站起身来,凑到面上笑眯眯的阿玛跟前,问道:“阿玛,是不是额娘想我了?让您代表她来看看我?”
福伦……
福伦咳嗽一声,板起脸来,颇为严肃的说道:“虽然你额娘也有此意,但这纯属阿玛的个人行为,你思想摆摆正。”
福尔溪立时便笑嘻嘻的说道:“原来是阿玛想尔溪了啊,尔溪也很想阿玛呢,等盂兰盆会过了,尔溪便回去住些日子。”
住些日子?福伦立即极小声的问道:“你还要进宫?女儿啊,你知不知道,阿哥们大了,尤其五阿哥,与你年龄相仿,若是让皇上……”
福尔溪立马便懂了,她马上说道:“阿玛,我告诉您个秘密,我觉得,那个五阿哥他有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福伦愣了一下,说道:“五阿哥有问题?阿玛没看出来,相反,我看他倒是个有志青年。”
是挺有志的,于娶小燕子之事上。福尔溪扯了扯福伦的衣袖,继续压低声音说道:“阿玛,您听我说嘛,那五阿哥他的问题大了,他对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小燕子,心思不纯。”
这丫头,这么敏锐的吗?这才从五台山回来多久?福伦眼眸一动,问道:“当真?”
福尔溪拍拍心口说道:“女儿以皇上之名起誓,绝无虚言。”
福伦听到“皇上”两字,恨不得把自家这女儿打包带回府,这么口无遮拦的女儿,放在皇宫,她的人身安全能得到保障吗?
福尔溪见阿玛颇为不赞同的看向了自己,立即说道:“我这就是为了表明我所言非虚,绝不是对皇权的不敬,而且,我只在您跟前说这一次,在哥哥们面前都不会说的。”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须知,隔墙有耳,当谨言慎行。”
“我知道了,那这事儿,您不觉得奇怪吗?”
福伦眼神微动,青年男女,朝夕相对,若是产生点什么感情,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还没那么迂腐。
想想尔康不就是如此吗?紫薇那真格格才在家里住了多久,他就爱得深沉要死要活了。
唉,他福家与紫薇小燕子皆非亲非故,当时为什么会把紫薇留在府中,而不是第一时间交给皇上,现在想来,有些不可思议,这简直就不是他这么一个成熟的政客能做出来的事!
这格格是真是假,与他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臣子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关系,那也是跟宗人府梁大人有关系。
福尔溪不知他所思所想,若知道了,只会给他三个字:您就是妥妥一个“工具人”呗。
“咦,阿玛,您居然不觉得奇怪,那您是不是有什么内幕?跟女儿我说说呗。”
是有内幕,但是,不能跟你说,福伦咳嗽了一下,说道:“五阿哥与小燕子的事你不用管,主要的是你自己,你若不想成为五福晋,就离那五阿哥远点,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