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漱芳斋众人正在道别。
福尔康见此走向了她们,说道:“好了,别恋恋不舍了,尔溪晴儿都上车了,你们还在这儿‘气儿力顶’呢,别让大家等你们了,老佛爷看着呢。”
闻言,小燕子立即走向了太后她们,行礼道:“老佛爷吉祥,各位娘娘吉祥,小燕子要暂时告辞了,几个月后再回来。”
太后道:“嗯,去吧,记得出门在外,别给皇上添麻烦。”
“是,小燕子谨遵老佛爷教诲。”
说完,小燕子带着紫薇也上了皇上那辆马车。
福尔溪看着紫薇也上来了,头便有些大,这是按照剧情来了?她不是跟大哥说了吗?紫薇身为宫女,应该与春喜和双喜一起,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其实坐哪辆马车她并没有什么考究,可是,关键的是,剧中,紫薇坐上皇上的马车,她处处献殷勤,处处体贴,次数多了,皇上便以为紫薇对她有意,出巡的路上便起了收她做贵人的心思。
父亲要收女儿做女人,这人伦呢?这纲常呢?
不知道妹妹一个头两个大的福尔康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让紫薇与皇上一个马车,皇上更容易看到紫薇的优点,进而能早点把她认回去,不然,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福尔泰、五阿哥与班杰明三个人也翻身上马,队伍出发了。
出门的人带着憧憬带着欢乐,离开了皇宫,越走越远。
留下的人,黯然神伤,牵肠挂肚。
译垚闭了闭眼,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生平第一次了解了什么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老佛爷刚才一直隐忍着的泪在皇上的马车走的看不见时,终于落了下来。
皇后的眼睛也有些红。
令妃也是,皇上也不说带她去,她也不能要求去,这会儿倒是有些羡慕那三个未婚的格格了,可以跟着去。
这女人有了男人,人生就不是自己的了。
令妃擦了擦眼角。
译垚走到老佛爷跟前,搀住她的胳膊,低声道:“老佛爷,我送您回慈宁宫。”
老佛爷拭了拭眼角的泪,拍了拍他的手道:“好,我们祖孙俩也一起走走,这皇上离了紫禁城,所有的担子都压到了你的肩头,孩子,任重道远啊。”
译垚笑道:“老佛爷,有皇上在我身后呢,我只管听令行事便是,操心的还是皇上,皇上这两头挂着心,实属不易。”
“你们都不容易,”老佛爷想到了晴儿与尔溪,又说道,“就那两个丫头容易,跟着后面游山玩水好不乐呵,最好别给我惹事,若惹了事回来,咱也不怕,哀家给她们兜着。”
提到那小没良心的,译垚的嘴角不由得便弯了起来:“想来尔溪格格在五台山的时候没少让老佛爷操心吧。”
“哈,岂止操心,”说到这个老佛爷来精神了,也不伤感了,笑道,“那丫头在山上捉了野鸡,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做叫花鸡吃,结果鸡没吃成,让上山的香客发现了,就要揪着人去找方丈,她仗着功夫好,把人家几鞭子抽倒了,跑了。哦,那被他抽的便是皇后的大侄子,哈巴,此事皇后并不知晓,怕是她那个好侄子没敢与她说吧。”
“这是格格晕倒后的事情吗?”
“是啊,晕倒醒来后练功倒是越发刻苦了,也算天道酬勤,学有所成了。”
译垚笑道:“格格天真烂漫,居然还有如此调皮可爱的一面。”
【福尔溪:什么天真烂漫什么调皮可爱,刚来的时候感觉到这身体严重缺肉,连看到只鸡都会疯狂渗口水,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见鸡逮鸡喽!
结果就差送到嘴里就能成功吃到肉了却被个小瘪三给破坏了,非说那鸡是他的,她只能抽了人便跑了,最后连个鸡毛都没吃到,却是便宜了那个小瘪三,千万别让她逮到他!】
老佛爷奇怪的看向译垚道:“哦?你还会这样夸一个姑娘吗?”
译垚笑道:“老佛爷,译垚如今已经20 了,已经弱冠了。”
老佛爷若有所思:“你这是看上尔溪了?”
“求老佛爷成全。”
“那尔溪呢?我也不能不顾这丫头的意思,这夫妻结亲,结的便是亲近,若没了亲近,结的还有什么意思,你说是吧?”老佛爷不太想答应,译垚的身子骨常寿说了,不适合成亲,她不能让尔溪吃这个苦头。
“老佛爷说的是,此事待格格回来再说。”译垚瞧出老佛爷的不乐意来了,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他既高兴于老佛爷将尔溪放到了心上,又心疼自己竟然如此不受待见,当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啊。
译垚送老佛爷回了慈宁宫后便苦哈哈的去处理原本属于皇上的公务了。
而皇上此时正心情愉悦的坐在马车上跟几个小姑娘逗趣儿呢。
只听皇上说道:“小燕子,平常都是紫薇唱歌给我听,今日你便唱给我听听吧。”
小燕子一听让她唱歌,便说道:“我唱歌没有紫薇好听,那我就随便唱一首吧,小么小儿郎 ,背着那书包进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那先生骂我懒呐,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 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小燕子果然唱了一首街头巷尾大家都会的。
皇上听得笑呵呵的。
紫薇见皇上心情这么好,便大胆的接唱道:“小嘛小姑娘啊,拿着作业上学堂,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最怕要我写字呀,鱼家瓢虫满纸尽荒唐。”
“好啊你敢笑我!”小燕子立即就来呵紫薇的痒痒。
坐在她俩对面的晴儿与尔溪只能无奈的看着她俩在狭小的车厢里打闹。
皇上是微服私访,这马车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都真的很普通。
确实做到了微服的样子了。
皇上笑道:“你们先别闹,这个鱼家瓢虫是什么意思?”
紫薇笑道:“老爷,您上次让小燕子写《礼运大同》,小燕子边写边问,这个鱼家瓢虫怎么这么多笔画啊,我们一看,原来是鳏寡孤独。”
“哈哈哈。”皇上大笑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格格。
坐在尔溪身边的晴儿也笑了起来,这个小燕子,真的太有意思了。
尔溪看晴儿笑得这么开心,便也笑了,晴儿的笑真的很美,温温婉婉的,很暖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