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皇上拱手道:“皇上,整个县城已戒严,臣虽在客栈增设了侍卫,但为了安全,臣恳请皇上移步官舍,再有,街上也加强了巡逻,组织了衙役搜查,恐有落网之鱼。此次他们共抓住502人,包括他们的堂主虞子越,虞子越如何处置,请老爷示下。”
“好啊,如此不声不响,不见血腥没有扰民,出色的完成了这次抓捕的任务,不愧是我大清的译郡王,哈哈,等回了京,朕好好的赏你。至于这什么堂主,朕要亲自审,朕要看看他到底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皇上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凡是危及大清根本的顽瘤毒症,他都必须一一铲除。
皇上亲自审,大家都没有异议,历来统治者最恨的不是那些贪官污吏,而是这些造反头子,他们才是危及皇权统治的根本因素。
于是,福伦与傅恒他们簇拥着皇上往外围走去。
译垚看向福尔溪说道:“溪溪,你最好与我一起走,这里恐还有隐藏混迹在百姓当中的白莲教余孽。”
福尔溪看向晴儿,就见晴儿正与尔泰说话,两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般配。
福尔溪又看向了戒严圈外的安静若鸡的老百姓,对译垚说道:“嗯,我与你一起走。而且只有我们都走了,这里的老百姓才能真正的安全,能继续进行他们的烤火活动。”
译垚笑道:“还是溪溪想得周到。”
译垚牵过尔溪的手,带着她跟上了皇上他们的步伐。
福尔溪感受着身旁的男人带给她的满满的安全感,不由在心中偷笑,赚到了赚到了。
剧中,旗江镇刺杀,死了无数的百姓,紫薇舍身挡刀,闹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不管是宫中还是民间,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尤其是此次事件中死去的无辜老百姓,说句不好听的话,真是死了都白死。
本来福尔溪还以为,经过译垚的布局,虽然不会如剧中那般的惨烈吧,但最起码人员的伤亡少不了,谁能想到,抓捕的过程居然如此和风细雨。
但想到他做卧底时的不轻松,莫名的便想到了一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福尔溪心中柔软,捏了捏他的小心,译垚的也紧了紧她的手,两人默契十足。
晴儿见尔溪他们走了,也连忙拉着尔泰追了过来。
儿溪问道:“译垚,此次要审白莲教教徒,我们是不是要在此处多停留一段时间了?”
“嗯,大概半个月,怎么,你有什么计划吗?”译垚看着她,心中一动,大概率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是有一些计划,但现在不能告诉你,此事你不知情反倒是好事,你信我吗?”
“信,你怎么做都可以,我会做你的坚强后盾。”
福儿溪四下里看看,见没有人注意她,迅速的抬起译垚的手,亲了一下,悄声的说:“这是奖励。”
译垚轻笑了一下,小声说道:“既是给我的奖励,自然由我说了算,这最多算是利息,至于其他的,我晚上亲自来取。”
秒懂女孩福尔溪立即说道:“哈,哈哈,我那几个在路上得到的好宝贝可以给你……看看。”
呵,译垚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她嫣红的唇,说道:“天真。”
福尔溪……,正常的贿赂行为已经打动不了你的心了吗?
回到客栈后大家果然换了个住处, 住进了宫舍,译垚在此安排了军中的将士与侍卫共同守卫。
绝对的安全。
午膳后,福尔溪递给了晴儿一张纸,晴儿看了下说道:“你要排戏?《真假金枝》?”
“嗯,我觉得在回宫之前处理了这件事最好,没有皇后的刻意针对煽风点火皇上接受起来会比较容易些。而且,等我们排好的时候,皇上白莲教的事情也处理好了,心情好。他心情一好,我们便事半功倍。”
“嗯,可行的,那你看中哪个戏班子了?”
“其实这样的戏让南府来演最好,但现在远不水解不了近渴。我现在就去茶楼打探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功夫底子好的戏班子。毕竟我们时间短任务重。”
“我和你一起去。”
“你们要去哪儿?”此时福尔泰背着手进来了。
晴儿立即道:“我们想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戏班子。”
“你们要听戏吗?”
晴儿把尔溪写故事梗概递给了尔泰看。
尔泰看完后说道:“也好,早点揭开我也早点心安。只是就你们两个出门太不安全了,我派两个人保护你们。”
晴儿眉眼弯弯的看着尔泰说道:“好啊。”
哎呦,这两个人之间的粉红泡泡都落到她脸上了,两人短短的一段对话,就像个老夫老妻似的,啧啧。福尔溪在一旁不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已经被无视了。
啧啧,这爱情的酸臭味啊,简直隔着千山万水都能让她闻到。
于是,福尔溪横刀夺爱,将晴儿给拖走了。
福尔泰……
晴儿与尔溪一起到了茶楼,此时,说书先生说的正是今日缉拿白莲教教徒的事情。
就听那说书先生唾沫横飞的说道:“千钧一发之际,皇上飞起一脚。踹飞了那个鬼面使者,救下了一个孕妇。周围的看客那是一阵叫好啊,只听那皇上又道:‘余孽不除,天道何在?大清皇室,匡扶正道!’”
“好!”不论是坐着听的还是站着听的,大家热烈的鼓掌。
“再来一段,呜先生再来一段!”
晴儿与福尔溪两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便是笑的东倒西歪,译垚他们护驾有功,从头到尾皇上都只是从容的站着,没动一下手好吧。
白莲教的教徒还没来得及发挥就被常寿的药放倒了。
这脱力散是下在他们早上喝水的水缸里的。
在群情激昂的人民群众中,尔溪和晴儿那一副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微笑,特别扎眼。
呜先生看她俩如此神情,果断的将手中的故事册子一收,说了句:“欲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着人就跟被狗撵了似的,一溜烟儿地跑了。
福尔溪喊了个茶保过来,往他面前推过去了100文钱,说道:“小哥,我们有事请问你,这镇子上有戏班子吗?”
茶保恭敬的将钱收了,说道:“小姐要看戏吗?我们镇上没戏堂,要看只能请回家里去唱。这戏班子倒是有两个,一个是成家班子,都是些老戏骨,唱得那叫一个好,生意也多些;还有一个柳家班子,都是些年轻人,大家嫌他们演戏时的眼神、身段不到位,因而请他们的人不多,听说要唱不下去了,今日便要解散了。”
“那柳家戏班子在哪儿可以找到他们?”福尔溪问道。
“就在客楼酒楼西边的那个巷子里。”
福尔溪懂了,就在她昨日光顾了两次的那个巷子里,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