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后说道:“好了,皇帝、齐克尔、译垚,今日的宴会到此结束,大家都回去歇着吧。”
齐克尔急了,握着酒壶道:“喝,再喝,我们蒙古都是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勇士,本王更是勇士中的勇士。”
皇帝也说:“朕不休息,朕喝酒便是休息。”
译垚不说话,盯着福尔溪。
“没说让你们休息,就是让你们换个地方喝酒,那地方的酒更多,更香,更好喝。”太后柔声说道。
齐克尔一听,立即站了起来:“是哪里?走皇上,咱们走,不带译垚这种小孩子,没意思。”
皇上也站了起来说道:“走,齐克尔译垚,咱们不醉不归。”
译垚不动,坐的板正,只是看着尔溪的视线很坚定,没有半分偏移。
太后头有些痛,但对付酒鬼她有的是办法。
她摆了摆手说道:“令妃,快扶着皇帝回去;塞娅,扶着你父王,到了驿馆,让人煮些醒酒汤;尔溪,你过来把译垚领走。”
领?好哒,福尔溪站起了身。
片刻间,皇上便被令妃带走了,齐克尔也被塞娅扶回去了,至于译垚,福尔溪走到他跟前,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把人也领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尔溪闻着身边人的一身酒味,觉得译垚的酒品还挺好的,不哭不闹不唱不跳,挺安静的。
福大人也是这么想的,觉得这小子醉酒了虽清冷,但不闹,还是挺体面的,所以当自家闺女上了郡王府马车时便也没说什么。
福尔康那就更不可能说什么了,这醉酒醉的跟没醉一样,这酒品,没得说了。
于是父子俩皆放心的打马回府了。
马车里,译垚正襟危坐,拉着福尔溪的手不松开。
福尔溪想了想,觉得对于醉鬼应该温柔以待,这样醉鬼才比较好说话。
于是她声线轻柔的缓慢说道:“译垚,我们现在在马车上,你先把我的手放开,我这么坐着不太舒服,我想坐到你的对面去。”
其实是酒味太重,她想坐到他的对面去。
闻言,译垚果真放开了她的手,可是,福尔溪还来不及高兴呢,人就被译垚抱在了腿上。
福尔溪……,不是,你不要过度解读啊,我说的是坐到对面去。
福尔溪抬眸看向译垚,译垚也看着她,眸色认真,似乎在说,这总舒服了吧。
行吧,福尔溪不挣扎着了,酒味就酒味吧,其实闻多了也就没那么难闻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打算测试一下。
于是,福尔溪轻轻的问道:“我是谁?”
“我媳妇。”声音清冽又正经,半点旖旎都没有,看来,是在正经的回答她的问题,很好。
“那你是谁?”福尔溪又问道。
“我是你夫君。”声音依然清冽又正经,半点旖旎都没有。
福尔溪大眼珠子一转,双手捧住某人的俊脸,问道:“你把我写的欠条放哪儿了?”
“府中。”
“府中哪里啊?”福尔溪眼中闪过雀跃与激动,好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三个问题,轮到我了。”
“啊?”福尔溪傻眼了,醉酒的人不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吗?怎么还能分得清1234?
“那行吧,你问吧。”福尔溪放开了他的俊脸,靠在了他的胸前,蹭了蹭,赶紧问,问完了就轮到她了。
“好”译垚挑起了她的下巴,福尔溪被迫与他来了个脸对脸。
这是什么操作?这可是后世影视剧中,经典的恶霸调戏小娘子的动作啊。
“我是谁。”译垚的声音平淡无波。
福尔溪眨了眨眼:“你是......译垚?”
“回答错误,开启惩罚机制。”译垚话音一落,已经吻住了福尔溪的红唇,辗转缠磨。
一吻毕,福尔溪一双水眸盈盈的凝视着他,原来醉酒时候的吻技,比醒着的时候强啊。
原来酒还有这种功效,受教了。
译垚吻了下她的眼睛,轻柔的说道:“还有一次机会。”
福尔溪奇道:“那要是再说错呢?”
译垚的声音又变清冷:“那你可以试试,蓄意说错,罪加一等。”
好吧,福尔溪很识时务,对于未知的风险 ,她并不想尝试,只能乖乖地顺着酒鬼说道:“哦,你是我的夫君。”
译垚嘴角勾了勾,似乎笑了一下。
还挺傲娇,福尔溪掐了把他的俊脸,又迅速地松开,最好不要惹他,他或许现在脑子都不太清楚的。
“你是谁。”
不,或许是清楚的,瞧这问题问的。福尔溪乖乖地答道:“我是你媳妇。”
译垚嘴角又勾了勾,说道:“回答正确,有奖励。”
于是,福尔溪的唇又被他捉住了,吻了又吻。
所以,罚的时候是吻,奖的时候还是吻,你到底真醉还是假醉?
接下来的时间里,译垚只带着福尔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接吻。
福尔溪......,所以我写的欠条,你到底藏哪儿了?
好吧,其实不是她不好推开他,主要是醉酒之后某人的技术实在是太好,让她也有些欲罢不能,时而温柔,时而狂野,时而舒缓,时而激烈......
真的,吻的多种多样。
福尔溪可耻的沉沦了。
直到胸部被一只大掌隔着衣裳握住,两个人皆是浑身一震。
译垚停下亲吻,低头看着她饱满的胸,福尔溪则是懵圈的看向了他。
福尔溪的身子凹凸有致,活色生香,那是连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猥琐一下的存在,此时,译垚第一次触摸上,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接着,鼻下有液体蜿蜒流下。
“你流鼻血了!”福尔溪轻呼一声,赶忙掏出帕子来给他擦鼻血。
译垚接了过来,堵着鼻子说道:“我没流鼻血,你别紧张。”
“行,你没流,是我流的行了吧。”福尔溪又转头对着车外大声道,“无风,马车赶快点!”
“是。”无风应了一声,女主子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只一会儿,马车就到了郡王府,此时译垚的鼻血也停住了,又恢复了那个冷冷清清的样子。
福尔溪说道:“无风,让人煮些醒酒汤送来。”
“是。”
福尔溪又让人打了水来,亲自给他净面洗手,跟照顾三岁小团子一样的细心。
“你这衣裳也得换了啊,我的也是,都沾上了鼻血了。”
“不是鼻血,我没流鼻血。”译垚一本正经的牵住了尔溪的手说道。
还真是好强呢,一直强调不是鼻血。
不是鼻血,难道是姨妈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