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禀报事情,顺便看了一会儿的王威,看了眼身边的春喜,很是不解的说道:“就这一会儿,我家王爷已经让了福晋至少五十招了,你们有什么好喝彩的?”
春喜一扭头,看到是王威,就是那个第一次上门,拦着她们不让进门的家伙,遂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道:“有些人就是长了一双狗眼,不会识人,我家格格就算被王爷让了两百招,那她的功夫在京城的闺秀中,排名仍是第一,你不懂得欣赏就别乱说话。”
王威觉得,他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个丫鬟虽然样子长得好,但嘴不好,太不会说话了,所以他又说道:“你拿你家格格跟别的闺秀比?别的闺秀根本就没功夫好吧,那格格自然是第一了。”
春喜抬脚狠狠地踩了他一下,说道:“那些卖艺的姑娘都打不过我家格格,你懂个锤子啊。”
王威的脚被“样子长得好”的姑娘软软的踩了一下,心里便有些怪怪的,但他的嘴向来快的很,立即又说道:“哈,卖艺的?那些人就随便练练,根本就没有厉害的师傅指导,怎么可能好嘛,哪像格格,武师傅又多又好。”
春喜立时便想到了格格从小的武师傅,他们几乎都是被格格赶走的,因为格格的鞭法一直没有长进,所以格格觉得,是那些师傅都是些误人子弟的庸人,不赶走还留着给自己添堵吗?
“胡说,我们格格也没师傅,都是在五台山自学成才的。”
见王威又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春喜果断的说道:“你闭嘴,不许你说话。”
王威眼睛一瞪,就想怼回去:你管得着吗?
可不知为了什么,这句话竟然没说的出口,相反的,还真的难得的闭上了他的大嘴巴。
夏欢莫名的觉得有些饱,这种感觉一般会在郡王与格格同时出现时有,此时居然在夏欢与王威的面前也有了,可真是神奇了。
夏欢觉得有些惊悚,她肯定是因为没吃早饭,所以产生幻觉了。
那边,福尔溪纤纤素手一转,又将枪快准狠地刺向了译垚。
译垚却是轻松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枪,另一只在她冒了些汗珠子的鼻头上轻轻的一点按,说道:“今天到此为止,回去换件衣裳一起用早膳,如何?”
福尔溪点了点头,过瘾。
“找人过招就得找你这样不怎么让着我的,如此,我才有进步的空间。”
不怎么让着?这是什么天大的谎言?王威嘴巴一张,又想说话。
译垚轻飘飘瞥了他一眼,王威立刻闭嘴了,春喜噗嗤笑了出来,王威怒瞪向了她,却又觉得福晋这丫头笑得实在好看了些,让他就是有气也发不出来了,何况他本来也没什么气,就是气势不能丢而已。
现在,他也顾不得他的气势了,只能把头往旁边一扭,眼不见为净。
“确实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格格要继续勤于练功哈,假以时日,府中这些护卫都不是你的对手。”译垚给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汗,说道。
“放心吧,我很勤奋的,勤奋就是成功之母,人生在勤,不索何获,您就瞧好吧。”
译垚轻笑:“格格觉悟如此之高,本王佩服。”
\"好说好说,我们等下膳厅见。”
译垚点头:“我等你。”
“嗯。”福尔溪把枪丢给了他,冲春喜夏欢说道:“走了,姑娘们。”
“是,格格。”
春喜看了一眼王威,跟着自家格格后面就要走。
王威摸了摸鼻子,赶快闪开了一点,好给这凶不拉叽的姑娘让个路。
夏欢......,不好意思,我只是个顺带的。
用过早膳,福尔溪便上了译垚的马车,接着,译垚也上来了。
原本两人都是排排坐的,但现在,译垚却坐到了她的对面。
福尔溪凑过来揶揄道:“你是不是知道岑嬷嬷来是做什么的了?”
译垚手指动了动,抬起手来,将面前的美人脸推开了些,他怕一个忍不住又得亲上去。
“咳,是有这么回事儿。”译垚正色道,“但她想错我们了,对吧?”
“哦,想错你了,可没想错我啊。”
译垚突然觉得面皮子有些烫,算了,他不矜持了,身子一动,他便又如从前那般,坐到了福尔溪的一侧。
修长的手指一下子便搂上了心上人的小腰,吻铺天盖地的便印了上来。
福尔溪忍不住闭上了眼。
待两人再分开之时,眼中都带了勾子。
福尔溪一把推开了他的脸,说道:“现在到了你坐到那边的时间了。”
译垚轻笑:“用完就扔啊,尔溪格格。”
“对的,快过去。”
译垚指了指脸颊。
福尔溪抬起头来,迅速的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然后又迅速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译垚眼眸闪了闪,没再说这事,而是往窗边移动了下,从檀木桌的抽屉里拿出棋,在桌上一一摆开,说道:“过来,我教你下棋。”
福尔溪也往窗边挪了挪,说道:“我可能学不会。”
“为什么不想学?琴棋书画,都可以打发时间。”
“我练鞭子就可以打发时间。”
“兴趣爱好还挺专一的嘛。”译垚揶揄她,“好吧,那我便左右手互弈吧。”
“那倒也不必,我们可以来下五子棋啊。”
“五子棋?可以,你要黑还是白?”
“你知道五子棋?”福尔溪拈起了白棋。
译垚便拈起了黑棋,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说话。
译垚说道:“自然,相传在尧造围棋之前,五子棋就已经流行于民间。大约在南北朝时期,五子棋随围棋传入了高丽,后又传到了倭国。”
福尔溪星星眼:“你也太厉害了吧。”
她还真不知道呢。
“是我们华夏的老祖宗厉害。”译垚笑了,又轻声道,“当然了,你相公也厉害。”
“你飘了啊,你敢当着福夫人的面儿这么说吗?”
译垚眸子一闪:“当然,很快了。”
此时车子停了下来,两人也没在意,以为他们的车子让什么人呢,便继续下棋。
这时候,马车帘子被掀开了,福尔溪转头看去,惊道:“额娘?”
译垚已经站起了身,说道:“夫人也是进宫的吗?不如与我们一起吧。”
福夫人见他俩正在下棋,似是悄悄地松了口气,说道:“算了,下次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下棋了,尔溪,你可不要耍赖啊。”
福尔溪点头:“胜负乃兵家常事,我哪有那那么输不起了啊?再说了,您怎么不说译垚会输呢?”
“呵。”如伊看着大言不惭的女儿,很想提醒一下她译垚从小的惊才绝艳,但又觉得尔溪这丫头的脸皮一日比一日的厚,且译垚还挺乐意看她这样,便觉得还是算了吧,只要他俩觉得合适那便是合适,所以,现在还是继续赶路吧。
见她额娘似乎要开口怼她,福尔溪连忙说道:“要不,额娘,您还是与我们一起吧,车上还有糕点呢。”
“你当额娘是你呢?最喜欢吃。好了,我们各走各的,尔溪,等下在宫门口碰头。”
“好的。”
今日二品官以上,家眷皆可进宫观赛。
见如伊走了,福尔溪与译垚互视一眼,皆有种“幸好幸好\"的感觉。
福尔溪拍了拍心口,说道:“好悬啊。”
译垚眸色深深,成亲之事,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