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开始,福尔溪就沦为了塞娅的专职三陪人员,陪吃、陪玩、陪聊。
虽然五阿哥与福尔康也跟着,但这两个人的作用就是提款机与提物机。
福尔溪借着这次机会也将老北京转了个够。
就是后世比较出名的什么帽儿胡同、蓑衣胡同、黑芝麻胡同、菊儿胡同之类的也逛了个遍。
对了,还有一个地方也没有漏掉,就是十三爷被圈禁了十年的地方——养蜂夹道。
养蜂夹道其实并不是一个夹道,而是一个胡同。当年十三爷就是被圈禁在了这里的一个小院子里,还生了几个孩子。
福尔溪塞娅五阿哥福尔康一行人到时,这个院子里的守卫立时便迎了上来。
即便他一个小小的守卫并不认得五阿哥与福大爷吧,但他认得京中霸王花福家小闺女,尔溪格格啊。
此时,见尔溪格格一行四人过来了,他笑道:“格格,您怎么纡尊降贵到这种地方来了?您若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小的即刻给您去办。”
守卫说着又偷瞄了一下格格身边的红衣女子,这一身异域的打扮,一看便知她的身份了,一定是那蒙古亲王的小女儿塞娅公主了。
至于这后面的两个男子,守卫自动的忽略了,原因无他,这肯定是格格的护卫了,瞧他俩那一手的东西,甚至手上拿不下的都挂到了胳膊上了,这两个的穿着虽然不凡,但身份怎么着也越不过尔溪格格与公主去的。
其实,这真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了。
福尔康是福尔溪的亲哥哥,她让他拿个东西那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
甚至,根本不用她开口,大哥就自动的把东西拿过去了,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妹妹拎东西呢?
至于五阿哥,在蒙古人塞娅的心目中,可没那么多的男尊女卑,甚至,女子的地位还隐隐地有些高于男子,这个从她对福尔溪与福家两兄弟的态度中就知道了。
所以买了什么东西,她便自然而然的让五阿哥给她拿着了。
而招待蒙古公主,让她吃好玩好本来就是皇上交给五阿哥的差事,所以他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且这几天跟在尔溪身后,去了好多之前没去过的大小胡同,吃了好多之前没吃过的京中小食,看了好些之前没看过的民俗趣事,毕竟是十九岁的年轻人,也玩得兴起,甚至有些乐不思蜀。
但宫中小燕子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此时,福尔溪指了指关闭着的院子,问道:“这里是不是不能进去看看?”
守卫说道:“若格格实在想看,自然是可以的。”
守卫说着,从身上掏出了钥匙,将小院的门打开,领着福尔溪他们四个人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干净,可见时常有人打扫。
院中还栽了一棵柿子树,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不可能看到满树的柿果累累,但也并不觉得这光秃秃的树有什么可怜的,因为这棵树的树干有些粗,看着养分就很足,可以想像,来年秋天,肯定是个丰收的季节。
也许很多年前,十三爷与绿芜也曾坐在树下,吃着柿子看着孩子捉蚂蚁,福尔溪想像了一下,觉得十三爷有人陪着也挺好。
宝们,只作欣赏,见柿如意
守卫的看着房门,有些犹豫。据他爷爷说,当年十三爷出去后,先帝爷就下令 ,此处再不许旁人来了。
看出了守卫的迟疑,福尔溪说道:“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不需要进去的,现在看也看过了,我们走吧。”
塞娅边随着福尔溪往外走边问道:“好啊,我们下面去哪里啊?”
她对这里没什么感觉,对先帝爷的十三弟也没什么看法,对这个院子更不可能有什么想法,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平民的院子而已。
“先去酒楼吃饭,如何?”福尔溪问道。
“好啊,我都听你的。”
五阿哥默默地跟在两个姑娘的身后,行程什么的,他说了不算,塞娅只听霸王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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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芳斋
此时紫薇和小燕子用完午膳消完食后,紫薇又让金锁拿出了文房四宝开始写字作画了。
她现在是格格,不用伺候人了,自然就是别人伺候她了,所以一天天的从早到晚,时间多的用不完。
她就只能如在济南家中时一般,在琴棋书画上下功夫了。
其实当格格的日子,跟从前在济南的家中做小姐时,真的也没什么区别,哦不,还是有区别的,现在伺候她的人更多了,用的笔墨纸砚也都是极好的,是在济南根本就比不上的。
自从身份大白于天下,小燕子自然就没资格再去尚书房听纪晓岚上课了,而她又不愿意跟着紫薇练字,便只能无聊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了。
“紫薇,你怎么又开始写字了?”小燕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燕子,你要是太无聊了便再去练一会儿鞭子吧。”紫薇边写边说。
“练过了,老练是个人都会烦的。”小燕子兴致缺缺的说道。
“那你在院子里玩会儿蹴鞠嘛,只要不踢出院子就行了。”紫薇笔下不停的说道。
“不想玩,以前我一无聊的时候五阿哥就会来,可是现在呢,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忙什么。比武都比完好多天了,永琪尔康,一个都没露面!难道每天从早到晚,都要去陪那个蒙古亲王吗?”小燕子明显的很生气了。
闻言,紫薇紫薇手中笔一顿,愣了一下,她确实好几天没有尔康的消息了。
这个金锁知道啊,她对紫薇与小燕子说道:“我听小顺子说,五阿哥与福大爷奉命去陪那个塞娅公主了。整天去天桥看把式,去庙会看热闹,去戏院看戏,忙得不得了。”
“什么?!”小燕子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大睁,心中又酸又涩,有一种愤怒直冲天灵盖!
看小燕子马上就要爆发了,紫薇连忙安抚她说道:“小燕子,你别急啊,这个事情我知道,比武那天尔康就跟我提过,这的确是奉了皇阿玛的旨意,只是,不止他们俩,还有尔溪呢,其实主要是尔溪陪塞娅公主,他们两个只是作陪的,付付银子,做做护卫什么的。”
“什么?!”小燕子怒了,拿出鞭子来,一鞭子便抽到了地上,金锁觉得椅子都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