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垚轻笑一声,打趣的看着福尔溪,找溪溪求情,这人犯马上就会被打脸。
果然,便听福尔溪说道:“你这算盘珠子都快要蹦到天上去了,你以为我是谁,还能越过《大清律法》为你一个坏老头子求情?想多了。哦,我觉得你这张颠倒黑白的嘴跟你这臭袜子还挺配的,祝你堵嘴愉快。”
福尔溪这边话音一落,那边,人犯的嘴便被他自己的臭袜子给堵上了。
老头这下真是心如死灰了,他怎么能死得这么惨,这么惨呢,老天何其不公啊,明明他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一方!
此时,封司务腋下夹了一个公文袋匆匆的走了出来,他朝译垚行了个礼,说道:“大人,下官这便将人犯押解到刑部去。”
“嗯。”译垚点了下头。
封司务很快的便将老汉带走了。
“这便是你昨日出城抓回来的人犯?”福尔溪八卦道。
“嗯,这会儿押送到了刑部便收监,接着菜市口会贴出公告,然后便是砍头。”
“他犯了何事?我刚才听说他被戴了绿帽子,所以报复性杀人了?”
“嗯,他妻子出轨,儿子是别人的,养了二十多年,张罗着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他得知事情真相后,把两个孩子先后丢出去喂了野狗,后来逼迫儿媳,儿媳不愿被糟蹋,上了吊。
他老妻知道后,被逼着也上了吊。
出殡第二天,他养子被他骗了出去,摔断了一条腿后,把他赶了出去。
事隔几个月,这养子听到了些风声,回来求证,人犯将真相告知,养子怒而打断了他的腿,事情便是这么个事情,他手上有四条人命,活是活不成了。”
听译垚这么一说,福尔溪不由得一阵唏嘘,这老头还挺精明的,他养子差点成了大逆不道忤逆不孝之人不说,还得吃官司。
“那他养子真的疯了吗?”福尔溪问道。
译垚笑道:“你猜。”
福尔溪挠他一下:“不许跟着我学。”
“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译垚本来还想再逗逗她的,奈何“猜”这个字,他家溪溪当真是只许她说,不许他说的,双标的厉害,所以只能立即说道,“装疯而已。”
福尔溪懂了,这一个两个的皆是演戏高手啊。
“那他怎么判的?”
“打了顿板子便放人了。”虽说他是被人犯设计的,但打了人犯也是事实,根据《大清律例》,从轻处罚了。
福尔溪点点头,大理寺的瓜还挺多的。
不过有的瓜却不是她能吃的,遂与译垚挥挥手便上了马车,跑了。
译垚目送着她的马车消失在眼前后才进了大理寺。
只是在进门之前,对两个兵丁说道:“日后尔溪格格再来,不必拦着。”
两个兵丁哪能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啊,自然一口应下到道:“是,大人。”
译垚提步走了进去,想来,额娘现在已经在宫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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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舒夫人正在慈宁宫与太后说话呢,不止她自己来了,颖兰也被她带进宫来混个面熟了。
太后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颖兰后笑道:“好孩子,一看就是个乖巧的,如今还怀了孩子,真是让人越瞧越喜欢了。晴儿,去我卧室将架子上将我那柄玉如意拿来。”
“是,老佛爷。”晴儿应了一声后便去了内室,她已经暗戳戳地打量了一会儿颖兰了,这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尔溪将来与这位妯娌相处的话,应该不难。
晴儿很快地便拿了柄玉如意出来了。
太后把玩了下后,亲切的拉住了颖兰的手,将之送到了她的手中,说道:“你这孩子与我投缘,这柄玉如意便送你做个见面礼了。”
颖兰连忙说道:“太后娘娘,这太贵重了,颖兰不能收。”
“长者赐,不可辞,你快收下吧。”老佛爷很是慈祥的说道。
颖兰推拒不过,看向了舒夫人。、
舒夫人冲着她笑了下,又转过身去,看着太后道:\"娘娘这也太破费了。“
\"这有什么,我喜欢她我才给的,快拿着。“
“谢太后娘娘。”颖兰伸出手去,握紧了玉如意,真希望她这一胎能一举得男,那便皆大欢欢喜了。
二叔家已经先她一步有了儿子,她的压力是真的大啊。
虽然二房的小宝很可爱,但舒穆禄家的长孙要是出自于他们大房,以后会省很多事。
太后见颖兰如此,心思一动便明白了她的心思,想到了尔溪,幸好译垚只是家中幺儿,且又留在京城,说到底,生男也好生女也罢,只要他们俩喜欢便好。
再看晴儿,尔泰也不是长子,晴儿这生育这方面的压力也小了很多,有个尔康在前面顶着呢。
思及此,太后的笑容更开心了一些,她对舒夫人说道:”你今日前来,不止是看我这么简单吧?”
舒夫人笑道:“太后娘娘,什么事啊都瞒不过您的法眼。还不是译垚那小子的婚事嘛,他来信说心悦福大人家的尔溪格格的时候啊,给我高兴的啊,别说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就是他看上个老母猪,只要他肯成亲,我也得支持他啊,幸好幸好,他眼光还是有的,而且,这眼光,还是极好的。”
“可不是好么,便译垚也不差,否则我们尔溪也不会看上他了。”太后笑道。
舒夫人没想到福家丫头在老佛爷这儿竟然得宠若斯,心中一动却面上不显道:“老佛爷,要不,您就为他俩指个婚吧?”
闻言,老佛爷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她说:“此事,你莫要着急,我与你透个底,不止是我,皇上对此事也很重视,等着吧,有你们惊喜的时候呢。但这话也就在我这儿说说啊,出了这个门,哀家可不认了。”
舒夫人一听这话,便知应是俩人还有什么机缘在里头,但却不方便细问。
于是压下心中的开心,笑道:“老佛爷,能得皇上与老佛爷如此看重,真是这两个孩子的福气啊,我都羡慕他们了。”
太后只是笑,不说话,舒穆禄家的根基虽在盛京,但译垚的造化却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