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溪带着睛儿与紫薇直接来到了译郡王府,护卫看到和荣郡主,他们未来的女主子,二话不说,便是放行。
想到第一次登门之时护卫的态度,如何都不肯为她通报,尔溪觉得有些好笑,那时候谁能想到,她跟这里的主人如此有缘哪。
福尔溪对译郡王府很熟悉,刚进了门迎面就遇上了塞娅。
塞娅一看到她就蹦了过来:“尔溪,终于等到你了!”
“多傻啊特意等在这里,难道我来了不会去找你吗?”福尔溪捏了下她胶原蛋白满满的小脸蛋说道。
塞娅挽上了她的胳膊道:“这几天我都没去找你,就光陪着我姑母逛铺子,练鞭子,还有教她玩扯铃了,忙得很。”
那是挺忙的,就只逛街这一项,她就觉得招架不住,塞娅有多能逛,她是领教过的,精力绝对过剩了。
不过,此时福尔溪却问道:“你与舒夫人,哪个技高一筹?”
塞娅立即便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她磨磨唧唧的说道:“这个么,当然,自然,应该是我姑母好那么一点点了。”
唉,每次鞭子都被姑母夺走,不提也罢,塞娅立即又朝晴儿说道:“晴郡主,恭喜恭喜,你是尔溪的二嫂,那以后便也是我的二嫂,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晴儿喜欢她的真性情,此时听她喊二嫂,心里又羞涩又甜蜜,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我便谢谢你啦,你若有什么事,也可来寻我。”
紫薇在一旁温婉的笑道:“塞娅公主,若是有事,也可以来漱芳斋寻我的。”
塞娅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若有事,便让我表哥去烦吧。走走走,我带你们去我院子里玩儿。”
福尔溪拉住了她,说道:“塞娅,等下,舒夫人呢?我们要不要先去见过夫人啊?”
晴儿也说道:“应该的。”
塞娅摆了摆手道:“不用,她刚出门,说去臻美楼,百味斋、客满堂,订下它们的招牌菜,晚上好享用。”
福尔溪眼睛一亮,暗乐,戳了戳塞娅,与塞娅嘻嘻哈哈道:“臻美楼的鹿筋拆肉烩银丝,百味楼的蝴蝶暇卷,客满堂的白扒广肚菊没竖花里脊,这些个都是极好吃的。”
塞娅吸了口气:“对对对,我们去尝过的,希望姑母能一网打尽全都订回来。”
见她俩如此,晴儿笑了,不知为何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若是尔溪再有一个弟弟的话,想来配塞娅刚刚好。
塞娅带着大家去了她的客院。
四个人在院子里自动分成两组,各玩各的,其乐融融。
晴儿与紫薇自然是吟诗作画,琴没有,塞娅就没有弹过琴。
而福尔溪与塞娅则在院子里玩扯铃。
这才几日未见,塞娅的本事见长,福尔溪便开始教她一些更高级一些的花样儿。
金锁第一次跟着出宫,开心的很,一会儿找春喜聊天,一会儿找双喜说话,一会儿找府内的丫鬟问东问西。
但最重要的是找春喜打听学士府的事情,虽然从前曾在那里住过个把月,但那时候小姐身份被人占了,前路未卜,寄人篱下,总是不好乱跑的,她的活动圈子就小姐住的客院。
如今不同了,她家格格将来入了府便是长媳,日后便是当家夫人,学士府对她来说,自然就不一样了。
“尔溪,就刚刚那个玩法再来一遍,我好像有点入门了哎。”
“嗯,那你看好了啊,我再示范一遍。”福尔溪绳子往上一抛,然后一个旋身,裙摆绽开一朵鲜花,随即她脚尖一点,扯铃便在她的脚尖滴溜溜直转,接着脚一动,扯铃又旋转着飞了出去,她一转身,刚想跟过去……
此时,紫薇让金锁打了一盆水来,本来是要洗毛笔上的各色颜料的,哪里想到,金锁打水过来时便看到了尔溪在玩扯铃。
她不知道扯铃居然还能玩出这样的花儿来呢,因而一时间看的太过入迷,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一盆水就这么砸了出去,悉数泼到了毫无防备的尔溪身上。
兜头泼来,泼了她一头一脸一身!
尔溪转了一半的身子停下,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木然的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上头就要掉下来砸到她的扯铃。
金锁见此,连忙摆手道:“郡主,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就是看您看的太入迷了,没有注意到脚下,求郡主恕罪啊。”
福尔溪抹了把脸上的水问道:“是清水吗?”
金锁连忙点头:“郡主,是干净的绝对是干净的。”
晴儿和紫薇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眼就到了狼狈的尔溪,她连忙走过来掏出帕子,给她擦脸:“尔溪,你还好吧?”
“没事儿,一盆清水而已。”福尔溪乖乖的站着,让晴儿小天使给她擦脸。
塞娅也赶紧掏出帕子来,给她擦头发:“这丫鬟真是的,笨手笨脚的。”
福尔溪看向了金锁。
“尔溪,”紫薇也走了上来,掏出帕子给她擦肩上的水,说道,“都是金锁笨手笨脚的,可是她与我情同手足,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你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晴儿眉头一皱,这金锁确实做错了,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否则尔溪这一身的狼狈定会让人笑话。
而且,尔溪还没有发落呢,紫薇便先跳出来求情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尔溪一个郡主要如何为难一个丫鬟呢。
福尔溪避开紫薇落在她肩上的帕子,一手拉着晴儿一手拉着塞娅进了屋:“快,塞娅,把你的衣服借我一套,让人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尔溪,你穿汉服、旗装、还是蒙古服啊,我这里都有新的。”姑母给她做了不少新衣服呢。
“蒙古服?就蒙古服了。”
晴儿一听蒙古服,心中一动,说道:“尔溪你准备着,我去让人送水来。”
晴儿说着便出去了,似乎没看到院中的两人,就听到身后塞娅说道:“尔溪,我给你拿衣服去!”
“嗯,快去快去,哈哈。”
院中,金锁拉住了紫薇的手,有些许不安的问道:“格格,这事儿是不是就算过去了啊?”
“无事,尔溪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紫薇安抚的拍了拍金锁的手。
这一点,金锁是知道的,遂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福尔溪虽没有与她们计较,但她会算账啊,这笔账便扣到了福尔康的头上。
当晚便将福尔康原本第二天要送给紫薇的上好西域狼毫笔给搜刮走了。
紫薇……
当晚,译垚看着一身红衣,腰若细柳胸的某人,眼神暗了暗。
膳后,他便将人拉到了自己的书房,抽屉一开,满抽屉的银票便露了出来,说道:“今日溪溪受惊了,幸好没受凉,这里随便拿,压压惊。”
福尔溪眼睛一亮,说道:“大冬天的被兜一盆水确实受惊了,那我便随便拿了啊。”
译垚的手圈上尔溪的杨柳腰,不自觉的眼神又暗了暗,说道:“今日办差之时路过文墨轩,看到你大哥买了个西域狼毛笔,我觉得,可以是送你的。”
福尔溪眉开眼笑的道:“啊,肯定是送我的啊,他就我这一个妹妹。”
“你说的对。”
福尔康:狠还是你们两口子狠,紫薇啊,我对不起你,
译垚看着眼前香喷喷娇艳艳的心上人,忍不住便想欺负她,可是,又不能欺负她,只能把人带出了书房,去找福尔泰过过招,作为溪溪的亲哥哥,这功夫怎么着也不能落在萧剑之下吧。
那个萧剑不与小燕子相认,倒是打听起了溪溪的事情来了,好在溪溪与小燕子并不交好。
不过,萧剑此人,若是敢不知所谓的往溪溪跟前凑的话,那他便掀了他大理的老窝,让他一无所有,四海为家,成为名副其实的天涯孤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