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译垚牵着尔溪的手来到了前院的空旷之地,放烟火。
烟火他本就为她准备了不少。
尔溪拿着译垚为她点燃的烟花棒直往译垚跟前怼。
译垚做势害怕,拔脚便逃,尔溪便举着烟花棒,一路噼噼啪啪的跟在后面追,待烟花棒燃尽了,再重换一个来举着追。
两人你追我赶,嘻嘻哈哈,整个府邸在这样的冬日里,都显得温情快乐了很多。
暗中偷瞧的王府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皆是一脸笑意,现在就等着郡王爷与郡主的大婚了。
烟花在空中炸开,便如空中开了千朵万朵五颜六色的花朵,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好多老百姓都跑出了院子抬头仰望着,繁花似锦,不过如此。
福尔泰和福尔康看着烟花的方向,就在他们府中旁边不远,那是译垚的府邸。
福尔泰45度抬头望天,又是忧伤又是埋怨:“尔溪这个家伙,不是说好了与我一起放的吗?这个小骗子。”
福尔康看着激情四射美丽四射的烟花,看了眼正仰着头欣赏烟火的额娘,腹诽,若不是额娘准了,那丫头这会儿肯定在家里与他们两个哥哥哥一起放着玩儿呢。
额娘这胳膊肘,总往译垚拐。
但是福尔康依然凑过去道:“额娘,初五开始女子可以出游,我们把紫薇叫到家里来聚一聚吧。”
如伊大过年的自然不会扫儿子的兴,便说:“此事交给尔溪,由她出面把晴儿一起请回来,她应该还会再请下欣荣。”
福尔康点头,应是这样的,要不要把五阿哥也请来的念头刚一闪过便被他摁死了,大过年的,还是安生点吧。
而追逐打闹的二人组终于停下了玩闹,看着夜空中璀璨的烟火,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溪溪,辞暮尔尔,烟火年年,希望明年的除夕夜我们不用再分开了。”
“嗯,小哥哥你努力吧。”阿玛可是说了,十八岁后才会允她出嫁呢。
译垚眸子深了深,是该要再加把劲儿了,赐婚圣旨下来之时,老泰山曾特意与他说,福家的女儿,不满十八不出嫁。过了年溪溪也不过才十七,满十八那便是两年之后,这太久了,这显然不行。
尔溪见他如此,背脊一凉,哎,你们这翁婿斗法可千万别波及我这小可爱啊。
译垚停下脚步,双手扶住尔溪的肩膀,让她直视着他,眉毛一挑,笑得痞帅痞帅的:“溪溪,你得站我这头啊,所谓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对吧?”
璀璨烟花下,尔溪一不小心中了某人的美人计,拍着胸脯保证道:“我绝对是你这头的,毕竟你要陪着我共白头嘛,我懂的。”
福伦......,漏风的小棉袄,可能或许大概还能抢救一下?
“凡出言,信而先,我信你。”译垚拍拍她的小脑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来,很是豪气的说道:“全都拿着,这是压岁钱。”
哦豁,尔溪立即接了过来,这么厚啊。
尔溪眉目含笑的看了眼译垚,十分认真的开始数了起来:“2、4、6、8、10.......20......30.......40......50!”
5000两银!
哇哦,对象给的太多了,尔溪笑语嫣然的看着她的对象,一下子抱住了他,晃来晃去:“谢谢译垚哥,我真是太开心了。”
虽然译垚一直有给她零花钱,可是一下子这么多,心情还是很嗨皮啊。
译垚回抱着心上人,跟着一起晃呀晃:“溪溪,偌大的王府偌大的我,就缺一个女主人哪。”
“我懂我懂,放心放心,我保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绝对不拖你的后腿。”
译垚失笑,没想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么糙的话,听着还挺带劲。
当然了,他也不需要这小女子如何的站自己,只要在某些关键时刻,她能保持沉默,不站福大人那头便好。
“溪溪,我送你回去吧。”译垚颇为不舍得牵起了尔溪的手,往大门口走去,溪溪才来了一个时辰,再不回去,学士府该来接人了。
尔溪捏了捏他的手心道:“你明日一大早就要进宫朝拜皇上了吗?”
“嗯,乾清宫有宴会。”
“初五你那儿迎来送往的是不是就结束了?那我把晴儿和欣荣都接出来了,我们一起来个新年第一聚啊?”
“好,要不要吃烧烤?让庄子上送些羊啊狍子啊的过来。”
“嗯,好,大冷天与烧烤最搭了。”
两人边说边上了马车,译垚将尔溪送到学士府时,自然的便收获到了老泰山的一记大白眼,但译垚是什么人啊,就当没看到一般,该如何敬着还是如何敬着,丝毫不觉尴尬。
总之,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便是福大人。
福大人......,女婿什么的,还没进门就挺招人烦了,还是儿媳妇好啊。
福尔泰:我也觉得我媳妇儿挺好的,嘿嘿。
尔溪一见自家阿玛露出了如此不待见心上人的眼神,立即便凑到了他的面前道:“阿玛,要不,我陪您杀两盘?”
福伦瞥了眼译垚,嗤了一声道:“呵,你现在倒是会下棋了,但就是个臭棋篓子,看来是你这师傅不太行啊。”
译垚连忙请罪道:“溪溪脑子很灵光的,是译垚的问题,译垚定当会更尽心的教授溪溪的,请叔......大人放心。”
尔溪偷笑,阿玛真是矫情的嘞,不肯让译垚喊得亲近些,非要人家喊他大人。
译垚却是暗喜,既然老泰山觉得他没教好溪溪,那他岂不是可以多来府中找溪溪了?
福伦皱眉头,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还没来得及发表呢,便被听尔溪说道:“阿玛,您嘲笑我可以,但您不能嘲笑棋篓子啊,人家棋篓子多冤啊,与您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也太委屈了吧。”
福伦......,果然,小棉袄漏风。
“来来来,摆棋摆棋。”尔溪张罗了起来。
译垚顺势便坐到了尔溪的身后,看她下棋。
可是看她落了几子之后,不由得轻笑出声,确实是臭棋篓子,看把老泰山给气的。
“让开让开让开,什么臭棋,我都不稀得挖苦你!小子,你来。”几个子落下来后,福伦累了。
尔溪不情不愿的起身,把位子让给了译垚,她这刚下出了一些感觉来就被赶走了,到哪儿说理去?
福尔泰见妹妹吃瘪,立即端了盘糕点放到了她面前。
福尔康见此,也立即倒了杯奶茶送到了妹妹面前。
嗯,哥哥都是好的,就是老头子坏得很。
就在这家人翁婿的翁单方面火药味儿十足的正走着棋时,宫内的永和宫,愉妃压下了心中的气恼,对迎儿眉儿说道:“你们去漱芳斋,把五阿哥叫回来。”
“刚才不是去过了吗?我们阿哥不在漱芳斋。”迎儿小声地说道。
“刚才不在,现在还不在吗?不就是不知道跑哪儿去放烟花了吗?宫里头那么大不知道去哪儿找,但漱芳斋不就在那儿吗?它还能跑了不成?你们俩个,去漱芳斋蹲守,永琪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是,娘娘。”迎儿和眉儿行了一礼后赶紧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