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寿边往嘴里塞饽饽(饺子),边肯定的说道:“无妨,尔溪郡主的身子壮的跟头母牛似的,母牛病了她都病不得,放心吧。”
福尔溪......,继续咳咳咳。
译垚连忙起身给尔溪倒水。
小未婚夫妻俩连半个眼神都没丢给常寿。
老实说,电灯泡做到这般无我的境界的,也就常寿一个人了。
译垚很快的倒水过来,放到了她的儿溪的嘴边,温声说道:“溪溪,喝点。”
尔溪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终于好了。
她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的俊脸,很想糊上一巴掌,但是想想算了,一大早的,不吉利。
看着眼前的“早生贵子”糕,福尔溪脑子一抽,也夹了一个放到了译垚的碟子中,粗声粗气的说道:“吃。”
译垚立即便夹了起来,眼神拉丝的说道:“既是溪溪给的桂花莲子花生枣子糕,那我肯定要一点不剩的都吃光的。”
哎哟,我这猪脑子,这不是应和了他那个“早生贵子”了吗?福尔溪伸出筷子就要去抢,但却被译垚一筷子夹了起来,三口两口的便吃了个干净。
行吧,佛了,尔溪认命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吃早饭吧。
只是筷子刚要伸出去呢,嘴边便被递了一块糕点,正是那个名字叫做“桂花莲子花生枣子糕”的豆沙糕。
看尔溪瞧着自己,译垚抬了抬下巴,十分温柔的催促道:“快吃,你给我的我已经吃掉了。”
“对啊对啊,快吃!这个郡王府的厨子,那是真心不错的,不吃,至少后悔九顿饭。”常寿嘴里嚼个不停,还不忘吧啦吧啦。
译垚与尔溪皆不曾赏他一眼。
在译垚丝都快拉完的眼神当中,尔溪只能一口一口地吃下了那块早生贵子豆沙糕。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个人的餐桌,那两人愣是过起了二人世界。
好在那个多余的并没有觉得自己多余,反而坦然极了,一桌子的早点,他一个人承包了大半桌,肚子很能装不说,眼睛也很瞎,愣是往人家的粉红泡泡上撞了一次又一次,撞完了一点事儿都没有的继续叭叭叭。
叭完了又得不到回应,得不到回应他还是继续叭叭叭,心特大,特令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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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府,福尔泰坐在膳桌前,陪他用膳的只有他额娘。
福尔泰奇道:“额娘,妹妹呢?还没起来吗?她不送译垚了吗?”
“她去译垚那儿用膳了。”
闻言,尔泰心中有些酸酸的,还是未婚夫的魅力大啊。
小没良心的,不陪亲哥哥吃饭,反倒去陪一个外人吃饭了。
再说了,将来她陪谁陪的时间长?女生外向没错了,以后他和晴儿绝对不生女儿。
看儿子吃饭心不在焉的样子,如伊往他面前的小碟子里夹了一个小笼包,问道:“尔泰,是不是第一次出门心中没谱啊?昨晚你阿玛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尔泰点头道:“记住了,凡事多与译垚商量,听他的安排,多思考,多做事,不惹事,不怕事。”
“正是如此,你在外面不要惦记着家里,好好当差。晴儿那边,过几天我让尔溪把她接过来住几天,那两丫头一起,保管玩得忘了你跟译垚。”
福尔泰......,实话总是如此扎心的吗?
福尔泰不好意思提及晴儿,只说:“妹妹忘了译垚就行,可别忘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了,不然,我就不带好东西回来给她了。再说了,我不还有额娘惦记着嘛,尔溪总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我不也是额娘的宝吗?”
宝不宝的如伊没接话,她用调羹喝了一口银耳羹说道:“你说的对,额娘有空会想你的。”
闻言,尔泰咧开嘴笑了,果然,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孟老师诚不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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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五时便到了,此时,天依然没亮,但黑已经不似那般的粘稠了,太阳就等着跳出来,一展它的阳光魅力了。
此时,就常寿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其余的人都骑着马往城门口而去。
尔溪稳稳地驾着身下的冽风,与译垚并驾齐驱,两人跑在最前面,如风驰电掣般,跃过了城门。
尔溪的红狐大氅划破空气,与它的主人一般,飒爽而又潋滟,热烈而又自由。
城外的官道上,没有一个人,天边隐隐开始露白,两人身下的皆是名马,驾起来又稳又快,相视一笑间,马又窜出去老远。
但是常寿却是遭了大罪了,在疾驰的普通马车里被颠的七荤八素东倒西歪,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译垚那家伙在整他。
但是为什么要整他,他归结为,要离开未婚妻了,此男人气郁于心,要解此症,需将柴胡、玉竹、白茯苓各3钱, 入锅,加水,煎至水量六分满后,取汁,代茶饮用即可。
等到了驿馆便给他煎!
“哎哟!”一个分心,常寿便被甩到了座位下面,他干脆不起来了,躺平了,就问谁能奈他何吧!
队伍的最前面,译垚冲着尔溪伸出手来:“把手给我。”
“好。”尔溪将手放到了译垚干燥而又温暖的手掌上。
译垚一使力,尔溪便如一只大花蝴蝶一般飞了起来,轻盈的落在了译垚的身前,两人共乘一骑。
福尔泰在后面看着,气稍微有那么一点儿不顺,但男子帅,女子靓,不得不说,尔溪这眼光不错,妹夫找得不错。
译垚将人往怀中按了按,又把她的大氅拢了拢,再摸了摸她的小手,小手冰凉的,他忍不住呲她道:“这小爪子这么冷,都成冻鸡爪子了。”
福尔溪靠在他身上,一下子便感觉到像是靠了个大暖炉一般,舒服的她又想拱译郡王了。
尔溪她嬉皮笑脸的说道:“不管纤纤玉手还是冻鸡爪子,都是你家的,咋滴,你嫌弃啊。”
译垚轻笑:“不敢嫌弃。”
“知道你不敢,敢了本郡主也能给你摁下去,哎。我的鞭子呢,好久没有重现江湖了。”
“以后出门都带着,谁敢欺负你,尽管抽,留口气,便是我人在南方,也能护着你。”
“好,那我可就全靠你啦。”福尔溪轻轻的挠了下译垚的手掌心。她也不是傻子,她不能得罪的人,那便交给译垚去得罪嘛。
再说了,整个北京城,她不能得罪的也就那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