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此事不怪你,皇后德容有失,教导无方;紫薇德行有亏,愧对皇室教导,令皇家蒙羞。也是哀家,觉得既然小燕子走了,没人带坏她,便放松了对她的管教……”
“老佛爷,此事怎能怪您呢?您看您教导的晴儿尔溪,便是蒙古亲王都赞誉有加呢。臣妾听说,塞雅要回京了?”
“嗯,是要回来了,指明了要跟尔溪同吃同住呢。哎,尔溪那孩子这些天都在忙什么?晴儿也是,放出宫了就不见回来。年嬷嬷你安排一下,过几天去将那俩孩子接进宫来。”
年嬷嬷跟着老佛爷四十年了,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这是想两个孩子了呢,遂笑道:“老佛爷放心,老奴记着了,再过三日,老奴便去将她们接回来。”
老佛爷这下圆满了,带着年嬷嬷她们离开了延禧宫,路上,她对元嬷嬷说道:“你带着哀家的懿旨前去景仁宫,斥责皇后失德,若非昨日她拿令妃做筏子,令妃也不至于差点滑胎。”
年嬷嬷领命而去,她自然知道皇嗣对于皇家来说,有多么重要。
景仁宫,待年嬷嬷走后,皇后一脚踹翻了金丝檀木的大椅子,她喘着粗气,恨声道:“令妃居然又怀孕了,还利用这一胎重创了本宫!本宫封后十几年了,这还是老佛爷第一次……,贱人贱人!”
娘娘这是气狠了啊,从前都是摔茶盏,今日竟然踹椅子了。
容嬷嬷叹了口气,令妃真是走运,本来这次借助紫薇之事,受重创的应该是她,可谁能想到,结果却落到了她们娘娘头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为何受伤的总是她们娘娘?
“娘娘,莫动气,气坏了自己无人替啊。”容嬷嬷好声好气的说道。
“哼,说我教导无方,老佛爷说便也罢了,皇上居然也说!难道不是皇上不让我管漱芳斋的人,让她们保持难能可贵的本性的吗?”
容嬷嬷又暗暗的叹了口气,皇上说的那是小燕子啊。
“娘娘,这紫薇格格到现在还没回宫呢。”容嬷嬷转移话题。
果然,皇后不再狂怒了,她手一挥道:“走,去漱芳斋,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还能死在宫外不成?”
漱芳斋的奴才们可就可怜了,到现在还屁股带伤的跪着呢。
也不知道腿会不会给跪废了。
幸好半夜的时候他们也机警,爬起来偷偷的抹了两次药,全是常寿制成的好药。
不然,明月彩霞这两个姑娘就先得报废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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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巷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红日圆乎乎的,就犹如桂嬷嬷此时的心情,很圆满。
昨晚少爷少夫人顺利圆房,她一大早就派人送了信给观保夫人,想来夫人也很满意。
屋内,欣荣悠悠醒转,看着帐子顶发呆,谁能想到,她竟然是枕着永琪的胳膊醒来的,而永琪的手,正搂着她的腰。
昨晚上的事情,她历历在目。
她没有想到,圆房居然是这样的,狂热、迷乱、美好。
感觉到头底下的胳膊动了一下,欣荣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羞于面对永琪了。
他们现在已是真正的夫妻了,或许,肚子里还有了他们的宝宝,一切,从昨晚开始,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突然,她感觉到身边的人猛地抽出胳膊,甩开了她,掀开被子,一个弹跳便下了床。
五阿哥刚跳下床便发现自己居然一身不挂,心中一惊,昨夜疯狂的种种便都回到了脑中,他猛地向床上看去,便看到了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以及,床单上的点点落红。
五阿哥傻了,他手忙脚乱的拿起不知道谁放在床边的崭新衣衫便套上了身,然后,落荒而逃。
欣荣被他一把甩开后便懵了,当她看到他,见了她便如见了鬼似的逃走了之后,原本回温的心便又冷了。
她坐起身来,看着胸前的点点红痕,泪水汹涌而出,明明昨晚还好好的啊......
屋外,桂嬷嬷看到五阿哥失魂落魄的跑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刚喊了声“少爷”呢,便被五阿哥一把推开了!
桂嬷嬷踉跄几下,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后,第一时间便进了屋,一进屋便看到欣荣抱着膝盖,正哭的伤心。
“少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昨晚好好的,昨晚酒里放了什么?是因为什么才好好的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桂嬷嬷眼神躲闪:“少夫人,药是夫人给的,夫人她也是......为了你好啊。”
欣荣擦了擦眼泪,桂嬷嬷说得不错,昨日洞房花烛,若是永琪逃了,她堂堂一品大员的女儿,可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不止是她,便是阿玛脸上也跟着无光到极点了。
欣荣竭力稳住心神,问道:“少爷去哪儿了?可有说?”
桂嬷嬷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少爷没说,但若是老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会宾楼,找......去了。”
是啊,除了找她,一个庶人,还能做什么?欣荣心中一片悲凉,永琪,新婚第二日你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小燕子,好,你不让我好过,那么大家便都不要好过了。
“桂嬷嬷,给我梳妆,我要去会宾楼。”欣荣捏紧了手下的被子,竭力压下伤心、愤怒、委屈、悔恨等种种让她快要爆炸的情绪,冷静地吩咐道。
“少夫人,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这满身的红痕,比她昨晚在外面听响,还要激烈啊。
欣荣一动,下身便一阵疼痛,她又躺回了床上,说道:“那我便再休息会儿,晚上你们跟着我去会宾楼要人。”
“是,少夫人。”人肯定是得要回来的,这新婚的丈夫可不能便宜了外面的狐狸精燕子。
而且,这男女之间,有了第一次便会有无数次,不足为奇。
“少夫人,元帕要给老奴收起来的。”
欣荣又坐起了身子,桂嬷嬷从床上拿起了那块染了处子血的元帕,说道:“这个证明女子清白的元帕,本应由婆婆收着的,但现在,便由老奴收着吧。”
“那你便收着吧。”欣荣想起了愉妃,愉妃对她好是有目的的,但也是真心的,以后吧,以后说不定可以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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