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中的紫薇也接到了皇上的口谕,是小海子公公来传的话。
闻言,紫薇开心的要起飞了,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
眼看着便可以脱离这个皇宫了,如今的她也看清楚了,皇宫里根本就没有亲情,她的出身决定了,她在这里始终是个异类。
她一个亲孙女儿,在老佛爷面前连晴儿与尔溪这样的外人都比不上。
只有尔康,才是属于她的,她相信他们的爱情会日久弥新,这世上最珍贵最可靠的,便是爱情!
至于她娘与皇阿玛,她觉得那只是一场相遇,并不是爱情。
真正的爱情,应当是像她与尔康这般,生死与共。去年她不慎坠崖,尔康为了她跳崖的事情,她至今历历在目。
金锁连连跟她家格格道喜,格格的喜事便是她金锁的喜事啊,这可真是太好了,真要比起来,其实还是去年那段住在学士府的日子最自在。
确实是好事,景仁宫里,皇后娘娘看着她精致的护甲,说道:“这宫里终于又要干净了。”
“是啊,”容嬷嬷突然有了新发现,她激动的说道,“娘娘,待紫薇格格一出嫁,这宫中不就又回到从前那般有秩序的样子了吗?说到底,不论小燕子还是紫薇格格,她们皆是这皇宫里的匆匆过客,雁过无痕,掀不起半点的水花。只有娘娘您,才是这后宫的主人,这宫里笑到最后的女人。”
皇后赞许的看了眼容嬷嬷道:“文佩,你是个明白人。哎?我怎么突然觉得小燕子是上天派给我们的福星呢?根本就不用我们动手做什么,她就帮我们成功的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
“对啊娘娘,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斗倒了五阿哥,甚至,连带着五阿哥的子嗣也无翻身之地。当初雍正帝入了康熙帝的青眼,我们皇上可没少出力啊。”
“正是,没想到小燕子还有这等用处,如此,我都不好意思计较她曾经的不敬了,就让小燕子绑死了五阿哥吧。你找人看着点,别让欣荣把她玩死了,欣荣那个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五阿哥能有今日,这两个女人功不可没。”
容嬷嬷连连点头:“娘娘所言甚是。”
她们沉浮后宫多年,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一个女子,女子若是发起疯来,连皇上都能创死。
(就好比某传里的某胖橘,可怜呦,嘿嘿)
“呵,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皇后说完,与她的容嬷嬷对视一眼,主仆两人发出了会心的一笑,妙啊,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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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糖葫芦喽。”
“热糕,热糕喽。”
“蟹黄包,蟹黄包喽。”
......
街上叫卖之声此起彼伏,路上的行人也神色从容。
若论繁华,又有哪里能比得上京城呢?
“春喜,给我买些茶糕带回府。”明日要接塞娅,所以今日尔溪便出宫回府了,顺道拐过来买些她额娘爱吃的糕点。。
“糖葫芦、热糕、蟹黄包、茶糕......这里应有尽有,郡主,您还需要什么,在下再给您买去。”马车外,一个年轻的男声传了进来。
尔溪掀开车帘子,便看到刑部侍郎容清手上正举着几个纸包,殷切的看.着她。
尔溪看了眼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伸出手去接过了他手中的吃食,转头交给了身边的春喜,冲容清说道:“无功不受禄,说吧,何事?”
容清咳了咳,掩饰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替译垚照顾照顾你。”
尔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那我便替我家译垚谢谢你了,你可以走了。”
“哎,不是......”容清觉得这郡主殿下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不善体察人意,难道这种事他好意思说出口吗?这种事,不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吗?
看他扭扭捏捏拧拧巴巴的,尔溪可不搭理他了,追女孩子便得快狠准,如他这般羞于启齿的,就应该让他一辈子做单身狗。
尔溪果断地放下车帘道:“侍郎大人,后会有期。”
“不是,”见尔溪不睬他了,容清一着急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问道,“郡主,明日塞娅公主是不是入京了?”
尔溪重又挑起帘子道:“是啊,怎么了?”
容清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接她?”
容清和她大哥一般大,已经是23的高龄了。
尔溪看着这只大型的单身犬,眉毛一挑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容清笑道:“那明日郡主的早膳午膳我都承包了!”
“可以。”
“郡主,若是你想知道译垚什么事,我也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你打算卖友求荣了?”尔溪一记直球打了出来。
容清捂住心口,与郡主殿下说话,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如何创你。
“那倒不是,就是增加下郡主对郡王爷的了解而已。”尤其是把他一个人扔到花娘床上之事,必须浓妆艳抹地加以描述。
“谢谢,不必。”尔溪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绝对不给任何人以任何“添油加醋”的机会。
容清暗自叫苦,连郡王爷的事郡主都不感兴趣,那她还对什么有兴趣?
尔溪:我爱孔方兄,谢谢。
尔溪见容清还苦哈哈的跟着她的马车,便说道:“译垚在外办差,连我大哥成亲都回不来;我阿玛他们户部也忙得脚不沾地,我真是羡慕你们这些清闲人士啊......”
“郡主,哈,我记得我出来是有要事在身的,那郡主,咱们就此别过,明日再会,告辞。”容清说着,双腿一夹马腹,跑了,他真的有公务。
尔溪的马车在后面晃晃悠悠,慢条斯理的走着。
“郡主,没想到容大人心悦之人竟然是塞娅公主,他们才见过几次啊。”春喜说道。
“这也正常,塞娅长得好,家世好,性格好,我也喜欢她。”
“但是,塞娅公主明显还没开窍啊。”
“那容清便帮着她开窍嘛。”尔溪不太在意的说道。
帮着她开窍?春喜若有所思,那她是不是也要帮着他开开窍呢。
你倒是不需要帮着他开窍,福尔喜隐晦的看了一眼春喜,若是她没有猜错,以后柳红会常来学士府的。
果然,她刚在府门口前下了马车,便看到了等在一边的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