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这组说完了便到五阿哥那组了。
学士府的园子有多大有多美,对五阿哥来说,比起他自己家来,那便是小巫见大巫,没啥可关注的,因而,他只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甚至都超过了夏欢。
夏欢郁闷了,毕竟她是女孩子,步伐没有他的大,可您能不能装一装,您第一次来,怎么可能认识路嘛。
夏欢转头看向了柳青,这位表现的才对嘛,惊叹的东瞅西望,原来这才是一品大学的府邸啊,这好看华贵的他都形容不出来,真是戏班子里唱的“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虽然他没读过书。
可当了掌柜后,他也学了一些的。
再说了,连小燕子都认字了,他能不拉着他妹妹柳红去认字儿嘛。
虽然只学了个半吊子,可这就足够了,他又不去考状元。
就在五阿哥兜头往前走的时候,在柳青完全放松了心神边走观赏的时候,夏欢悄悄地退后了。
她静悄悄地看着朱立从那株歪脖子树上突然跳了下来,一把药粉就摆平了两个大男人,不由得鼓起掌来,这药粉太给力了,太了不得了,幸好郡主还有好多,这样的好东西就该多配点。
朱立将腰间的绳子取了下来,把两个狠狠地捆了个紧实,他对春喜说道:“这两个交给我,我送他们去柴房,你去伺候郡主吧。”
“好,那朱立大哥,我走了。”夏欢虽然嘴里说着走,但脚却伸向了柳青,让你骗我春喜姐姐,我踹死你。
朱立摇了摇头,这小力气,挠痒痒呢。
见夏欢停下了,朱立把这两个捆得跟棒冰似的家伙左肩膀一个,右肩膀一个,扛起来就跑了。
居然到学士府来捣乱了,简直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是,不知道他们家郡主有几只眼,谅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吧,他们一出现郡主就认出他们来了,简直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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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福尔康吧,他一个整天躺在床上数着日子成亲,数着日子养伤的人,自然想不到宴请宾客的事。
再说了,这种事,自然由他阿玛与额娘说了算啊。
再不济,还有他妹妹呢,不是么?
他妹妹就跟个福家的小管家似的,他额娘有时候还要依靠他妹妹呢。他妹妹拟个宾客名单又怎么了?
福尔溪......,谢邀,这个真不行。
所以,福尔康真的就没想到过五阿哥,至于柳青,那就更不可能了。
话说这日终于是他大婚了,福尔康一大早就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了喜服,他感觉浑身都是劲儿,屁股似乎也不疼了,他好像已经生龙活虎可以洞房一个晚上了。
福尔康好不容易熬过了早膳的时间,忍着臀部他毫不在乎的疼痛,痛并快乐的上了马,带着礼部发给他的迎亲队伍,一路敲锣打鼓的向着皇宫而去。
路上,站了不少老百姓,边看边说边议论,老百姓嘛,就爱看这样喜庆的热闹。
尔康的迎亲队伍还在路上的时候,漱芳斋的紫薇早就打扮一新,穿上了喜服。
令妃娘娘因为怀有身孕不好出门,便派了两个大宫女去帮衬着。
腊梅说道:“紫薇格格,按祖制,格格公主们出嫁之时,需到慈宁宫磕头拜别的。”
紫薇起身道:“我知道的,什么时候去啊?现在去吗?”
腊梅见她紧张,连忙安抚道:“格格请稍等,吉时到了奴婢会提醒您的。”
金锁此时拉住了金锁,说道:“小姐,别紧张,一路上都有喜娘呢,要做什么,喜娘会提醒你的啊。”
紫薇也握住了金锁的手:“金锁,怎么可能不紧张呢?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那么多的礼节我会不会出错啊,我若是出错了,宾客们会不会笑话我,笑话尔康啊。”
腊梅道:“格格各种礼节已经学得很好了,我们都看得真真的。再说了,喜娘也不会让您出错的,放轻松啊格格。”
紫薇点点头。
此时,元嬷嬷过来了,她冲紫薇行了一礼道:“紫薇格格,老佛爷说了,今日格格出嫁,必然会很累,慈宁宫便可以不去了。老佛爷希望你与额驸举案齐眉,早生贵子。”
什,什么?不是祖制么?紫薇眼中立马升腾起了雾气,这个皇宫,果然冷漠,幸好,她有尔康,从今之后,除非必要,她再也不会踏足紫禁城!
腊梅冬雪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一个。
福尔康来到宫门口时,侍卫见是福大人家的迎亲队伍,立时便放行了。
一行人敲敲打打热闹非凡的来到了漱芳斋,福尔康激动的下马,一不小心又扯到了屁股,但他什么都顾不了了,喜气洋洋的接了紫薇便出了宫。
一路上,紫薇坐在喜轿里真是百感交集。
如果娘还在,如果娘能亲眼见到,她该多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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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府后厨
“郡主,这会儿有人送柴来了,但是今日的柴已经全部送来了,但送柴的年轻人却说他是小宋樵夫,是老宋樵夫让他来的,为的是恭喜府中的大喜事,特意多送了一担来。”
本来一担柴的事,收下便是了,但是郡主说了,多了的也要向她禀报,所以周婆子就来禀报了。
别看郡主将来是要出嫁的,可是,她在府中说的话比大少爷还管用。
“我们去看看。”
尔溪说着,便带着春喜夏欢周婆子来到了角门,就见门口拘谨的站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脸有污迹,衣衫破烂,脏乱不堪,不像个樵夫,倒像个乞丐了。
不过,这年轻人身上透着一股违和感。
福尔溪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番后,鄙夷地问道:“你是小宋樵夫?”
见她看不起他,小宋樵夫眼中的惊艳褪去,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这个女人,果然是译郡王的女人,与他蛇鼠一窝,与他一样无耻!
“郡,郡主,”小宋樵夫脸色通红,嗫嚅的说道,“小,小的奉了我爹之命,来给郡主送些柴火,权当贺礼,小,小的家中贫寒,还请郡主笑纳。”
说“小的”这么难以启齿吗?是因为从来没说过吧。尔溪不动声色,很是高傲的说道:“一担子破柴,有什么好送的?你这乞丐,快点滚!”
闻言,小宋樵夫脸都白了,扶着扁担的手微抖,但仍坚定地说道:“家父之命不敢违,郡主,请您收下吧,就一担柴而已,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又没有什么交情,正常人被这么骂了,还不得转头就走啊,可这人,偏偏还死皮赖脸的要把柴送进来,既如此,那便成全他吧。
“行吧,既然你爹死皮赖脸的要送过来,那周妈妈,你接下吧。”
“郡主,我来吧,”小宋樵夫立即开口道,“这我本来就担着呢,送进府很方便的。”
周婆子可不敢听他的,郡主的话可含糊不得。
“这位小哥,我来就行了,给我吧,你松手。”
“这位妈妈,这柴你别看着少,可压肩了,让小的给郡主送进去吧。”
“行了行了,什么好事儿你们这么上赶着?不就是一担破柴吗?就你来,你挑进去吧。”尔溪随意的冲小宋抬了抬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小宋压下心中的狂喜,连忙挑着担心进了角门。
“周妈妈,你带着他去厨房,放下柴火给几文赏钱,打发他赶快走,别冲撞了客人,令人心烦。”
“是,郡主。”
几文破钱谁稀得要?小宋头低着,只跟着周妈妈的脚步走。
“春喜,你来,让朱志......”尔溪小声的交待了几句后便去了自己的院子,把她的鞭子带在了身上。
这边,小宋樵夫把柴放到了厨房的院子里后,跟周婆子道别 :“周妈妈,我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小,小的这便告辞了。”
说着,连扁担也没要,便急急忙忙的跑了。
这学士府这么大,郡主的院子到底在哪儿呢?
小宋樵夫很心焦。
今日宾客多,趁乱行事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