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尔溪感慨喜娘这份职业当真是钱多无压力之时,礼部右侍郎终于大嗓门地喊道:“夫妻对——拜——!”
闻言,紫薇深深的对着福尔康拜了下去。
此时,她的心中一阵激荡,如此,她是彻底的离开了那个皇宫了,从此以后,她的生活里只有甜如蜜,再也没有酸和苦了。
礼部右侍郎又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宣布完,还不忘隐晦的瞅了眼福大少爷的臀部。
“哇!”大家鼓起掌来,也不管他的屁股了,起哄道,“洞房喽洞房喽!洞房花烛明,舞馀双燕轻!”
洞房可惜了!尔康笑着朝大家挥挥手,咧着大嘴,牵着新娘光速闪了。虽然不能直接洞房吧,但也不是什么事都不能做的。
上座的如伊看向福伦,松了口气道:“总算是拜完堂了,这为人婆婆的感觉,还真是一言难尽哪。”
福伦安抚的对她笑笑道:“你以后还得当人丈母娘呢。”
这话一出,两人心头的喜悦立时便犹如江南的烟,散了。
福伦又连忙描补道:“译垚在浙江忙得很,也挺好的。”
如伊叹了口气,虽说想到嫁女儿让人不开心,但这个女婿是她们家打着灯笼才找到的,还是要多多关心一下的,遂说道:“尔泰与译垚一起,我还挺放心的。虽说他们俩赶不及回来吃喜酒吧,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正是,夫人哪,为夫也是这个意思。”
这边尔溪道:“朱仁,快去让福管家放鞭炮,开席了。”
“是,郡主。”
随即,福管家令人连放了三挂鞭炮,这放鞭炮也是有讲究的:
第一挂,表示欢迎宾客来贺;
第二挂,表示敬请宾客入席;
第三挂,表示宾主正式开宴。
此时,宾主们已经好酒好菜的吃开了,这菜够美味够丰盛啊,福府的宴席,是真的能来的,下面还有一场、两场呢,够吃了。
洞房里,尔康握着紫薇的小手,揉捏着。
俩人心中甜蜜的很,从去年初相识起,似乎就在等待着这一天了。
喜娘见这两人交握的手你捏捏我,我捏捏你,如胶似漆的很,不由得打断他们道:“请新郎拿起喜称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
此时,福尔康的院子外面,有一道猥琐的身影正在狗狗祟祟的靠近。
没错,就是一道,且只有一道。
谁不知道新郎那啥啥的有伤,人家带病迎亲,虽然笑得那个扎眼吧,但到底没法圆房,所以,哪个丧心病狂没常识的人会这个时候来听墙角呢?
只除了那道身影,可是,为什么是一道,而不是三道呢?
因为尔溪觉得,桌上也是需要主人家招呼的,她们一个是未来的二嫂,一个是她额娘的另一个女儿,由她们俩来招呼,自然理所应当。
而她,就该来看看她大哥那个臀部是如何坐帐的。
其实最重要的是,剧中,紫薇尔康新婚夜共享疤痕,齐唱情歌!
据说,这是史上最尬洞房了。
她就是想来见证一下而已。
当然了,这一路上,府里的护卫自然是看到她了,但人家是这个家里的郡主娃哎,谁敢管她啊。
所以,他们就当自己瞎了吧,就连福尔康院里的人都当自己瞎了,任由她们福府的郡主往人家喜房那里摸。
不好,喜房门口守着金锁。
尔溪躲在院中的大树之后,正寻思着如何将金锁支开之时,手就被人握住了:“溪溪,墙角都听到这儿来了?你大哥今日真没什么墙角可听的。”
啊这,译垚!
尔溪惊喜的抬头,译垚那张虽然风尘仆仆,但仍然俊美依旧的男神脸便闯入了她的眼帘。
译垚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尔溪,两个月未见,他的未来媳妇儿更美了,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粉腻酥容娇艳欲滴,只如此娇娇儿地看着他,便让他心潮澎湃,目光流连的盯着她的丹唇,真的,想了好久。
译垚眸色深深地盯着尔溪红艳艳的唇,眉毛一挑,痞帅痞帅的问道:“不知和荣郡主能否赏口饭吃?”
为了早日瞧见她,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就没停过,至于吃饭,那就是马背上啃几个饼子的事儿。
“赏,赏,跟我来!”尔溪被他这痞帅痞帅的小模样儿,帅得小心肝儿砰砰乱跳。她佯作淡定,反手拉住了未婚夫的大手手,出了福尔康的院子。
此时,她脑子里一点儿“洞房情歌”的影子都没有了,未婚夫一路舟车劳顿风餐露宿,人都饿瘦了,这回来的第一顿肯定要吃好,且,她还要陪着他一起吃。
译垚轻笑,随着她轻快的步子向前走,左右看看,没有人,连只小飞虫也没有,他倏地拉住人,搂住她的小腰,一个跃起,便带着尔溪坐到了大树之上。
尔溪......,不饿了?不饿了?不饿了?大哥?
饿!舒穆禄·译垚二话不说,一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一手固定住了她的小脑袋,唇便含住了尔溪的......
真汉子从来都是又说又做。
另一边,福尔泰下了马,刚把马鞭扔给了府中小厮,一转身,译垚便不见了。
尔泰也没当回事,这学士府就跟译垚的第二个家似的,他也不怕他找不到地方吃饭,而且,现在,现在他的头等大事便是吃饭,只能是吃饭。
这译郡王凭着他的身份最高,职位最大,一路上虐待他们,连顿热乎饭都不给人吃,只有干饼子。
真的,毫不夸张的说,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相信译垚应该和他半斤八两。
这个时候不想着吃饭,还能想着做什么?
好在如此辛苦也是值得的,居然提前了两天到了家,赶上了大哥的大婚。
而且,马上便能看到晴儿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吃饭,以他此时的状态,吃下半头狍子不在话下。
宴席上,福伦看到尔泰时真是惊喜交加啊,简直比那会儿看到尔康拜堂还要高兴上三四分。
不过,这小子风尘仆仆的,瘦了,黑了,但那眼神却更坚毅了,看来此次外放没白辛苦,如此甚好,甚好啊。
众宾客也看到了福尔泰,皆哈哈笑着喊福家二公子快快入席。
尔泰冲各位同僚打过招呼后走到了他阿玛跟前,问道:“阿玛,译垚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他回府了?”福伦眉心一皱,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没啊,与我一起大门口下的马。”福尔泰也奇怪着呢,他居然没来这里给他未来老丈人装装门面。
果然,这个家伙,没来这里又没有回王府,那肯定是去找他的小闺女了。
哼。
福伦看了眼眼前的傻大儿,不愿念他舟车劳顿不欲与他多说,他就应该把译垚那家伙一起薅过来的。
福尔泰:呵呵,爹啊,您太看得起您儿子了。
福伦关心的说道:“赶快入席吃饭。”
这小子都饿瘦了。
尔泰应了一声,随便找了个桌位便坐下了,接着,便是好一顿的风卷残云啊。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好吧。
兄弟,您是外放不是流放啊。